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燃松开孟眠冬,依言将西装与衬衫都脱掉了。
被孟眠冬推倒在沙发上的时候, 他不免生出了些紧张来, 他与孟眠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
同时他想到了武侠小说中的一个招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孟眠冬坐上闻燃的腰身,良久,才敢去看闻燃裸露出来的上半身, 与自己不同, 闻燃有着紧实的肌肉, 不夸张,恰到好处, 蕴着能将他从黑暗中拯救出来的力量。
在害怕与紧张的煎熬中,他呼吸急促,掌心更是泌出了一层冷汗。
他暗自调节着自己的状况, 却听见闻燃柔声道:“没关系的。”
“嗯,我知道,但我想试一试。”过了良久, 他才低下身去,吻上了闻燃的脖颈,接着是喉结、锁骨、心口,甚至张口含住了左侧的凸起。
闻燃不觉情动,伸手轻轻地一推孟眠冬,哑声道:“眠冬,不要再继续了。”
“为什么?”孟眠冬怯生生地问道,“我做得不好么?”
闻燃无奈地答道:“不,你做得很好,是我的自制力不足以让你继续了。”
“其实我……”没等孟眠冬吐出诱惑的言语,闻燃坐起身来,将孟眠冬抱到一边坐着,扫了眼自己身上的潮湿,而后便将西装、衬衫又穿上了。
他稍稍平复了一会儿,才道:“你的进步已经很大了,不要急,慢慢来。”
说完,他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道:“将双手摊开来。”
孟眠冬乖巧地摊开双手,任由闻燃擦拭了干净。
闻燃将纸巾丢到垃圾桶,又认真地望住了孟眠冬的双眼问道:“可以告诉我,你刚才是什么感觉么?”
孟眠冬避开闻燃灼热的视线,回忆着道:“我很害怕,也很紧张,但我喜欢你的身体,蕴着力量,让我觉得能把我从黑暗中拯救出来,我一吻上去,心跳几乎都要跳出来了,体温陡然升高,特别是在亲吻到那个地方的时候。”
孟眠冬的语调是一板一眼的,如同是在描述科学实验的过程,但留给闻燃的侧脸,却全然将他的害羞暴露无遗了。
闻燃盯着孟眠冬的侧脸,什么都没说,片晌,孟眠冬深深地吸了口气,回过头来,屏息对上他的视线。
他从孟眠冬的眉眼读到了孟眠冬对于自己的感情,忍不住打趣道:“原来我的眠冬对我的身体这么着迷。”
孟眠冬害羞得捂住了脸,却坦白承认了:“我确实对你的身体很着迷。”
闻燃凑到孟眠冬耳侧道:“我也对你的身体很着迷。”
孟眠冬发现闻燃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喜欢看他害羞的恶趣味。
但这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倘若闻燃得知孟眠冬为他贴上了一个有恶趣味的流氓的标签,必然会进一步展示他作为一个有恶趣味的流氓的风采。
不知道自己标签的闻燃见好就收,又恢复了翩翩风度,绅士般地牵起孟眠冬的手,吻了吻手背:“我们去吃午饭吧,吃完午饭,去约会好不好?”
孟眠冬的脸没了右手的遮掩,上面的绮色完全展露在了闻燃面前。
闻燃饶有兴致地望住了孟眠冬,霎时间,又从绅士变成了斯文败类。
孟眠冬抽出手来,跑到洗手间洗脸降温,在作响的水声中,他听到闻燃急声道:“慢点。”
他洗完脸,确定脸上没有丁点儿红晕之后,才出了洗手间去。
一出洗手间,他看见原本坐在沙发上的闻燃迎了上来,叹息道:“不准随便乱跑,你的左脚还没有好透,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没有听说过么?”
“我错了。”孟眠冬讷讷地道,“我是因为太害羞了,才跑的,我会努力让自己不要那么害羞的。”
闻燃含笑道:“眠冬,你弄错努力的方向了,我喜欢看你害羞的样子。”
孟眠冬闻言,再次确认闻燃是个有恶趣味的流氓,不过被是一张衣冠楚楚的皮囊包裹住了。
但好像只有他是不一样的,闻燃对于其他人一贯是绅士的,即便是讥讽,或冷淡,都优雅得无可挑剔。
思及此,他又不禁害羞起来,摸着滚烫的脸颊,气势汹汹地瞪着闻燃道:“你不许再逗弄我了,不然……”
闻燃好整以暇地道:“不然,你想怎么样?又要咬我么?”
孟眠冬灵机一动:“不然我就不和你去约会了。”
闻燃不得不投降道:“好吧,我不逗弄你了。”
听到闻燃承诺不逗弄自己了,孟眠冬顿时松了口气,心底却莫名有些失望。
孟眠冬又去洗脸降了一回温之后,闻燃才牵着孟眠冬的手出了办公室,俩人还没有走到电梯前,却见陈溧走了过来,向闻燃报告道:“辛总不肯走,还在楼下。”
“是么?”闻燃嗤笑道,“他以为他在我这不走,我就会见他么?”
话音落地,他又变作了一副温柔模样,将孟眠冬因听见“辛总”两个字而颤抖的手握得紧了些,又同孟眠冬耳语道:“我们去坐直升飞机好不好?”
孟眠冬吃惊地道:“这楼上有直升飞机么?”
闻燃微笑道:“顶楼就是停机坪,直升飞机一直都在,而且定期检修。”
孟眠冬很怕辛东海,陈溧一提到辛东海,便不住地颤抖了起来,由于坐直升飞机能不见到辛东海,当即点了点头:“好,我们去坐直升飞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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