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靠在她身边,原已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听了她的话,又回过神来,一手试探地搭在洛染腰间。
他虽在凤泉宫当着奴才,可也是没有干过一丝活,一双手修长细白,他点了点头,说话间有些酸意:
娘娘圣明。rdquo;
本宫自有打算。rdquo;
他有疑惑,可是她却不想解释,她闭着眸子,斜靠在软榻上,一只玉手浅浅淡淡地点在他腰际。
小福子有些难耐,想抓住她的手,又怕她像上次一样,抿了抿唇,那细长的眼中带着委屈,却又似染上一抹情。
一旁的蜡烛发出暖色的光芒,屋内的气氛正好,他终是勾勾缠住她的手指,微微支起身子,跪坐在软榻上,颤着声音:
奴才伺候娘娘休息。rdquo;
她睁开眼睛,睨向他,见他面色通红,眼中带着些期待,又有些紧张,他是伺候过她的,自是知道她一两处敏感的点,他微微磨着,终是让她眼角多了一丝绯红,那一眼看过来,风情无限。
小福子抿着唇,害怕她依旧拒绝他,小意地凑近她的耳畔,嗓音中带着些粘糊的撒娇和讨好:
娘娘hellip;hellip;奴才服侍你hellip;hellip;rdquo;
她久未回应,小福子眼神微黯,要收回手的时候,却隐约听到她应了声。
轻纱垂落,红烛轻燃,殿外伺候的人低着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余屋内一缕缕似轻吟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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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凤泉宫多了些欢笑。
朱红色的门墙,靠着窗户的大炕上,中间的炕桌上放着一白玉色的棋盘,洛染坐在一边,素手持着白子,面色犹豫不决,比起往日的媚色傲然,多了几分小女儿态的娇软。
眼前的棋局明显对她不利,她蹙眉深思片刻,依旧无他法,不满地将手中的白子随意扔下,打乱了棋局,娇娇一哼,抱怨道:
多日不见哥哥,今儿一来就欺负阿染!rdquo;
对面的男子一脸哭笑不得,却是依旧宠溺:本是你拉着为兄下棋,怎又成为兄欺负你了?rdquo;
洛染在他面前娇蛮地不讲一分道理:那你就不会让让我吗?rdquo;
洛余放下了棋子,轻声提醒她:上次为兄让你,可是被你念叨了一个月。rdquo;
她也想起了那次,微有些囧色,知道自己理亏,却不依不饶:你行军打仗的时候,还知道不动声色呢,让我的时候,怎就不懂得了?rdquo;
嗯,是为兄错了,阿染莫要生气。rdquo;
洛染还待再说,就见一宫人进来禀告:娘娘,皇上来了,还带着长公主。rdquo;
动作一顿,对他们的来意了然,洛染侧头问向小福子:萧琛的伤可好了?rdquo;
下床,应是没问题了。rdquo;当奴才的,受了伤能有三天休息,就已是有福气了,更不要说他好药供着,休养了大半个月。
洛染点了点头:嗯,把他请过来吧。rdquo;
洛余抿了口茶水,挑了挑眉,笑道:阿染对这人很满意?rdquo;
他了解她,若是不满意,也不会费这般工夫,无非是想折了他的骄傲,让他只能依附在她身边。
洛染没有反驳,她一只手将刚刚的棋局挥开,再也看不清原来的模样。
她敛着眉,平静地道出:这身边之人野心太大,阿染自然是寝不安席。rdquo;
一席话出,洛余眼神微冷,他只记得阿染心狠手辣,倒是忘了,若是这萧琛安分,阿染又怎会不嫌麻烦布局。
皇上携着施念双走进来,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洛余,洛余起身:微臣参见皇上。rdquo;
施栩瑾连忙亲手扶起他:舅舅免礼。rdquo;
他的一声舅舅,其他人已是习惯,唯独施念双的脸色瞬间不好,可是却没有人去理会她的心情。
洛染笑得柔和:瑾儿今日怎么和长公主一起来了?rdquo;
施栩瑾先是对着洛染请安后,才说道:母后,儿臣今日是带着皇姐来给萧公子道歉的。rdquo;
洛染点点头,含笑看向施念双,她的脸色难看,站在那里不说话。
皇姐!rdquo;施栩瑾的声音中有些怒意。
施念双的眼眶一红,看向他,他明知道她与这个女人不合,却将自己的脸送与这女人打!他心中到底有没有她这个姐姐!
不情愿地上前,她心中甚是委屈,说话的时候隐隐透露出来:参见太后娘娘。rdquo;
洛染贵为太后,按礼法,施念双理应喊她一声母后,可是,她却从未唤过,洛染也不愿多她这么一个女儿,两人皆当这个称呼不存在。
洛余瞥向洛染,见她眼中带着笑意,也不由觉得心情好上一些,他对于阿染,心中总有些愧疚的。
这时,宫人进来:娘娘,萧公子到了。rdquo;
让他进来。rdquo;她点头说道,又对着施念双说:
公主起来吧。rdquo;
洛染只和施念双说了这一句话,便转向施栩瑾,说道:既是向萧琛道歉,自是要他亲自到场的。rdquo;
施栩瑾没有异议,倒是施念双脸色一变,她原以为就是道歉,不过是让她和洛染服个软,哪里能想到,居然真的要和一个奴才道歉,传出去,她还有何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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