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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族天性爱美,面对自己的伴侣时更希望自己无时无刻不是美得惊人的,夏添自然也不例外,他尾巴尖上被削掉的毛至今还未长起来,本就有些不开心,如今再见了这么多模样奇特的魔修,又想到盛黎本来就是大魔,只是以往被压制了血脉修为,所以天性也不得展露而已,如今他的禁制被彻底解开,很难说对方是不是喜欢那种奇奇怪怪的魔修。
    盛黎怎么也没想到夏添竟是在为这个苦恼,他愣怔片刻忍不住低笑出声,就着托抱对方的姿势,顺手打了打小狐狸的屁股。
    “我并不喜欢狐狸——”他刻意拖长了声音,带着一点故意捉弄似的坏心思,觉察到耳畔的气息都凝滞了,又笑道:“唯独你而已。”
    夏添心头最后那一点莫名的忧虑也没有了,他忍不住把脑袋埋在盛黎肩头蹭了蹭,又道:“我想快点去把小院放出来了。”
    他们当日在凌阳宗收走了盛黎院中的东西,此番去盘古崖,也早已决定好要在那里重新搭起一个小院子,那将是他们的家。
    听夏添这样说,盛黎自己心头也软和起来,他便加快了脚程,使出缩地成寸的法术来,也不再耽搁时间,很快,一座与当初盛黎所住相差无几的小院便在盘古崖中立了起来。
    盘古崖本就离魔修的地界很近,盛黎一进去,四下魔修竟自发拱卫起了盘古崖,是以盛黎虽然从未承认过什么“大王”的名头,修真界中其他修士却逐渐将他彻底与凌阳宗剑峰弟子的身份割裂开来,转而将他视作了魔尊。
    “——魔尊?呵!不过是个怪物罢了!”
    禁室之中,一个原本正闭目沉思的男子忽地冷笑一声,大骂了一句。
    门口守卫的两个弟子对视一眼,当下停住了对魔尊一事的讨论,他们是入门不久的新弟子,并不曾深入了解过盛黎其人,只是近来修真界人人都在讨论,说曾经凌阳宗剑峰弟子竟成了魔尊,还斩落了数个前去挑衅他的大魔。这漩涡中心之人竟然也曾是自己的同门师兄,他们觉得十分惊奇,才不免多说了几句。
    其中一个弟子朝另一人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哎,你知道这里面是谁在禁闭思过吗?”
    另一个弟子摇了摇头,“我也是今日才轮值,我连自己峰头上的师兄弟们都没认全,哪里会知道这里面是谁?”
    开头说话那个弟子当即瞪圆了眼睛,他左右望了望,见无人靠近,索性离开了自己守的那扇门,朝另一个弟子走过去,再三压低的声音都掩盖不住他的兴奋。“我听我一个师姐说,这里面是咱们宗主的亲传弟子,大师兄应……”
    话音未落,一道流光打来,这两人立刻发不出任何声音了,他们有些惊慌地抬头望去,却见宗主正面色冷肃地走来,沉声道:“擅离职守,自去请罚。”
    两人忙磕了个头,急匆匆地走出了思过院。
    宗主摇了摇头,他推开禁室的门,看向门内那个跪向自己的年轻人,“徒儿,你可知错?”
    应兴文跪地道:“徒弟知错。”
    “那你错在何处,可想清楚了?”
    “徒弟……徒弟当日不该招来守山弟子摆出大阵,万一有人心怀不轨欲对宗门出手,那……”
    应兴文硬着头皮答道,当日盛黎和他那道侣走出了万煞阵后,宗主看了他一眼,没有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便让他来禁室中禁闭思过,且一闭就是数月,如今那盛黎竟然还成了什么魔尊,让应兴文觉得好不可笑。
    “你当真不知自己错在何处?”宗主闭了闭眼,沉声打断了他。
    第222章 道侣修炼手册
    应兴文心中没来由地一跳,他硬着头皮答道:“徒弟不知。”
    宗主冷笑一声, “好, 你不知道, 那我再来问你——”
    “盛黎与他道侣结典当日, 我曾问你,知不知道何峰主千辛万苦为徒弟寻来的喜袍出了什么纰漏, 你答不知。”
    宗主定定看向应兴文,“今日我再问你一遍, 你当真不知?”
    应兴文只觉脑中一空,他咽了口唾沫,迅速回想着自己当时是否露出了什么马脚, 又是否是在喜袍动手脚时哪一环出了纰漏, 心念电转间, 只觉自己并无破绽, 因而仍强说不知。
    宗主长叹一声,“应兴文, 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罢,他抬手将一个东西掷到了应兴文脚边。
    应兴文抬眼一看,竟是当日他留在师尊门外用以窃听的傀儡,他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 “师尊, 这傀儡是从何而来的?徒弟不曾见过。”
    宗主“哦”了一声, 问道:“你仔细看看, 你当真不曾见过?”
    应兴文猜测宗主手中并没有确切证据, 此刻恐怕是故意诈他,越是如此,自己越不能承认——
    “不曾,徒弟从不曾见过这东西!”
    “这傀儡是蘅樱仙子的。”出乎他意料的是,宗主竟然心平气和地解释了一句,“这上面留下的烙痕也是她的。”
    “当日那喜袍也是,不慎将梼杌血撒上去的弟子已经招了,尚在刑堂受罚。”
    宗主平缓地说着,可他语气越是平淡,应兴文心中不详的预感便越是强烈,他狠命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勉强露出一个痛心的神情,“原来、原来竟是如此,才引发了后面的事情吗!”
    “是与不是,你不是很清楚吗。”宗主冷眼看着他,“你算计得很好,没有留下一点证据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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