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美女旁若无人往里走,男人不禁想,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侧脸狠狠看了看标志,蓝色的,没穿裙子,里面有小便池,他刚用过。
妹子,走错了!rdquo;
许新一只脚已经跨进去,正在小解的男人大惊失色,吓得手一抖,顾不得尿滴在裤子上,一把捂住,转过身:这是男厕!rdquo;
干嘛呢,出去!rdquo;旁边的两个男人跟着叫了一声。
许新翻了个白眼,恢复原声:爷们,纯的。rdquo;
尿了裤子的男人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看着明艳万端的美人儿走进隔间,美人回身:继续啊,难道还要验明正身才敢接着尿。rdquo;
可也没给验明正身的机会,咔哒,门被关上了。
门外的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傻乎乎地愣在哪儿,爷们,竟然是个男人!
白瞎了那张脸。rdquo;板寸头可惜又扼腕地叹了一声,赶紧接着尿,差点尿了裤子。想到这,幸灾乐祸地看了看隔壁尿了裤子的哥们,那哥们脸都绿了。心理素质太差啊!
洗了手出来,板寸头东张西望,寻找摄像头,他在想是不是个整蛊节目,或者是那些吃饱了撑的拍恶搞视频,现在的人啊,怎么猎奇怎么来。
没有,男人一想也是,来洗手间那是犯罪,难道是cosplay?男人若有所思的离开,完全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女装大佬这种神奇的存在。
站在原地的阿渔,同情了下里面遭受身心重创的良家妇男们,拐进女洗手间。
出来的许新站在镜子前提了提裙子,穿裙子小解就是不方便。
刚刚进门的黑羽绒服男人懵了懵,倒退几步,盯着旁边的标牌狠狠看了几眼,他没眼花啊,这是男厕啊,又走进来,盯着许新看。
许新冲着镜子扶了扶假发:爷们。rdquo;
黑羽绒服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放弃暴露的小便池选择了安全的隔间。
洗手台前搓洗裤子的男人反倒笑了,长这么漂亮,就算知道是男的,也气不起来。
对于自己酿成的惨案,良心在及格线上的许新看了看他湿了一片的裤裆。
男人被他看得蛋疼,侧了侧身:哥们,你这样,我有压力的。rdquo;能别穿着女装耍流氓吗?
许新笑了:不好意思啊,你什么尺寸,我给你买条裤子来。rdquo;
男人一愣,摇摇头:没事,拿大衣挡一下,反正我要回去了。rdquo;好奇地看了许新几眼:哥们你这,要是不开口,还真看不出来。rdquo;
厉害!rdquo;竖了竖拇指,他接触的人多,见过穿女装的人,但是没见过这么浑然天成还不娘里娘气的。
许新挑唇一笑。
有没有兴趣往娱乐圈发展。rdquo;男人抽出一张名片,就他这妆扮,包装一下肯定有市场,要是卸了妆也能见人,运作一番,没准能火。
许新看了一眼,娱乐公司的,怪不得:谢谢啊,没这方面打算。rdquo;
男人遗憾,还想再游说,许新走了。
走到门口,许新与进来的高嘉树和撞了个正着。
高嘉树先是喜,喜见女神。再是伤,伤女神名花有主。末了惊,惊讶瞪着旁边的蓝色标志。
女神从男厕走出来!
男厕走出来!
一定是他眼花了!
我去!什么情况。rdquo;和高嘉树一块进来的青年吃了一惊,微微瞪大了眼睛。
高嘉树如梦初醒,尴尬又窘迫,彷佛是自己误入女洗手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
好巧。rdquo;许新若无其事地打招呼。
清朗的男声宛如晴天里的一道霹雳,劈在高嘉树天灵盖上,三魂六魄集体起义。
大哥。rdquo;从隔壁出来的阿渔看见了高嘉树。
高嘉树机械地转过身,神情恍惚:他是男人?rdquo;他再天真也不会以为女神只是声音有点粗。
看着他被雷劈一样的神情,阿渔顿生同情,嗯了一声。
高嘉树自闭了,他以为第一次喜欢上的女神名花有主已经够残忍,这一刻才知道,还能更残忍mdash;mdash;女神是男神。
抛下三观碎了一地的高嘉树,阿渔和许新不负责任地离开。
睨一眼面带浅笑的许新:很有趣儿?rdquo;
许新挑了一抹笑:你不觉得吗?rdquo;
阿渔回味了下,慢慢点下头。
许新耸耸肩,低笑一声。
阿渔:你女装就是为了欣赏那些人知道真相那一刻的崩溃?rdquo;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无聊,rdquo;许新侧脸望着阿渔,轻轻笑,就像是春风拂过池水:只是因为女孩很可爱。rdquo;
阿渔笑了下:你也很可爱。rdquo;
许新立时笑开了,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彼此彼此。rdquo;
hellip;hellip;
千万别回头看。rdquo;狱警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冯恺的肩膀:出去后,好好做人,你还年轻。rdquo;
站在H市监狱门前,冯恺茫然四顾,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他忽然生出一股胆怯,天大地大,他该去哪儿?
冯恺机械地一步一步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头顶的烈日毫不留情地洒下来,没一会儿,冯恺便汗流浃背,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热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