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尚未触及到那一片冰凉,夏添已经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眼中微带不满,“摸我。”他就在这里,为什么要摸镜子里的一个倒影?
盛黎只觉好笑,他收回手,在夏添腰窝处摩挲片刻,“连自己的醋也吃?”
第40章 乱世盛宠:梨园老板你别跑
夏添随口答应了一句,已经自己先抬手扯开了衣襟,看向盛黎,双眼都是像是藏了桃花,道:“亲这里……还有这里……”
“今天怎么这么乖?”盛黎下腹那一阵火再也压抑不住,他呼吸稍稍加快,因着小狐狸在他面前素来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从不矫揉造作,于□□上更是再率真不过,常常主动求欢,若是得了趣也从不遮掩,每每叫上一声,能让人听得骨头都酥了。
不过像这样“勾引人”的时候倒真是少之又少,盛黎当然不会拂了心上人的意愿,他低头细细吻过夏添每一寸肌肤,而坐在红木台面上的人已经忍不住抬手急切地去解他的衣服了,微微颤抖的手指解不开衣扣,夏添有些急了,干脆伸出腿紧紧缠在盛黎腰间,低下头就去撕咬衣襟,将盛黎衬衣上的铜制纽扣撕得飞蹦出去。
衣扣落地发出轻轻声响,倒是崩断了盛黎最后一根理智的弦,他急不可耐地把手顺着夏添的背脊一路探下,夏添抱着盛黎的背,仰头喘息的一刹那将目光投向了数步之遥的架子床。
床上挂着红色帐幔,上面绣着引颈交欢的龙凤祥纹,这是盛家特意派人送来的——盛黎从未遮掩过夏添的存在,几乎是他把夏添接回帅府的第二日,盛家就知道了他心有所属的事情,没过几天盛家便派人送来了一应新婚用具,俱是喜庆的大红,小狐狸摸着面料舒适很是喜欢。而盛黎则是格外喜欢那一套大红被褥,夏添本就肤白,不着寸缕地躺在红色喜被上时被那红色一衬更显夺人心魄,像是落在红梅上的白雪,让人忍不住想要把他吞吃入腹。
视线稍一下移,那挂在帐幔中的一块碧色玉佩便映入眼帘。那是盛家的信物,盛黎挂在床上给夏添当玩具,小狐狸形态下的夏添喜欢一切会动的物件,那玉佩被挂起后轻轻一碰就能左摇右晃,常常惹得小狐狸在床上上蹿下跳地去扑抓。
可是只要一想到方才在周府别院,那个脑满肠肥的警署署长也拿出了这样一块玉佩,夏添心里就忍不住的愤怒,盛黎调查时也从未避着他,所以两人对于幕后之人就是盛大帅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只是当这一个猜想真的被证实时,夏添多少有些难过。
毕竟一开始他听说盛黎被这个世界的父亲委以重任多次出征,年纪轻轻就已战功赫赫,小狐狸自己虽然不曾体会过父母关爱,但得知饲主有一个这样好的父亲也是高兴的,没想到最后要害饲主的,也是他的父亲。
这让夏添不由得想起了当初被父母抛弃的自己,他如此急切地拉着盛黎求欢便是想给予对方一个发泄的出口,而这当然不能在他们的床上——他可不想让盛黎看到那枚玉佩反而坏了兴致。
“夏夏怎么不专心?”盛黎咬住夏添的嘴唇缓缓厮磨,使得对方不得不将全副心神尽数投到他身上,而后更是被他带着进入极乐的深渊。
云雨初歇,夏添犹自贪婪地抱着盛黎精壮的身躯不肯松手,现如今他已经完全进入了成年期,一双手不再是前世未成年的小奶狐那样柔弱无骨十指纤纤,而是带着成年男子的骨节分明,盛黎将他的手指握在掌心细细把玩,末了在指尖轻轻吻了一下。
“夏夏,你不必担心。”盛黎低声道:“我来这个世界不过五年,几乎时时刻刻在外征战,闲暇时间都在找你,所谓骨肉亲情……体会并不深刻。”
倘若真是关爱亲子,再怎么要锻炼对方,也不会把毫无准备的他派去最艰苦的战场、让儿子时时刻刻走在生死的边界线,盛黎虽然不懂情感,却不是毫无常识,他自然知道盛大帅有着要君临天下的野心,也知道这样的人最忌讳有人抢自己的风头——盛少帅名满六省妇孺皆知?这岂不是说盛大帅还不如自己儿子来得威风。
往日里不曾找到夏添,盛黎也无心去管他那位名义上的“父亲”暗地里给自己下的绊子,在他看来,这个小世界的一切试炼都毫无意义,若非要等待夏添的到来,他只怕早就抽身而去了。
夏添听到这话,心里酸酸涩涩的,他翻了个身压在盛黎身上,与对方鼻尖相接轻轻蹭了蹭,“没关系,主人有我了。”顿了顿,他忽然孩子气地皱了皱脸颊,“方才主人就知道我在安慰你了?”
用自己的身体安慰,真是颇有想法。盛黎失笑,点头承认了,他虽然并未因盛大帅的事情而伤心,但自家小狐狸送到嘴边,哪有不吃的道理?
“大骗子。”
夏添皱着眉头嘀嘀咕咕,想抬手挠盛黎一爪,偏又十分舍不得,只好轻轻在对方掌心划了一下,惹得盛黎捉住他捣乱的手指头又咬了一口。
罂粟一事到底是牵涉太广,即使盛黎已经在事前和副手做了周密安排,如今那遮盖丑陋的幕布一被揭开,还有许多事宜需要他出面交涉处理,方才与夏添“忙里偷闲”也不过匆匆做了一次,便收拾妥当出了卧室。
无论如何,他都是那位神鬼不敢招惹的盛阎王。
盛黎本欲让夏添就在房内休息,不过小狐狸只撩拨了一次,眼下正是浑身精力旺盛无处发泄的时候,根本不愿意老实呆着,盛黎便应允他在府中走动玩耍,毕竟丰泰城里才出了事,他并不放心夏添独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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