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馨玉把整个包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到底掉哪儿了,会不会是在酒店?rdquo;她歉然望着阿渔:我明天五点的车走,明天实在是没时间送过来,你看,要不你陪我回酒店找一找,要是酒店里没有,就去商场再买一块。rdquo;
说起来都不好意思,这么多年,我都没给家里人买过一回礼物。rdquo;叶馨玉笑容发苦。
阿渔犹豫了下:那走吧。rdquo;
叶馨玉感激一笑,心头大畅,没想到这么顺利,原本还想着她要是不同意,自己就装难受让她送自己去医院,她总不能拒绝的。
结了账,阿渔和叶馨玉走出小饭馆。八点不到,不早也不算晚,天已经暗下来,路灯和两旁的店铺透出来的光照亮了街道。
出租车不知道要等多久,做公交车吧,rdquo;叶馨玉看一眼大概两百米外的公交车站:去酒店的公交车不在那个车站上,还在前面。rdquo;
阿渔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叶馨玉看了看还有些别扭的阿渔,愉悦地弯起嘴角。
她们要去的公交站对面是一块工地,适合动手,四周只有零星几家店铺。叶馨玉眼底光芒流转,看见停在路边那辆灰扑扑的面包车那一瞬间,心跳骤然加快。
面包车安安静静地停在那儿,彷佛无人。叶馨玉不着痕打量四周,老天爷都在帮她,前后左右一个人都没有,她咽了咽口水,双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头。
你什么时候走?rdquo;叶馨玉没话找话试图分散阿渔的注意力。
阿渔:后天。rdquo;
叶馨玉暗道好险,差一点就失去机会了:还是和那几个男同志一块走?rdquo;
阿渔嗯了一声。
叶馨玉眼神暗了暗,他们关系倒好,经过面包车那一瞬间忽然停下脚步,轻轻叫了一声:馥玉!rdquo;
阿渔驻足,疑惑望向她。
恰在此时,紧闭的面包车门毫无预兆的打开,从里面跳下来两个人。
叶馨玉毫不犹豫伸出双手将阿渔推向那两个人。
一脸惶恐的阿渔被捂住嘴拖向车。心里想的是,既然叶馨玉那么诚心诚意的作死,自己当然得成全她,让她把罪名坐实,再也不能翻身。
你走好!rdquo;叶馨玉压低了声音,满脸地兴奋。
从车上下来的人佯装要把叶馨玉也拉上车,叶馨玉故作挣扎,被一脚踢了出去,为了戏演的逼真,没有手下留情。
叶馨玉疼得眼前一黑,但是甘之如饴,装模作样一边往后跑一边大叫:你们要干嘛,来人啊,抢劫!rdquo;
不远处的店里跑出来一个人。
蒙着脸的青年飞快跳上车。
望着被制住手脚的阿渔,叶馨玉双眼布满由衷的笑意,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城市里,少个把人算什么,况且龙哥说过,对方上面有人,走个过场这事就会不了了之。
暗处的劭扬大惊失色。
无意中得知叶馨玉的丰功伟绩后,再看彷佛大彻大悟的叶馨玉,他有一种说不上的违和。前几天在歌舞厅遇上还形同陌路,这才几天啊,突然幡然悔悟痛改前非,这转折有点快,但也不是没可能。
阿渔要给叶馨玉机会,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是亲姐妹打断骨头连着筋,他这个做外人的还能跳出来当恶人不成。只思来想去还是有一点点说不上来的不放心,叶馨玉那可是在高考当天准备害人,这心思着实歹毒。
劭扬一拍脑袋,索性不再纠结,佯装离开后又暗搓搓杀回来,默念,他不是变态跟踪狂,他就是关心朋友,虽然他这个朋友比他还厉害。
随着时间的流逝,脑袋一热就当了跟踪狂的劭扬不禁有一眯眯后悔,自己是不是杞人忧天了。正当他在自我反省时,阿渔和叶馨玉走了出来,他松了一口气,想着自己果然想多了,却见阿渔不是回宾馆而是往另一个方向走。
劭扬:hellip;hellip;rdquo;这大晚上的,她们俩要去哪儿?
这条街笔直笔直的,自己这会儿走出去,被发现了多尴尬,自己要不要继续跟,会不会有点傻?
踟蹰间,惊见情况不妙!
劭扬一个激灵,冲出去,一边喊:我已经报警了!rdquo;
平地一声雷,炸得叶馨玉忘了演戏,惊骇望着急奔而来的劭扬。
分辨出劭扬声音的阿渔愣了下,他居然还没走。
这一愣,阿渔被拉上了车,她倒是不着急,要跑也不差这一两分钟,就让叶馨玉多高兴下,她这辈子剩下的开心时间所剩无几了。
砰rdquo;绑人的混混用力关上门,报警有个屁用,知道他们是谁吗:快开车!rdquo;
司机将油门一踩到底,等公安反应过来,他们早就出城了,把人送走,将车一洗,谁知道是谁。这种又能运货又能做人的银色面包车,最受那些不大不小的老板喜欢,每天在鹏城进进出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追车,他以为他是飞毛腿啊!rdquo;往后看的三角眼男人恶狠狠盯着狂奔的劭扬,话音未落就被一脚踢晕过去,晕倒前最后一眼的景象是阿渔要笑不笑的脸。
在另一个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阿渔干净利落地打晕他。检举信这会儿应该已经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她吃饱了撑的才去虎穴一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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