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无声放开人,桓顺张着嘴嘶嘶抽气,混蛋这男人咬他。
“舅舅?”烛月月稚嫩又惊讶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桓顺瞬间把人推开,瞪了烛无声一眼,笑着对烛月月说:“先去把书包放下,等会儿开饭我们有事要和月月商量。”
“好的,桓顺哥哥。”
一大一小商量完,无视的在桓顺身边装冰山的男人,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烛无声:“以后让月月叫你叔叔。”一个哥哥一个舅舅差辈儿了。
桓顺在灶台前回头:“啊?不该叫舅父么……”
烛无声冷酷无情:“舅妈叔叔二选一。”
桓顺低头轻笑:“……我选你呀。”
烛无声的耳朵红还没消下来,面瘫着脸心里气急败坏同时有点甜滋滋的走了。
新婚之日,烛家过的还是不错,烛无声可以占了便宜还生闷气,但桓顺不会因为烛无声故意给他的脸色就不去调戏人。眼看侄女和她“舅妈”越聊越开心,烛无声上楼生闷气去了,拖鞋踩的啪嗒啪嗒响。
桓顺知道自己的做法有点触及烛无声的底线,这种半强迫性质的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但他要是不快刀斩乱麻,就凭烛无声的能力对他免疫,这信任问题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桓顺和烛月月一起看完一集热播剧,他便催着人洗漱,回自己房间玩儿去。
烛月月回头故作沉稳的看了桓顺一眼,然后说:“舅妈,新婚快乐。”
桓顺眯眯眼,给了小屁孩一个脑瓜崩儿。小屁孩飞快跑回房间关了门。
烛无声冲洗完,从浴室出来时,房间门就被敲响了。他愣了一会儿,瘫着脸过去开门。
“晚上好啊老公。”桓顺穿着睡衣笑眯眯的在门口打了个招呼,然后顺势就从烛无声旁边挤了进去。
烛无声本想拦住人,但手臂抬了不到一厘米,就生生顿住了。
桓顺溜到他背后,在他耳边吹气:“怎么不给我留门,洞房没新郎,怎么叫洞房?”
烛无声穿着浴袍,头上还有些水汽,硬是愣住不敢动。
桓顺拿吹风帮烛无声吹头发,等吹干了,挥挥手让人去床上等着,自己则去关了灯。
烛无声就像一个等待新郎行周公之礼的新娘子,沉默的看着桓顺姿态自然的关灯、拉窗帘、然后用被子把他们两人裹到一起。
“烛无声,你想听听我的心吗?”
烛无声没有强硬的抗拒他们两人关系的改变,也是用默许的方式,去给桓顺一个机会,一个走进自己生活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就是——交换秘密。
“……想。”
他想知道,想知道这个人从哪儿来,会不会在他身边停留,想知道很多很多。
“我的心,给你,但是需要一点代价才行。”
桓顺说完,嘿嘿嘿的把人压住。
第二天,烛月月起床时,发现是自己舅舅在厨房做饭,虽然只是给她蒸了一笼速冻包子,但已经足够让早慧的烛月月明白,桓顺哥哥是她舅母而不是舅父。
“舅舅,桓顺哥哥还在睡吗?”
“嗯。”虽然侄女只是简单的发问,但想起自己昨天干了什么禽兽事的烛无声呼吸都开始变频了。
赶着去上学,烛月月拿着包子在路上吃,烛无声等家里只剩他与桓顺两人,关了火回到卧室。
卧室的窗帘被拉开,有个人蜷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陷入枕头的脸。烛无声推开门,下意识就放轻脚步。
【腰痛、腿痛、肩膀痛,手痛、背痛、xx痛……】
【烛无声个混蛋……】
【饿……】
烛无声嘴角微勾,心里忍不住柔软融化。
昨晚桓顺说要收利息,烛无声也破罐子破摔的给他了,没想到今早收获到这么大一个惊喜。说起来,他才是占便宜的那个。
一个月前,烛月月这个早慧的孩子还在担心他要孤独终老。
因为异能的关系,不论是异能者还是普通人,都不会喜欢一个能知道自己全部秘密的人。而烛无声,也不会为了结婚谈恋爱隐瞒对方自己的异能。因为工作的关系,社会交往是不可能断绝的,就算瞒一时,也瞒不了永远,早晚会被发现,会被周围的人透露。因为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会带着怜悯的目光去看待他的爱人,那样会出事。
直到他遇上了桓顺。
读不了心,性格也跳脱。
桓顺这种快刀斩乱麻,强势介入他的生活的做法,烛无声心底没有厌恶,反而带着期待。
如果这个人愿意留下来,以后的日子就不会独自一人了。
而如今,这个人居然向自己开放了读心的权利,虽然可能只有一小部分,也震撼了烛无声许久,震惊的他去厨房做完早饭才冷静下来。
烛无声在桓顺身边躺下来,侧头说:“烛无声,今年三十四,以前无婚恋史。警局外勤,生活小康,补助众多。异能觉醒于18岁,觉醒期失忆,到目前依旧没能找回自己以前的身份,带着好友的遗孤生活,无不良嗜好。”
“读心异能,一天最多发动时间满三个小时,但十分耗神。”烛无声盯着桓顺颤抖的睫毛,手在被子下找到了这个人的手,“目标心里的想法,会直接反馈到我的脑海,目前的后遗症有听力下降,身体素质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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