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装晕的阿渔心情一言难尽,她就是看出老太太只剩下一两个时辰的光景,不想膈应自己为她送终守灵,所以病遁。
他这样,自己略有点为难呀。她都准备好这小子要是再刨根究底调查下去,她就要做点什么让他消停消停。她还没给颜家过继一个孩子延续香火,且不能让他坏了事。
陆若灵两眼瞪得铜铃一般大,险些脱眶而出,小王爷,颜嘉毓,他们怎么可能!颜嘉毓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是不是老早他们就勾搭上了?他们陆家出了这么多事,肯定都是小王爷都在暗地里做的鬼,不然好端端的宋奶娘和忠全家的怎么会去自首。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的陆若灵一张脸因为愤恨嫉妒而扭曲一片。办完陆老夫人的丧事,陆若灵在一次和花田见面时,添油加醋说了程晏和阿渔的二三事。在她话里,阿渔和程晏就是早有奸情,为了光明正大解除婚约制造了陆家惨案。
花田眼皮抽了抽,觉得这故事略有耳熟,倏尔恍然,不就是自家郡主和陆公子之间的的翻版,自然这话她只敢在心里说说。
回去见了晋阳郡主,花田也只把程晏抱着晕倒的阿渔离开这事当做八卦说了,旁的一个字都没提。
晋阳郡主怔了怔,喃喃自语:他们是最近好上的还是之前好上的?rdquo;若是之前,那她做的那些又算什么。程晏若是爱慕颜嘉毓,恐怕也会耍手段破坏婚约,自己这算不算是替他人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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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晏完全不知道晋阳郡主想的这么多。那一天之后,他陷入新一轮的纠结之中。
身边人都觉得他喜欢颜嘉毓,他嗤之以鼻,可现在,他自己都快信了。他需要静一静。
三泉却不给他这个机会,送来一份讣告,安王妃殁了。
作为外甥,程晏必须前去祭奠上香,同样要去的还有六皇子。
骨瘦如柴的六皇子在院子里狠劈稻草人,对一个男人尤其是风流的男人来说,不举比死还难受。这两个月绝望,痛苦,羞辱,怨恨,后悔种种情绪交织翻滚,六皇子终于崩溃了。他的崩溃不是歇斯底里地闹,而是十分冷静地憋了个大招。
御医从一开始说他是被下药,现在支支吾吾说什么心病还需心药医,分明是父皇为了维护安王府,所以撒谎。他才没有什么破心病,他是被人害了,害他的就是安王府。他们恨他睡了晋阳,可他难道愿意碰晋阳,他们觉得委屈,他还膈应呢!
六皇子面无表情的出现在安王府灵堂上。
六殿下。rdquo;安王世子微微一愣,见他模样憔悴至极,心里暗暗一惊 六皇子的病他听父皇说过一嘴,母妃还被怀疑是幕后黑手,幸好最后证明母妃与此事无关,不然现在就不只是母妃的葬礼,只怕是他们整个安王府的葬礼了。前一阵随着几个宗室子弟过去探望并没有见到本人,不曾想他病成这幅模样。一想他那个病,安王世子隐隐有些幸灾乐祸。实在是六皇子事后表现实在令人火冒三丈,好歹是个男人,居然把责任全部推到女人身上。
六皇子冷飕飕地盯着安王世子:堂哥节哀。rdquo;
安王世子没来由的心头一悸,就见六皇子反手从身后侍卫腰间拔刀劈过来。
六殿下!rdquo;安王世子急忙后退,却还是被刺中胳膊,霎时鲜血直流。
安王世子痛声大叫。
灵堂上顿时一片混乱,尖叫迭起,四散而逃。
杀气冲天的六皇子举着刀追夺路狂奔的安王世子:王八蛋,竟敢下药害我,老子废了你。你们有什么脸害我,你们搞清楚,晋阳自作自受,我是被晋阳连累的,是晋阳害了我。rdquo;
放开我,我要阉了安王府所有男人。rdquo;追了几步被反应过来的侍卫夺了刀拦腰抱住的六皇子跳着脚挣扎,恶狠狠咒骂:要不是晋阳想抢男人怂恿我下手,我能上了她,你们以为我愿意上她,老子看上的是颜嘉毓。你们居然怪上了我,居然敢害我,我弄死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谁阉了他们,我给他黄金千两,黄金万两!rdquo;
跪在灵堂上的晋阳郡主如遭五雷轰顶,脸色变得灰黑,面上吓得一点脸色都不剩,尖着嗓子反驳:你胡说,你胡说八道!不是我做的,我没有,你血口喷人,他疯了,你们别信他的话,他疯了!rdquo;
就是你们安王府做的,不是你们害我,还有谁会害我。rdquo;六皇子满脑子都是安王府害他做不了男人成了太监,刻骨铭心的仇恨火山一般的爆发:除了你们还有谁会害我,用这样下作的手段。老子就是疯了,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快松手,我要杀光他们,我不好你们也别想好过!你们竟敢害我!rdquo;
晋阳郡主抖如糠筛,如坠冰窖,余光瞥到快步而至的程晏,鬼使神差道:不是我们,是他!他喜欢颜嘉毓。rdquo;
程晏:hellip;hellip;rdquo;前半句几个意思。
第66章 白莲花表小姐25
暴跳如雷的六皇子猩红着眼转向程晏,眼里放出不敢置信的光芒,定定看着程晏:是你,是你害我!rdquo;
见六皇子居然真的信了,程晏无语了一瞬,这家伙不只下面病了,上面也病得不轻。
程晏拧起浓眉:她说的话你也信。rdquo;转脸阴沉沉地盯着惶恐万状的晋阳郡主: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你可真行啊你。你说是我干的,证据呢?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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