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愣着做什么,既然我过了,那就下一个啊。rdquo;顾悠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左右看了看大家,说道。
又轮到宋于瑾和颜晚云那一组,颜晚云沉思了半晌,说道:女儿喜,对镜晨妆颜色美。rdquo;
这样一来二去,三人中行的最好的,还是宋于瑾,一句话里有三个难字,不仅前后呼应,而且后半句是成句,取自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rdquo;
众人的目光又落在何俞莲身上,何俞莲想了很久才想出来,女儿痴,只把光阴为情痴。rdquo;
又到了虞柔这里,大家都等着看虞柔和顾悠还能怎么过这一轮。
顾悠吊儿郎当地道:怎么样?虞家娘子可要再求助于我?rdquo;
众人都以为虞柔会垂死挣扎将三次机会用完。
谁知虞柔道:不用了,刚才世子那一句,倒是给了我许多灵感。rdquo;
顾悠怔了怔,惊讶道:哦?什么灵感?rdquo;
虞柔笑了笑,直接说出一句:女儿愁,无钱去打梳头油。rdquo;
这算是什么啊?
好几位贵女忍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哪有这样的?
她们还是第一次听见有贵女这么作诗的,简直太hellip;hellip;太粗俗了,一点儿也不风雅,用词毫无美感。
在场的要么是汴京的权贵之家,要么就是皇亲贵族,哪里会有人担心钱财问题,虞柔这话一出,众人皆瞪大了双眼,似乎有些难以相信。
顾悠挑挑眉,对虞柔更加感兴趣了。
虞柔坦然自若的模样也十分迷人,在场的郎君们被她这句女儿愁惊住的同时,也被她倾城的美色所吸引。
太子环视一圈,发现所有男人都在看着虞柔,不禁沉下脸。
顾悠笑道:既然虞家娘子愁无钱买梳头油,改日我将京城里最好的胭脂水粉香油都买来送到你府上?rdquo;
多谢世子,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哪里用世子破费。rdquo;虞柔莞尔一笑。
广成王世子忽然凑到虞柔面前,低声说:我看太子殿下冷冰冰的,肯定不够温柔贴心,要不你跟他解了婚约,跟我在一起如何?rdquo;
他的声音虽小,但是太子殿下耳聪目明,将这句话完完全全听清楚了。
感受到身后忽然一阵凉意,顾悠回头一看,啧,太子殿下好像很生气呢。rdquo;
虞柔则当做没有听见。
行令还在继续,颜晚云在虞柔之后道:女儿愁,繁花散尽终难留。rdquo;
仿佛专门要和虞柔打擂似的,颜晚云也说了一个一愁为主的女儿令。
大家不禁拍手叫好,颜晚云果真是名副其实的才女。
何俞莲伤透了脑筋,才想到一个不错的道:女儿悲,梨花带雨情为谁。rdquo;
大家都没有意识到,这些正常的都不能让她们期待了,她们反而开始想要听虞柔和顾悠还能说出什么惊人的句子。
十几轮过后,虞柔每次都能说出一些惊人却有十分合理的女儿令来,甚至没有再求助,在场的人看她的眼神已经完全与先前不同了。
颜晚云眼底有难以掩饰的怒意,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无人注意到。
孝真帝笑道:这虞古通的孙女倒是个聪慧的,一点就通,一学就会。rdquo;
再轮到何俞莲时,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下一句。
刚才她已经又求助了一次,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次求助权了。
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求助,于是让秦深帮忙。
她心里有气,语气就烦躁起来,说起话来格外不好听。
秦深想了一会儿还没想出特别好的,这样一来她就更恼火了,忍不住讽刺了几句,之前她知道秦深的出身,本来就看不上他,十几轮中一直没给秦深好脸色。
秦深眉头紧皱,可何俞莲还在喋喋不休,秦深冷冷道:你闭嘴。rdquo;
何俞莲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你这种身份,竟敢这样对我说话!rdquo;
秦深的眼神变得锋利冷锐,冷笑一声,直接站起来,扬声道:我说不出来,我弃权。rdquo;
其余郎君皆是一惊,秦深此人他们虽然都未深交,但对他的性格也多少是了解的,他才华天纵,虽家世不好,但自视甚高从不肯落于人后,今日主动弃权实在是匪夷所思。
何俞莲的情绪可谓是复杂了,既震惊又愤怒。
她恶狠狠地瞪着秦深,那样子像是要吃人,她压低声音道:你是故意的?rdquo;
秦深讽刺地看着她,冷声道:不错,我是故意的又如何。你实在是惹人心烦,粗俗不堪,虞家娘子比你好多了。rdquo;
何俞莲气焰再嚣张,她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不由脸红鼻酸,难堪到想要离场。
她咬着牙看向虞柔,似乎是把这个仇又算到虞柔身上。
秦深弃权,这一组等同于被淘汰了,只剩下虞柔和颜晚云这两组。
说来也怪,颜晚云在秦深和何俞莲那组认输后,仿佛陷入了迷茫,想了半天都没接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她那张像孔雀一样高傲的脸,有些色变,她顿了顿开口使用了她第二个求助权。
宋于瑾想也没想,直接就接了下一句,虞柔紧接着又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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