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能坦然地穿女装,宿在荒郊野外的时候自己会就近在河里洗澡但是前辈不会,有条件前辈都会单独沐浴hellip;hellip;何遇有八成把握,前辈应该是女子。
晚上,何遇在地上铺了一张草席,现在正值夏天。住宿条件不好时,向来都是这样,前辈睡床,他打地铺,前辈是前辈,这样天经地义,何况前辈还有可能是女子。
何遇躺在硬邦邦的草席上,往床的方向偏了偏头,便是睡觉时,前辈依然没有露出真面目。
性别、年龄、摸样、来历一切都是谜,何遇叹了一口气,觉得头有点大,片刻后又摇了摇头,管他呢,他只要知道前辈是个好人,还是个助他良多的好友就够了,这世上,谁还没个秘密了。虽然他在前辈面前没有秘密,脸血海深仇他都一五一十地说了。
这样的日子,转眼就过去了三个月。
武林各门派围剿修罗教一事也终于到了最后一刻,戮力同心是理想状态,事实上是更多的人希望别人去当出头鸟,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你们和修罗教拼的你死我活,元气大伤,我们不就能趁虚崛起,这才是人间真实。这必要是几个大门派所不乐见的。
双方你来我往才达成平衡,这其中阿渔和何遇也功不可没,两人不断给修罗教找麻烦,摧毁了修罗教好几个据点,修罗教各种埋伏围剿都没占到便宜,反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又得知正道各派打算联合起来对付修罗教,意识到不能再被这么消耗,于是将人手全部调回修罗教准备不久之后的大战。
修罗教露出疲态,激励了各门各派。
各门各派的人从四面八方向罗酆山汇聚,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瞒过修罗教,自然阿渔和何遇也会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此次讨伐修罗教的行动,除了各门各派外还有一些无门无派的江湖游侠参与。阿渔和何遇乔装过后混入其中,在这里能打听到不好消息,修罗教在正道内安插了间谍,正道这边也在修罗教安插了人。
他们需要知道毒姑负责哪个区域的防卫,至于闻人涞,作为一教之主,他好找的很。
先收拾了毒姑。rdquo;阿渔对何遇道。
何遇点头如捣蒜,又保证:前辈放心,我不会让人干扰你诛杀闻人涞。rdquo;这是前辈对他唯一的要求,前辈和闻人涞之间必然有血海深仇。
阿渔笑了笑。
大战那一天,何遇没有易容,他要让毒姑看清他的脸,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在她灭何家庄那一天,她就该知道有这一天。
毒姑从来没想过这一天,她杀了那么多人,可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杀,她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娘子。
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所谓正派人士气势如虹,察觉不妙的毒姑心生惧意,眼珠子转了转准备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她可不是修罗教土生土长,不过是半路夫妻,哪里值当她为修罗教拼命。
主意一定,毒姑便打算跑路,忽然一刀劈过来,磅礴杀意惊得毒姑浑身汗毛直竖,毒姑险险避开,看清握着刀的何遇,瞳孔剧烈收缩:是你!rdquo;
你没死!rdquo;
何遇没有急着出第二招,而是恶狠狠盯着毒姑: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rdquo;
毒姑如坠冰窖,她感觉到了危机,前所未有的危机,这小子很强。怎么可能,才三年多的时间而已,而且他不是被自己废了武功。
毒姑想跑,可现在的她哪是何遇的对手。对付她,于何遇而言手到擒来,但是何遇没有一刀利落了结她,而是一刀又一刀的折磨。先是左腿,再是右腿,然后是左手,再是右手,就像当年毒姑折磨他母亲一般。
他的母亲被毒姑做成人彘,饱受折磨死去,若不是意外,还不会丧命,毒姑想长长久久的折磨他母亲,幸好,死得早是他母亲的幸运。
旁观的阿渔一言不发,过程惨不忍睹,但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天经地义,有些仇恨必须以同样的方式才能化解。
够了,杀人不过头点地。rdquo;陈锦书正好负责突破西边,看不过眼了,说着就要解脱毒姑。
刚出手,一条长鞭卷住了陈锦书的剑:你!rdquo;
闲事少管!rdquo;阿渔冷声道。
陈锦书忌惮地看着阿渔手里的长鞭,这两年的江湖上,有一个用鞭的人声名鹊起。这个女人鞭法深不可测,一路他都在怀疑。
陈锦书稳了稳心神,还是说道:修罗教的人罪不可赦,但是如此虐杀,那我们与他们有何区别。rdquo;
一个杀的是无辜之人,一个杀的恶贯满盈之人,你在这说没有区别。rdquo;阿渔冷笑一声,不如你去问问死在她手里的无辜之人的亡魂,他们是否觉得没有区别。rdquo;
陈锦书噎了下,作为陈元化的独子,他被捧着长大,尤其是这些年,他爹成为武林盟主之后,谁不是客客气气,何曾被这样对待过。
放肆。rdquo;陈锦书的狗腿子跳出来护主,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和我们少主说话。rdquo;
阿渔眉梢一挑,有个武林盟主的爹就是不一样。
落在对面眼里,十足的挑衅,狗腿子正要表忠心,忽觉一阵风来,不等他反应,整个人打了个转趴在地上,就像是被人凌空甩了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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