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维克多板起脸,弓着身子握住少年的手,“你看看自己的脸色再说话。”他露出心疼的表情,并且并非伪装。
这时的维克多颇像一个对沐心一往情深的好男人,成功让谢宝儿的心被妒火攻占。他以为经过昨晚自己已经胜利了,但还是比不上谢秋。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亲眼看到,他从不知维克多的温柔是到这种令人浑身酥麻的地步。他以为昨晚夸赞他的男人已经足够温柔了。
谢宝儿低下头,暗暗道,他绝不能再让谢秋分走维克多的注意力。不就是一点钱,只要能得到维克多,那点钱他很快就能赚回来。
沐心把手从男人温热的大掌里抽出来,扬了扬嘴角,缓声道,“被您看穿了。确实有些不太舒服,估计多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现在陪您说说话也是可以的。”
他勉强的笑着,话落捂住胸口,深喘了几口气。那病歪歪的模样别提多令人心疼了。维克多顿时担忧更甚,让人再去请医生。
“本来还想着让你陪我去趟劳伦斯那。”维克多边为少年掖好被子边说道。
这是谢宝儿今天受到了第二次重创。他露出震惊的表情,脱口而出道,“公爵大人不是指明让我陪您去的吗?”凭什么这份荣耀要给谢秋!他不服!
维克多皱了皱眉,脸色冷了下来,“劳伦斯什么时候提到过你?他帖子上写得明明是秋。宝儿,你不要闹。”
其实劳伦斯的帖子上没写任何人的名字,只是说了携伴出席。秋·谢是他的情人,他自然要带着对方去了。
但是,天不随人愿。秋·谢的身体太虚弱。至于宝儿·谢,他暗叹了一口气。他承认自己昨晚在宝儿·谢身上得到了快乐,但他并不准备和对方发展出长期关系。毕竟养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娼妓比一个钢琴家方便多了。
刚刚才炫耀完,现在惨被打脸,谢宝儿的神色难看到了极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抿着唇,眼神不善的盯着沐心。
“伯爵大人,我这样子哪里出得了门,还是宝儿陪您去吧。”沐心轻声说道。
“不要再称呼我为大人,直接叫我维克多,我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维克多宠溺一笑。
喜欢听你麻痹。他又没这么喊过。沐心嘴角抽了抽,低下头喊了一声,“维克多。”
那声音的美妙果然如维克多所想,他立即笑弯了眼睛,要求少年再喊一声。
这次沐心不理他了,而是看向谢宝儿,微微一笑,“宝儿,你得陪维克多走一趟了。”
维克多总归需要带着一个人在身边,他朝谢宝儿看了一眼,默许了沐心的话。
谢宝儿咬了咬唇,点了点头。暗暗道,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会胜过谢秋。
下午三点,公爵府
劳伦斯冷若冰霜的看着对面的两人,怒气在心底积压,并且越积越多,濒临爆发的边缘。他以为维克多会带着那个迷人的少年出席,才会发出请帖,现在在他面前的是谁?
“维克多,不介绍一下?”他冷着脸问道。
维克多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居然从昨晚气道现在。他莫名其妙的打量了劳伦斯一会儿,指着谢宝儿随意的说道,“他叫宝儿·谢,是秋推荐给我的,嗯,是个钢琴家?”他说得并不那么确定,可见并不把谢宝儿放在心上。
谢宝儿不是情感上的傻瓜,心里十分苦涩,但强打起精神笑道,“日安,劳伦斯公爵。我和您之前见过的,是在一场演奏会的后台,您贵人多忘事。”
其实完全没有这回事。但现在公爵并不认识他,就算是他瞎说,也会让人觉得是真的。
他体贴的提醒道。
“所以你是在指责我认不出你?”劳伦斯蔚蓝色的眼眸暗沉下来,语气里更加冷凝。没见到昨晚的少年已经令他心情不爽,现在还要面对一个不知哪里跑出来的人来攀交情。
谢宝儿被他冷冽的表情吓到了,身子僵硬了一瞬,求助的看向维克多。但维克多显然没有帮忙的意思,表情悠闲的喝着茶。
能看到劳伦斯发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他才不会阻止。
“不,您误会了。”谢宝儿小心翼翼的看着男人,惴惴不安的说道,“是我说错了话,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早就听说这位公爵大人冷漠,没想到除了冷漠还这么阴晴不定。怪不得对方明明比维克多有钱,长得也好,身边却没有一个情人。
他是不相信劳伦斯公爵为公主守身的说法,尽管他自己向往这样一份纯真的爱情,但他们都必须在现实面前低头。
“放在心上?”劳伦斯皱起眉,上下扫视着他,眼中赤/裸裸的写着,“你配吗?”他从不将无关紧要的人放在心上。
素日里,他是个十分有礼貌的绅士,很少让人难堪。但谢宝儿给他的感觉太差,让他难以维持自己的绅士风度。
谢宝儿读懂那双眼里的深意,尴尬的低下了头。
看够了热闹的维克多,笑了笑,问道,“劳伦斯,今天请我来是有什么事?”如果不是今天一早就收到了请帖,中午他的帖子应该已经送到了劳伦斯这,毕竟是他有求于人,想借助劳伦斯的财力做笔大生意。
这笔生意算得上是互惠互利,若是劳伦斯参与进来能赚不少。之所以是说他有求于人,是因为劳伦斯一点都不缺钱,不一定对这生意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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