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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阳郡主啊了一声。
    陆若灵:你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她啊,仗着漂亮,心气高着呢,可看不上我哥。rdquo;
    晋阳郡主:怎么会?rdquo;
    陆若灵:我跟她从小一块长大的,我还不知道她什么样的人,惯会装模作样的。rdquo;
    晋阳郡主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听颜嘉毓的坏话,可又不受控制想陆若灵多说一些,颜嘉毓真的是这样的人吗?那是陆若灵的表姐又是未来嫂子,陆若灵有什么理由抹黑她。
    陆若灵竹筒倒豆子噼噼啪啪说了一大堆,在她嘴里,颜嘉毓仗着自己漂亮勾三搭四一心攀高枝。她自己呢,就是个心直口快的真性情。
    晋阳郡主:你就是性子太直了,有什么说什么,有时候可以稍微委婉点。rdquo;
    陆若灵:我是没那个七窍玲珑心的,说句话十八大弯儿,有什么意思。rdquo;
    自认为也是个直性子的晋阳郡主哈了一声:是挺没意思了,可那些人就喜欢这样说话。rdquo;
    陆若灵撇撇嘴:那些人讨厌死了。rdquo;
    晋阳郡主无比赞同。
    两人有说有笑地说了一会儿话,说到了桂花宴。
    陆若灵一脸不高兴和失望:我在禁足,我是去不了了。rdquo;
    晋阳郡主想了想:要不然我帮你向老夫人求求情。rdquo;
    陆若灵喜上眉梢,晋阳郡主求情说,祖母肯定会答应的。
    果然,陆老夫人没有驳晋阳郡主的面子,同意陆若灵参加的桂花宴。
    陆若灵喜笑颜开。忍不住又畅想了下晋阳郡主要是她嫂子多好。
    转眼就到了八月,安王府举办桂花宴的日子。
    陆夫人带着陆家的年轻姑娘少爷以及颜嘉毓出了门,这种宴会就是变相的相亲宴。
    安王府可不是别的地方,你们警醒些,可别丢了陆家的脸。rdquo;陆若灵就差在脸上写你们都是沾了我的光。
    陆若琪盯着她那个双下巴,翻了个白眼儿,陆家的脸早被她丢光了。自己压根就不想去,可她母亲一定要让她去,烦死了。
    阿渔微微一笑,摸了摸腰间的荷包,这份厚礼她准备了这么久,终于能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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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陆夫人她们来了。rdquo;
    心不在焉招待闺秀的晋阳郡主心头一跳,找了个机会拉着花雨到角落里,再一次确认:你都安排好了?rdquo;
    郡主放心,奴婢都安排妥当了,六皇子那边也确定过了。rdquo;
    晋阳郡主捏着手帕的手轻轻颤抖。前几日她去找陆明远,陆明远居然说陆家已经在挑完婚的日子了,横竖今年就完婚,让她忘了他。
    陆若灵说,颜嘉毓向往豪门权贵。
    六皇子自从对颜嘉毓惊鸿一瞥之后就害了相思病,非卿不娶。
    嫁给六皇子,颜嘉毓就是皇子妃,日后还能当尊贵的王妃。
    如此一来,他们四个人都好。
    晋阳郡主发抖的双手渐渐平静下来,眼神越来越坚定。她也不想用这么极端的法子,只若是落水那类意外,以陆明远的性子,他可能仍会坚持娶颜嘉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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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安王府,女眷男宾分走两边,陆夫人带着姑娘们去向安王妃请安。说起来,十二年前,颜父就是为了营救安王才牺牲的。当时大楚开国尚且不满二十年,不死心的前朝余孽心心念念复国,在边陲之地弄了点阵仗出来。安王带兵剿灭,不慎中了圈套,是颜父带兵营救出了安王,颜父自己却牺牲了。
    颜父牺牲后,安王感念其功劳,在高祖皇帝跟前为颜家争取来了让外孙承爵的特权。
    开头两年,安王府还给寄居在陆府的颜嘉毓母女送过几回东西,只不过人走茶凉,慢慢的也就断了来往。
    当时陆老爷子还在,说做臣子的为主牺牲天经地义,且安王已经替颜家留住爵位作为报答,若是以救命之恩自居,反倒落了下乘遭人耻笑,不许他们借机攀交情。
    第一次来安王府的陆夫人瞧着这满眼的鲜花著锦烈火烹油,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身后的阿渔。
    阿渔也想起了颜父,倘若颜父泉下有知,怕是恨不得掀开棺材板跳起来吧。他救了安王,让晋阳郡主得以在父亲的羽翼下无忧无虑地长大。而颜嘉毓却因为失去了父亲的庇护被晋阳郡主肆意迫害,若颜嘉毓是堂堂正正的侯府千金,晋阳郡主再嚣张也不敢布这样恶毒的局。
    在安王妃面前,陆氏微不足道,她虚虚客套两句。倒是见到阿渔的时候,安王妃想起了那桩陈年旧事,笑容略微加深几分: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当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rdquo;
    阿渔只腼腆地笑了笑。
    安王妃温和地问了她几句话,便让丫鬟带她去园子里玩耍。
    园子里正在玩击鼓传花,鼓声停,花落在谁手里,便由谁喝酒。
    阿渔面露难色:我身子弱不便饮酒,就不参加了,我看着你们玩吧。rdquo;
    这就是果子酒,果汁儿似的,算哪门子酒。rdquo;晋阳郡主上来拉着阿渔按在座位上。
    阿渔还想起身,陆若灵暗暗瞪她:玩个游戏,你扭扭捏捏干嘛。rdquo;
    阿渔动作一顿,坐了下去,余光溜一眼拿着酒壶的花雨,嘴角浮起标准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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