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站起来拍了拍手,问,是要租车?rdquo;
嗯。rdquo;纪泽阳走上前,在一排自行车中找寻有后座位的。
对方看见了在一旁打量的程灿,转过身从里面推出来一辆车,银灰色的色调,看起来还很新,有后座。
纪泽阳一眼相中。
程灿这才懂得对方是想要租一辆自行车。
按小时计费,一小时十五块。rdquo;
年轻人拍着坐垫说了句,溅起一层灰尘。
推着车走到校园里,程灿的小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自行车的车轱辘不停地滚动,才有些想笑。
感觉其他人的目光都似乎再在说,这莫不是两个傻子呀。rdquo;
大冬天的,风吹着都冷,他们两个人推着一辆自行车在偌大的学校里走,就算不谈别人目光,在冷风呼呼下,程灿也觉得他们二人头脑有些不太正常。
纪泽阳没反驳,只是笑着看着她拍了拍坐垫。
那模样真是带着股少见的少年意气。
程灿瞬间软下心,坐上后座后,抱着纪泽阳的腰身,脸贴在柔软的毛呢大衣的面上,脑袋里却想着,幸好自己平时不化妆,要不然落下一层粉,该有多难看。
坐好了吗?rdquo;纪泽阳在前边对着风,侧了侧头。
程灿唔了声,抱着腰的手紧了些,两个人的上半身贴在一起,她感觉不到一丝风的气息。
走了一段路程,程灿摸了摸对方的胳膊,问,冷不冷?rdquo;
有些。rdquo;
那就是真冷了。
她有些心疼地摸摸对方的腹部,只能触碰到暖和的毛衣,手掌放在前方,试图自欺欺人地为他挡住一些风的入侵。
自欺欺人的灿宝。rdquo;
走了一会儿,纪泽阳说。
她听出话里的笑意,觉得被打趣了,收回手,过了一会儿,还是又放了回去。
手被冻的疼,过了片刻,手背上覆盖住一层温暖。
纪先生,请注意行车安全。rdquo;程灿说。
纪先生显然很自信,说,纪先生的车技很好,经得住时间和重量的考验。rdquo;
她笑。
纪泽阳少有的油嘴滑舌应该全用在了她的身上。
前行了一段时间,穿过一片凋零败落的梧桐柏油路,停在了附近的一家很小的咖啡店的外面。
外面零零散散地停靠几辆自行车,随意摆放。
咖啡馆外面的位置都空着,有一些漆黑色的桌面上还有附近梧桐的落叶,落了一层灰看起来倍显凄凉。
在春秋两季时,这里的人是很多的,外面的敞篷坐满了成双成对的人,小情侣,闺蜜,都有。
有的人享受一季的悠闲,如果没课,抱来电脑,品着一杯黑咖可以在梧桐树下坐一个下午。
程灿走在前面,推开玻璃门,门口的风铃撞得叮当响,如果不是擦过玻璃呼啸的寒风,听着这铃声,倒有夏日暑气的清零感。
店里的空气中飘着咖啡气味香浓四溢,柜台后面站着一个小姑娘,穿着店里的制服,应该是学校里的学生在店里做兼职。
一杯卡布奇诺和一杯黑咖。rdquo;
她点单时,纪泽阳走了过来,顺势买单,掏钱包的动作潇洒优雅,颇有男朋友的风范。
程灿看着他忍不住笑了一下,也许是心中窃喜这么一个帅气英俊的男人是她的男朋友,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简单地高兴。
笑什么?rdquo;
纪泽阳付账后,瞥见她的笑容,随口问了句。
程灿摇摇头,没回答,他也没追问。
两人端着冒着热气的咖啡走到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身后有一盆绿油油的盆景书,是冬日里不可多见的青葱色。
她坐了一会儿,看着外面光秃秃的梧桐树顶,手指不由自主地就伸向身后的嫩绿色,指腹不停地在上面摩挲,能感觉到干净而又光滑的质地。
叶面很嫩,而她纯属无聊。
她一个人玩的开心,纪泽阳就坐在对面看着她,眼里面上都含着淡淡的笑。
灿宝的开心一向都是如此简单。
坐了一会儿,咖啡喝完,外面偶尔路过几个人,店里的风铃又响了好几次。
店里的一面杏黄墙纸上挂着的石英钟表的时针指向了五点,而分针已绕行大半圈。
纪泽阳看了一眼说,灿宝,你饿没饿?rdquo;
她摸了摸肚子,才点了点头。
那好,带你去吃好吃的的。rdquo;有点像逗小孩子的语气,程灿却又莫名地激动起来,也许是因为美食在前。
嗯。rdquo;
又骑着自行车绕了一圈,到后街把车还了。吃晚饭的地方不在学校附近,离得稍微有些远。
两个人驱车前去。
地方很偏僻,不是外表看着价格就很昂贵的高档餐厅,纪泽阳带她来的是一家很私人的小餐馆。
院子里面还有几株腊梅,开的正盛,黄色的花骨朵,香远益清,走进了一嗅,感觉像是泡在了香气里,出不去,离远了,袖子里围巾里都沾上了气味。
有人站在树下拍照,裹着大袄子,头上是毛线织地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裹得严实。
听到后方推门的响动,转过声来,有些惊讶,稍后便笑了,熟客来了。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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