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别说,那些黑漆漆的中药和神秘物质泡水难喝归难喝,作用还是有的。陆崇虽然偶尔还会觉得喉咙有些不舒服,但基本上已经不太咳了。
阮锦棉对此相当满意,主动打电话给陆妈妈:“阿姨您找的医生真厉害,泡给他喝的偏方也特别管用!他现在已经全好了!”
陆妈妈这才放弃了再给儿子寄一箱干草药的想法。
三月底是学校校庆,紧接着又有两个国家级的赛事将在他们校区举行,除了学生会和被选去做志愿者的学生,其他人算上周末等于白白多出了十来天的假期。
大家一得到消息就开始计划要怎么跟辅导员请假、去哪里浪了,陆崇和阮锦棉当然也不例外。他们查了一下未来十五天的天气,决定再去一趟香港。上一次去香港玩还是现实世界里陆崇高中毕业的时候,之后虽然常在转机时短暂停留,却是没再细细游玩过了。如今三四月份气温正怡人,很适合他们故地重游。
陆爸爸和阮爸爸十分给力,迅速帮他俩编好借口打电话请了假。在其他同学还在头疼该怎么跟辅导员斗智斗勇的时候,他们已经办好了港澳通行证,收拾行李只等出发了。
假期第一天,陆崇和阮锦棉起了个大早,一人背着一个登山包就直奔机场。
因为昨天为爱鼓掌到太晚,两人上了飞机就开始补觉,一路睡到了西九龙的酒店,阮锦棉还是觉得困到不行。他躺在柔软得好似云朵的大床上,抱住陆崇的腰耍赖不肯起来:“我不吃饭了我要睡觉呜……”
陆崇自然是随了他,拉上窗帘陪他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饿得胃疯狂抗议才悠悠醒来。
此时已是傍晚,两人就近在楼下餐厅吃了巨大的避风塘炒蟹和叉烧饭,便到尖沙咀的大街小巷随意游荡去了。
入夜后的弥顿道更显繁华,街道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金金红红的霓虹灯闪烁不停,人流如同潮水一般涌进又涌出。他们俩不赶时间也不忙着购物,手牵着手慢吞吞地行走于匆匆忙忙步履如飞的人群中。阮锦棉将手中的鸳鸯奶茶递到陆崇嘴边,陆崇歪过头吸了一口,侧脸轮廓在刺目彩灯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深邃,阮锦棉心里的那只小鹿又很没出息地乱撞了起来。
闲逛够了就带着从街头小摊上买的公仔面回酒店。
从房间的落地窗往下望去,整个维多利亚港一览无遗。灯影交错流光溢彩,是很不错的风景。
陆崇将阮锦棉压在玻璃窗前,握住他的两个手腕高举过头顶,缓慢而坚定地从背后进入他。阮锦棉低低呻吟,扭过头来向他索吻。
陆崇便用力地勾着他的舌与他缠吻。
第二天他俩起得有些晚,吃过了早(午?)饭将近十二点的时候才到达迪斯尼乐园大门口。
陆崇试图怂恿媳妇儿买个米老鼠发箍:“挺可爱的啊,戴上试试。”
阮锦棉坚决不从:“恶意卖萌可耻!”他俩超龄儿童结伴来玩耍,混在一堆小朋友和小姑娘里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再戴个这么引人注目的头饰等下还怎么撒欢。
一进园区,阮锦棉就拉着陆崇奔向飞跃太空山、反斗奇兵“跳伞”、大野矿山飞车等项目去了。当年他因为身体原因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玩,这回终于可以自己体验一次。
这里面阮锦棉最喜欢的是过山车类项目,跟其它游乐场的过山车比起来迪士尼内的坡度会缓和许多,速度也不太快,不会让他觉得自己脖子快要断掉脑袋随时要飞出去。他玩了一趟还意犹未尽,又跑去重新排了一次队。
陆崇就:“嗯,这个摇摇车还可以┌( _ゝ` )┐”
四处溜达找冷饮车时遇到了一只超级黏人的黛丝小姐,“她”对陆崇格外热情,一直挽着他的手臂不让走。陆崇难得有这样哭笑不得略显窘迫的时候,阮锦棉闷声乐了半天,替他和黛丝小姐拍了一百八十张合照才终于被放行。
没过多久就看到了花车巡游,阮锦棉乐呵呵地跟在队伍末尾,被一位小花仙打扮的漂亮妹子牵着转了几圈。陆崇这边倒是没人邀请,可能是因为他不笑的时候眉眼带着冷意,看起来不太好接近,不像是能high得起来的样子吧。
两人装模作样地互相吃点不痛不痒的小醋。
“小姑娘的手挺好摸吧。”陆崇阴阳怪气。
阮锦棉冷哼回去:“唐老鸭的女朋友都快摘了头套找你要电话号码了!”
哎,有什么意思呢。
当夜幕降临,漫天烟花燃起,你俩不还是要忘情地拥吻在一起,闪瞎无辜路人的狗眼╮(╯﹏╰)╭
之后的几天阴雨连绵,陆崇和阮锦棉除了去老店吃早茶,便只专门去了趟太平山,其余时间都在酒店里消磨度过。
到太平山不为俯瞰全港夜景,只是因为阮锦棉对那里的山顶缆车念念不忘。
当天并非节假日,也不是适合登高望远的好天气,所以上山的人并不是很多。陆崇他们只等了十分钟不到就进了小小的暗红色车厢,在最后一排坐定。
两旁杂乱而繁茂的树木徐徐后退,偶有细细雨丝撒入窗内。缆车攀升的倾斜角足足有四十五度,所有人都向后倾倒,仰靠在了椅背上。
阮锦棉记得他第一次坐的时候还莫名其妙有点兴奋,特别傻乎乎地小声问陆崇:“坐过山车的感觉是不是跟这个差不多?只是更快一些?还挺好玩的呀。”现在想想真是傻透了,但当时陆崇很给他面子,摸摸他的脑袋肯定道:“确实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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