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出,杂役们又眼红又激动,眼红于赵旭的好运, 激动于他们是不是也有机会获得奖励。
不是我吹,我出身种田世家,往上数十几代都是种田好手, 经验绝对丰富。rdquo;
呵,吹嘘祖辈成就算什么, 我就不一样了, 我可中过秀才,曾熟读百本农经。rdquo;
切,凡人界的田地跟修真界的能一样吗?虽然我很想谦虚,但有些话不说明白不行, 我给玄天宗种过七年灵田,论经验当然还是我更丰富。rdquo;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好田夫,所以吹嘘也好、攀比也罢,杂役们不断上涨的工作热情可不是虚的。
当然也有零星几个好逸恶劳的杂役,他们原本就是被天上掉修为的美事吸引来的,躺着晋级愿意,辛苦修炼不行,全都是一副不求奖赏、只求混吃等死的模样。
不过听说了木炭事件之后,这几个杂役都吓坏了,他们不想干活,却更不想被烧死啊,当即也不偷懒了,一个个干得比谁都勤快,生怕被第一个抓去烧掉。
宋文安还不知道自己的木炭之名已经传遍了整个秘境,因为大餐烤好后,他就被军师白狐带到了一处未开垦的荒地上。
此时的他已经恢复成人形并穿上了杂役服,充作绳索的黑蟒正紧紧缠住他的身体,打手冰狼和赤焰豹则一左一右趴在他的脚边。
白狐迈着优雅的步子走来走去,语速不疾不徐,金丹期的丹修,定然是玄天宗内门弟子以上,来告诉我,为什么要冒充杂役?rdquo;
呸。rdquo;宋文安像个从容不屈的斗士,倔强地不肯松口。
白狐努努嘴,两只打手立刻行动,喷冰加吐火,一侧是极寒到失去知觉,另一侧则极热到快要融化。
多亏了宋文安是个金丹修士,才能在如此严刑下保持清醒,换做马前一类的筑基期修真者,恐怕早就被冻死或者被烧得灰都不剩了。
可哪怕没有生命危险,疼也是真的疼。几次过后,宋文安的额头早已密布冷汗,一双眼睛却仍旧饱含坚定。
呸,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信息,休想让我屈服!rdquo;宋文安浑身热血沸腾,他可是丹修,最能吃苦的丹修!
他能不厌其烦地将一种丹药反复炼上千万遍,可以亲自吞服毒草了解药性,更无数次体验过丹炉爆炸的威力,所以这点痛苦算什么?论执着和坚韧,他宋文安还没怕过谁,想让他松口,做梦吧!
白狐终于感受到了宋文安跟马前等人的不同,他的身上虽看不见血气却充满血性,是块极度难啃的硬骨头。
麻烦,白狐心中暗想,他又不能真把人给弄死了,毕竟是宗主点名要留的木炭。
何必呢?rdquo;白狐眼珠一转,叹气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些,一定是玄天宗注意到了杂役失踪,所以派你来调查吧?rdquo;
哼,妖兽,你们等着。rdquo;宋文安愤怒道,敢掳劫玄天宗的人,等着承受玄天宗的怒火吧!rdquo;
果然如此,白狐心中暗自唏嘘,他刚才只是在诈宋文安,却没想到还真让他猜中了,只是不知玄天宗到底了解多少他们的事。
应该不会太多,至少不知道他们就藏身在秘境里,要不然也不会派金丹修士乔装探底了。
看来得赶紧向宗主汇报,好早做准备。
你说得不对。rdquo;白狐边示意黑蟒收队,边对宋文安说,杂役又不是你们玄天宗弟子,他们自愿跟我们走,你们还能拦着?rdquo;
那叫自愿吗?rdquo;宋文安冷哼,真当他没听过瓜王子的故事呢,你们这叫骗。rdquo;
一听这话白狐可不干了,他们是骗了没错,玄天宗也没好到哪去吧。rdquo;
你胡说什么?!rdquo;宋文安惊怒。
当我不知道你们人类宗门的把戏吗?rdquo;白狐斜眼嘲讽道,什么测灵根收徒,还不是为了补充劳力,这些年你们从凡人界带来多少人,又有多少最后顺利成了修士?想回却回不去,想修炼又没资源,啧啧,太惨了。rdquo;
修真之路艰险凶恶,每个人机缘的深浅不同,能不能修炼有成自然看各人造化。rdquo;宋文安反驳。
你说得太对了,我们农场宗可不就是他们的机缘吗?所以你没资格干涉杂役们的选择。rdquo;
宋文安:hellip;hellip;这只狡猾的妖兽!
见宋文安被自己怼得脸色涨红,白狐得意地翘起嘴角,论辩论斗嘴,他还没真输过,只除了对手是宗主的时候。
一想起跟小饕餮的对话,白狐至今还忍不住心颤,怎么说呢,他们宗主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说着说着就能把你带到沟里去,还是深不见底、后半辈子都爬不出来的那种大坑。
不行了,不能再想了,白狐赶紧摇头,甩掉不堪回首的记忆,把注意力拉回到现在。
虽然审问不太顺利,但到底还是在斗嘴中扳回一成,白狐心情好转,领着三只堕兽回去找小饕餮复命,重点汇报了玄天宗已经对他们的动作有所察觉。
宗主,现在人手充足,所以我建议咱们先歇几天,看看情况。rdquo;白狐说。
可以啊。rdquo;陶小冀欣然点头同意,对他来说人不在多,够种就行,而且他现在又制定了新目标,我最近打算炼一口铁锅,所以想去玄天宗找找陨铁的下落。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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