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就有人心疼她这副模样,唐景言脸色一寒,双拳紧紧握在一起,可是,还不等他有动作,季然突然发狠地一拳打在他脸上。
两人似乎都不再是坐在办公室里那个身价上亿的总裁,也似乎都不再是那个年少时一起扶持过来的兄弟。两人你一拳我一拳,眼神狠厉,没有一丝手下留情。
无人看见的地方,洛染挑了挑眉,看向那厮打起来的两人,面上却是一手捂着嘴巴,震惊地看着他们,无措不安,似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季然突然一拳把唐景言打翻在地,一手抓着他的衣襟,眼神冰冷:我拿你当兄弟,你就是这样对我?rdquo;
唐景言嘴角有丝血,他伸出手擦了一下,突然笑起来,笑得十分嘲讽,翻身将季然压在身下,一拳打在他脸上,看着季然狠厉的神色,他嗤笑着开口:
兄弟?我喜欢她十年了!你把我当兄弟,你怎么会不知道?rdquo;
季然神色一怔,看着唐景言笑得双眼通红的模样,他突然想起来,唐景言一直暗恋一个女生,只是他的心思曾经全在汤钰身上,又怎会特意去记别的女生,只是,唐景言念得久了,他也隐隐约约有了印象,那个女生好像叫hellip;hellip;洛染。
见他神色微变,唐景言便知道他是想起来了,唐景言闭了闭眼睛,不再管他,松开他,站起来,走到洛染面前,看着她一脸泪痕,纵使心中对她再怨再恨,此时也也皆化为心疼,这是他的染染啊,他从小护大的染染啊。
伸出手,轻柔地替她擦去眼泪,看着她的视线,纵使唐景言再如何劝说自己,心底也不由得一阵刺痛。
洛染任由他的动作,却是一直看着季然,季然看过去,撞上她的视线,她眼底似有说不清的情愫,引得季然双手紧握成拳,可当他视线落在唐景言的身上时,却又不得缓缓松开,无力垂在地上。
他站起身,目光直视地走向车子,余光都不曾分给洛染。
洛染脸色一白,猛然拉住季然的衣袖,季然漠然地看向她哭红的眼眶,移开视线,一点点掰开她的手指,洛染脸上出现慌乱,不安地喊他:
阿然,不要hellip;hellip;我错了hellip;hellip;rdquo;
季然的动作有一瞬间停顿,就在洛染眼中似有微亮的时候,季然一下子甩开她的手,转身上车。
任由洛染哭着喊他,也没有回头。
只是车子开过她的时候,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看她,她蹲在地上,哭的极其狼狈,季然的心尖颤得让他发慌,在心软之前,猛然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唐景言看着她哭的那副模样,终究还是心软了,他踱步走到她身后,蹲下来,搂住她,声音有些暗哑:就这么喜欢他?rdquo;
洛染瘫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软着嗓子,哭着喊:阿言,阿言,我该怎么办呀?rdquo;
唐景言忍着眼中的湿意,他突然又想起,那日,她也是这般,哭着对他说:阿言,阿言,我好喜欢煜哥哥,我想和他订婚,你应我,好不好?rdquo;明知道他的心思,却仗着他的喜欢,为所欲为。
可是能怎么办呢?忍不得啊,忍不得她哭呀。
所以,她订婚之后,把持不住也好,心中有他也罢,那些夜里荒唐至极,她不过软着声音唤了他一声言哥哥rdquo;,他便是想把命都给她了呀。
他擦去她的眼泪,勉强勾起的唇角,难看极了:好,你别哭,我帮你啊,你别哭呀!rdquo;
洛染猛然勾着他的脖颈,胡乱亲着他,声音的愧疚让唐景言红了眼眶:对不起,阿言,对不起,对不起hellip;hellip;rdquo;
她有好多对不起rdquo;要说,可却都被他封在唇中,唐景言打横抱起她,向她家走去,他一点也不喜欢她说对不起rdquo;,因为他终其一生也不会对她说没关系rdquo;。
不管她是谁hellip;hellip;不管她身边是谁hellip;hellip;
一片混乱后,洛染早已没了力气去哭泣,红唇半启,阖着眼眸,靠在唐景言怀里昏昏欲睡,唐景言一手抚着她眼角的嫣红,伏在她耳边,低低地说着:
染染,我也会疼呀。rdquo;
洛染似是已经睡着了,没有半点反应,可是唐景言却是知道,她没有,看着她轻颤的眼睫,唐景言眼底似是轻嘲,他没有揭穿她,却是吻上她的唇,抵死缠绵。
第二天,洛染还未醒时,唐景言便离开了。
洛染埋在被子里,懒懒地伸了懒腰,明明刚刚醒来,眼底却是清明一片,她唇瓣轻扬,便是七儿出现,在她身旁叽叽喳喳,也没有影响她的好心情。
七儿看着她这副模样,皱眉:你究竟是怎么想的?rdquo;
她起了床,拿出行李箱,收拾着衣物,瞧这样子,似是要远行,还不待七儿锁起眉头,便瞧着她似娇非娇冲他嗔道:
七儿大人,你就莫要担心了,这世间万般事物,都是争着抢着才是好的,不然啊,便只会让人觉得索然无味。rdquo;
七儿半晌说不出话,又似在想她话中的真实性,却也没有忽略她此时的动作:那你现在是要干什么?rdquo;
说话间,洛染已经整理好了行礼,她笑得美目含情,白皙如玉的指尖竖在嘴边:还有一点呀,这男人啊,都是惯不得的,您瞧瞧唐景言和唐景裕便知道了。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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