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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马车正前行着,忽然前面传来了嘈杂声。
    马车停下来后,罗衣探身向前,问道:母亲,前面怎么了?rdquo;
    于母没回答。
    过了一会儿,前面有人喊道:桥断了!我们绕路!rdquo;
    通往周城的路上,有一座桥,但是这座桥不知何时断了,众人不得不绕路。
    我总觉着不好。rdquo;于母皱着眉头说道。好好的桥,怎么说断就断了?
    但是除了绕路,也没有别的办法。
    绕到哪里去?要耽搁多久?rdquo;罗衣不太熟悉地理位置,便问于母。
    于母道:要绕过这条河,至少要耽搁一日半。rdquo;
    罗衣沉默片刻,说道:不会有事的!rdquo;
    于母点点头:但愿吧。rdquo;
    一行人掉了头,开始绕路。
    走了没多远,就听到后面传来哭喊声:妻主!妻主不要丢下我!rdquo;声音嘶哑,虚弱无力。
    罗衣愣了下,掀开车帘往回看。就见一名男子踉踉跄跄地追着。
    他面有病容,目光绝望,很吃力地追赶着。却由于身体无力,很快就落在了后面。
    于父说道:是谁家的侍君吧?生病了,妻主不要他了。rdquo;
    众人仓惶逃难,准备都不充分,有些人的粮食都见了底,以十倍的价格向其他人购买。除此之外,车里的人越多,行驶起来就越慢。
    罗衣放下帘子,没说什么。
    无独有偶,很快又有侍君被丢下。
    这次不是生病的男子,而是身体健康,但是年纪略大的男子。
    哎哟hellip;hellip;rdquo;于父用惋惜的口吻说道,真可怜啊,碰到这样的妻家mdash;mdash;rdquo;
    住口!rdquo;
    父亲!rdquo;
    于母和罗衣同时制止了他。
    谁都知道他这话是说给谁听的,但他实在没必要。
    于父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罗衣看向方尽,见他垂着头不说话,搭在膝上的手却攥紧了,想了想,忽然笑起来:今天不教你念诗,教你写字。rdquo;
    这几日,一直在路上,很是无聊。她之前包了本书在包袱里,便拿出来,读给他听,也会给他念诗。只不过,没有纸笔,倒不好教他识字。
    但她刚才灵光一现,想起一个教他写字的法子。
    她抓过他紧紧握着的手,轻轻掰开,慢慢在他手心里写下:倾,城,美,人。rdquo;
    以指尖为笔,以手心为纸。
    她的手指柔软细滑,触在方尽的手心里,十分的痒。
    两人这样亲密,却是在于母于父的眼皮子底下,让方尽不禁有些羞意。
    但见罗衣教得认真,也就慢慢收回异样的心思,认真学了起来。
    他学会之后,罗衣就让他在她手心里写,作为考核。
    她的手心又软又嫩,方尽的指尖碰到她,就感受到一股麻酥酥的电流,从指尖蔓延到全身。
    他羞得耳朵都红了,又不好表现出来,忍着那股麻酥酥的感觉,在她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着。
    罗衣教他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rdquo;,等他全都学会后,就看着他笑道:你就是我的佳人啊!rdquo;
    方尽更是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头一回觉得于母和于父碍眼,心里暗暗想着,如果这会儿他和妻主在自己的房间里,他一定忍着羞意,死皮赖脸也要凑到妻主的面前,求她吻他。
    第245章 女尊世界
    两个人肩并着肩,腿挨着腿,脑袋几乎抵在一块儿,你在我手心里写写,我在你手心里划划,要多亲密有多亲密。
    于父看得腻歪,又有些嫉妒。他和于母的感情好,也没好到这个份上。
    他忍不住想要酸几句,但是想起女儿之前强硬的态度,便又咽了回去。往外挪了挪,拉着于母的袖子撒娇:妻主hellip;hellip;rdquo;
    坐好!rdquo;于母喝道,仔细一会儿颠下去!rdquo;
    一点也不温柔,于父心想,眼里露出怅然。松开她,往里面挪回去,低着头不说话了。
    方尽注意到于父的神情,心里莫名有点愧疚。他说不好为什么,明明他也没做什么,可是看着于父落寞的样子,心里就愧疚起来。
    他抬眼看着妻主明亮含笑的眼睛,心里渐渐化了,把那点愧疚都抛在了脑后。
    预计一日半的路程,整整行了两日。
    粗糙的食物,颠簸的路程,连日无法洗澡,换不了干净的衣物,让这些养尊处优的富家女子们熬不住了。纷纷停下马车,不肯走了。
    于母不太想停留,但是只身上路显然更危险些,便也停了下来。
    方氏,你去打水来。rdquo;于父倚在车厢上,半抬着眼皮吩咐方尽。
    这几日,方尽和罗衣亲密在一处,好得一个人似的,看得于父不大痛快。虽然不好找他的茬,但是逮着机会就要使唤他。
    方尽也不恼,甚至笑着应下来:是,父亲。rdquo;
    于父使唤他又怎样呢?他是晚辈,理当孝顺长辈的。再说,他本来就打算打些水来,给妻主擦擦身上。
    他抱着瓦罐就下去了,罗衣没有跟上去。
    她挤到于向晚的身体里有些日子了,稍稍有些适应了,身躯不那么沉重了。但连日来的颠簸,还是让她感到疲惫。想着方尽是个男子,哪怕社会地位弱一些,但他身体素质是不错的,也就放心让他一个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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