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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寒正斟酌该怎么提离婚的事,被这一通交代后,反而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闷声说:“好。”
    好在这事不急于一时,不如等顾父回来再说。
    提起离婚,他又想起协议的事,迟疑片刻后,就将影像文件又发一份给泽维尔。
    泽维尔正躺在病床上惆怅,忽然收到他的消息,心中不由一喜。等点开后发现是离婚协议,顿如被一盆凉水从头浇下,透心凉!
    “看来最近这段时间是走不出这个协议的阴影了。”他咬牙切齿,直接语音控制拒接。
    向寒发完协议后,就把助手叫进来,继续看实验成果。等坐上回家的空舰,他才发现泽维尔拒接的事,不由皱眉拨通对方终端,问:“为什么拒接了?”
    “什么?”泽维尔假装不解,表示完全不懂向寒在说什么。
    向寒咬牙,问:“协议,为什么拒接?”
    泽维尔继续装道:“什么协议?你刚才发文件给我了?”
    向寒:“……”
    “可能是医院网不好。”泽维尔很“贴心”替他找了个理由。
    向寒有些头疼,按了按额角说:“没收到就算了。”
    泽维尔顿时松了口气,岂料向寒紧接着就说:“明天我去医院一趟,到时直接把纸质版带给你。”
    泽维尔:“……”这简直是晴天霹雳,悲喜交加!
    该怎么向离婚协议书说no呢?泽维尔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向寒第二天来的挺早,先去主治医生那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才去看泽维尔。
    进入特护病房必须穿无菌服,向寒穿上之后,瞬间变成一只蓝粽子。泽维尔如今也被包成了白粽子,于是两人见面后,场景就变成了两只粽子“深情”对望。
    “咳,纸质协议可能携带细菌,医生说不能带进来,等你出院后再看吧。”向寒轻咳一声,打破尴尬。
    泽维尔顿时长舒一口气,并暗暗祈祷:最好永远都不要给我。
    不过为维持人设,他并没发表意见。
    对于楚青泽,向寒实在没什么感觉,就好像记忆中那个暗恋着对方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所以面对病床上的这个人,他也实在没什么可聊的。见泽维尔也不出声,他干脆直入主题,说:“我刚才问了一下主治医生,他说你的情况正在好转……”
    说到这,他忽然停了一下,似是有些迟疑。泽维尔下意识抬头,不解地朝他看去。
    向寒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干脆继续说下去道:“后天楚……二叔生日,你要不要回一趟楚家?”
    虽然泽维尔的情况在好转,但后天显然还不能出院,顶多坐轮椅四处晃晃。不过,若是套上隔离服,还是可以出去溜溜的,就是……比较痛苦就是了。
    向寒也没指望他回应,毕竟在他记忆里,楚青泽向来是对谁都爱答不理。而且以楚二叔的为人,生日那天估计会自己跑来医院看这位侄子。
    但就在他以为对方不会回应时,泽维尔忽然开口问:“我一个人?”
    向寒皱皱眉,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还是说:“我也一起。”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见对方的眼睛似乎忽然亮了一下。
    “好的,只是我行动不便,后天恐怕要麻烦你。”泽维尔愉快同意,眼睛里露出笑意。
    直到离开医院时,向寒还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楚青泽怎么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呢?他不是最不耐看见自己吗?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那好歹是他二叔,挣扎着回去一趟……似乎也可以理解。
    算了,早晚都要离婚的,楚青泽什么态度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想通这点后,向寒直接把后天要去楚家的事告诉楚二叔一声,然后便前往实验室。
    生日那天,因为公司临时接了一单生意,向寒忙到中午才有空去医院接人。
    到医院时,泽维尔已经被打包装椅,只等人来领了。
    向寒看见被裹严实的某人时,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随即又皱眉:这么大一团,怎么搬运?
    好在医院早有准备,像护送珍贵的易碎品一般将泽维尔送上了空舰,接着两名医护人员全程跟随,一路将他们送到楚家。
    不过下空舰的时候,因为磕到一个小石子,泽维尔还是被颠的闷哼一声,额头冒出少许虚汗。
    随行医护人员见了,立刻又是量体温,又是测血压,紧张异常。
    向寒也替他们捏一把汗,心中忍不住想:其实楚青泽这样也怪可怜的,要不……新药就先在他身上实验吧。
    泽维尔此时精神高度紧绷,他完全低估了这个身体的承受能力,这一路简直痛不欲生,完全没精力去跟向寒说话。
    楚二叔一家早就在停舰坪等着了,见到泽维尔的样子,楚二叔眼眶显然有些泛红,抬起手拍也不是、抚也不是,最后只能轻轻放下,语气略有些哽咽道:“不错,能出来转转了,熬过这两天就好……”
    泽维尔知道楚青泽对这位二叔很尊敬,也想打个招呼,但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最后还是向寒帮忙问了声好。
    出了停舰坪,通往别墅的事一条复古青石路,看似平整,但表面却并不光滑。
    踏上这条路后,泽维尔的噩梦也降临了。因为这个身体实在太虚弱了,微小的震动都能引起剧痛。这一路,他简直痛不欲生,只能再次咬牙强忍,后来实在有些忍不住,才把头靠在向寒扶着轮椅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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