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笑道:我的好姑娘,这才是正理,您早该看开了。rdquo;
赵静宁对陈妈妈笑道:多谢妈妈提点我,若是没有妈妈,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dquo;
陈妈妈爱怜道:夫人去得早,她交代老奴要照看好您,老奴自当为姑娘尽心竭力。rdquo;
赵静宁忽然觉得胃口大开,说要吃东西,两人都觉得这是她想开了,胃口才好了,并没有多想,也没发现赵静宁精神前所未有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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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亚回到赵家,委托人父亲,也就是二房这支绝嗣,族里给二房过继了一个嗣子,但委托人作为女孩,还是被从小养在长房这边,她在这边自己有一个独立的院子,一回来,院里伺候的人就迎了上来。
姑娘你可回来了。rdquo;迎上来的这两个丫鬟,青色裙子叫做青蕊,黄色裙子的叫黄杏,都是委托人从小就带在身边的,委托人去刘家之前,这两人就被以年纪大了为由嫁出去了,夫家条件也都一般般,此后一点消息都没听到了。
这次去刘家,这两人也没被允许跟上。
进了屋,活泼点的青蕊就悄声问有没有见到刘瑞林,对方看起来怎么样,而黄杏则问赵静宁身体怎么样,这事算定下来了吗?
这两人和委托人一起长大,又一起在长房过着寄人篱下一般的生活,彼此感情很好。
都看到了,大堂姐和堂姐夫感情深厚,且看起来大堂姐身体不错。rdquo;荣亚说道。
两丫鬟一听都有些懵,面面相觑,荣亚黛眉微蹙,做出委托人往常那副忧愁模样:这件事,我看终究不妥,但大伯母似乎要开始选日子了。rdquo;
黄杏给荣亚递上茶碗,低声说:刘家虽然门地高,大堂姑爷也是个出息的,但毕竟过去是作妾,生了孩子还不能自己养,说到底是为了巩固大堂姑奶奶的地位hellip;hellip;老爷夫人虽然都不在了,但姑娘好歹是二房唯一的嫡女,还有个嗣兄弟,并非没有人撑腰,这、这种姻缘,到底是太糟践人了。rdquo;
荣亚看了这丫头一眼,十五六岁的女孩儿,眉清目秀,神态端肃,老大人似地拧着眉,一派沉重模样。
委托人那时,黄杏就是劝过又劝,让委托人放弃嫁过去的打算的,但委托人已经被长辈说得动心,而且她是个胆怯懦弱的性格,因为没有依靠,不敢忤逆长辈,所以几乎事事顺从,对于总是劝自己的黄杏就有些不耐烦。
事实上,脸黄杏都觉得这门亲事太糟践人,赵家又怎么会不知道,传出去让人知道长房这么安排过世弟弟唯一的血脉,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所以他们来了招瞒天过海,让别人以为真正的赵静月被远嫁去了北方。
荣亚心想,为了保住一个赵静宁,这些人也不嫌麻烦,但归根结底,还是委托人太好欺负,在她身上做文章本钱太低了。
荣亚点头:我思来想去,也是这个理,父亲生前饱读诗书,最重规矩,若是让他知道女儿给人做妾,九泉之下怕是也要气得不安宁,这样,你给延弟传个口信,让他往我这来一趟。rdquo;
黄杏眼睛一亮,满脸喜意:姑娘真的这么想?那奴婢马上去延少爷那里。rdquo;
等等,你晚些去,趁族学下学的时候去堵他,趁人最多的时候说,就说我病了。rdquo;荣亚说。
二房过继的那个赵敬延,只比委托人小一岁,但两人根本没见过几回面,那是被长房和赵家族老共同挑选出来的,也被那些人按照自己的方式教着,对家族唯命是从,眼里心里根本没有委托人这个名义上的姐姐,更不会为她出头,所以如果随随便便叫他过来,他肯定推脱。
但如果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她病了,要见他,这个过继来的弟弟是不想来也必须来,只有他来了,荣亚才好做点什么。委托人也太势单力薄了,现在唯一能名正言顺管她的事、替她撑腰出头的,也只有这个弟弟了。
黄杏立即明白了荣亚的意思,青蕊却疑惑说:可是姑娘没有生病啊。rdquo;
荣亚笑了笑刚要说话,外面伺候的就说二姑娘来了。
二姑娘就是那个一心挑个比刘瑞林更好的夫婿,至今还未说定人家的赵静淑,不过荣亚觉得她就是想把赵静宁熬死,好自己嫁过去当填房。如今应该是得知委托人要去当妾的消息,自知希望落空,即便之后赵静宁真死了,赵家也不可能往刘瑞林一人身上砸下去三个嫡女的。
果然赵静淑气势汹汹而来,一脸要吃了荣亚的表情:这些年在我爹和我娘还有那个徐氏面前讨好卖乖,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如今大姐还不知道有几年好活,你嫁过去,说是小妾,但背后有整个赵家撑腰,与正头娘子无异,你真是打得好算盘!rdquo;
青蕊黄杏听了这话都是一脸愤然,但荣亚却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二堂姐羡慕我?不如你去求求大伯父,让你顶替我去当这个妾不就成了?反正只要是赵家女,你和大堂姐还是亲姐妹,刘家那边想必更是欢喜。rdquo;
换成赵静淑,刘家人自然高兴,但他们也不敢有这样的奢望,要赵静淑作妾,如果真说定是赵静淑,那就不是纳妾,而是必然要弄死赵静宁给赵静淑挪位置了,但这显然更不可能。
赵静淑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在心里日夜咒赵静宁早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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