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被他陪的那个美人,程妍并不觉得荣幸,虽然段邵风对她的态度纵容了很多,几乎是有求必应,她却还是有种不踏实的感觉,现在的段邵风就像是无根的浮萍,抓不住,摸不着,就算在她身边,也像是随时都会飘远。
你为什么忽然对我这么好?rdquo;大婚的前夜,明月高悬,星空美丽,她和段邵风坐在楼顶喝酒,她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段邵风喝酒不似他的人那般浪荡,居然很优雅,修长莹润的指尖捏着精巧的酒杯,把玩着,品味着,他的散漫透着种捉摸不透的深沉。
你觉得呢?rdquo;他的声线低沉,在月华如水的夜里有种勾人的温柔。
程妍盯着他,好一会儿,表情渐渐变得欲言又止,道:你们凡间杀人前是不是还要给顿好饭的?rdquo;
段邵风一愣,明白过来她的意思,看着她眼神有愕然、有笑意、也好像还有些别的难以辨别东西,仿佛她讲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似的,他笑得被酒水给呛住了,居然还在笑,一边笑一边还不忘记从袖中掏出一块细娟擦了擦唇角的酒渍。
程妍看得无语,忍不住凑近他,好奇:不是这样,那你是打算娶我了?rdquo;
朦胧的月光里,少女的脸庞如玉,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眸期许地望着他,诚挚又单纯,仿若不染世俗、纯白如纸,比星光还美还要动人,令人心里柔软又荡漾,甚至生出了几分矛盾的念头,既想要好好呵护她让她维持这份难得的单纯,又想要邪恶地摧残她让她看清这世间有多丑恶。
太美太极致的东西总是难以长久的。
段邵风看着她的眼睛,好一会儿没说话,喝下去的酒仿佛已经起了作用,他的眼眸似有亮光,灼热又危险,眼角的一点朱砂痣风情又万种。
见他沉默不语,程妍扭过头,不高兴:怎好这样!不娶我还对我好,这样欺负人,我会hellip;hellip;rdquo;
她的话忽然止住,呼吸微顿,微浓的酒香气伴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荚味道飘入鼻端,他一手撑在瓦片上,俯身凑近了她,那张俊美的脸没有往日的慵懒笑意,神色居然很正经,却比放浪时更让人觉得不正经,距离暧昧,呼吸也暧昧,仿似下一刻他的薄唇就会吻过来,声线透着酒后的沙哑勾人:会如何?rdquo;
他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她,正正经经,不带半分戏谑揶揄,反倒令人不自在。
少女似意外,又似惊怔,结巴了下:会、会hellip;hellip;揍你。rdquo;
段邵风眸光微深,伸手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将她拉近,另一只手又轻又柔地抚着她柔顺的长发,侧过头,忽然就亲上了她的唇,时快时慢,时轻时重,如交颈的鸳鸯般缠绵又分外亲密,他的唇也是热的,手也是热的,仿佛身上也散发着酒后热腾腾的体温,温度越来越高,他的眼里也似有危险的火,吻也是热的,却也软,毫不生涩,熟稔又高超的技巧令人沉沦又着迷,仿佛知道怎样的吻才可以令她最舒适。
他的手也并不规矩,甚至很是孟浪轻浮,在他做来却无比自然又风流。
喜欢这样还是hellip;hellip;这样?rdquo;他在她耳边轻笑,微重的呼吸很烫,居然还问她的意见,见她不答,他变得更放肆。
当他的手抚上了尾巴的时候,她仿佛受惊似的推开他,他居然任由她推开了,仰躺在了屋顶上,衣襟早就散开了,露出雪白的里衣,拉了她一下,她就跌在了他的身上,长长的尾巴在身后缓缓地动了动。
不能碰?rdquo;他看着她,眼眸带笑,朱砂痣有几分勾人的味儿。
程妍不是装的,这下是真的脸红了,他的手触碰到蛇尾的时候,她就感觉头皮都绷紧了,一股很诡异又敏感地窜电似的感觉从尾巴尖儿直通到了脑神经,来自本能的排斥反应很强烈。
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蛇尾巴换成腿的时候,他碰的该是hellip;hellip;哪里?
段邵风看着她的神色,仿佛知道了什么,笑得有些让人更难为情,他就躺在她的身下,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轻描淡写的语气,却又让人无法不认真:小蛇妖,以后别说要我娶你的话。rdquo;
两个人刚才还亲密成那样,他转眼就翻脸无情,程妍还来不及生气,就忽然被他反压在了身下,他的手指抚过了她的脸庞,缓缓低下头,带着笑,却又与平时的笑不同,少了些懒散,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温柔与认真,道:这样的话,应该由男人先开口。rdquo;
程妍愣了下,看着他没说话。
段邵风问她:要嫁给我吗?rdquo;
程妍仿佛惊讶到说不出话来,眼神里有些困惑、欣喜、紧张。
段邵风将她被解开的衣裙又重新穿好,细致又妥帖,神色认真,只是抬头看她时,忽然又笑了,笑得有几分浪荡公子的轻慢模样,道:就算你不嫁我也没法子了。rdquo;
程妍:为什么?rdquo;
段邵风低下头,看着她,声音低低的,勾人又诱惑,连笑意也是勾人的:姑娘已经同我有了肌肤之亲,在凡间的规矩里,我已经是你的男人了,你只能嫁我。rdquo;
程妍看着他:hellip;hellip;?rdquo;
段邵风还真拿她当无知少女,竟然还抚了抚她的肚子,忍着笑,正色道:也许这里已经有小宝宝了?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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