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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意识到,是顾言惜亲他了,而且,是她主动亲了他,他便高兴得一颗心都快要爆炸了。
    他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跑到台上,抢了话筒,告诉整个礼堂里所有的人,顾言惜亲他了!
    依旧是《让我们荡起双桨》,她就站在话筒前,声音又甜美又独特,缭绕在整个礼堂里。
    贺霖从后台候场的一头绕到下场的一头,听着她的声音,胸腔里满满地充斥着幸福,膨胀得他快要受不住了。
    一中唱完曲目,另外五支代表队也上了台,现场公布分数。
    可惜的是,虽然训练得十分刻苦,一中还是以2.5分败给了更加专业的音乐学院附中,只拿到了第二名。
    公布完成绩,又有市领导上来讲话。顾言惜站得太久,已经有点眩晕的感觉了。等比赛结束,聂渊提议合影时,她都有些站不住了。
    站在她旁边的冯路遥拉着她往舞台中间走的时候,才发现了她的异样,赶紧问她:我看你脸色很不好啊,是不是有点病了?这手冰凉冰凉的。rdquo;
    聂渊听言,走到顾言惜身前:你还好么?一会儿结束了我送你去医院?rdquo;
    顾言惜摆摆手:我hellip;hellip;我没事儿。rdquo;
    真的?rdquo;聂渊看了看她,也不再多问,转身组织大家来到台前,给摆着站位:那我们都排队站好了合个影吧。rdquo;
    顾言惜朝手心呵了一口热气,也跟着往台中间走。
    这时,一件温热的外套忽然落在了肩膀上。紧接着,头顶一阵旋转mdash;mdash;她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还照什么相,脸白得像纸一样。rdquo;贺霖的校服外套套在她身上,自己只穿了一件UA的紧身上衣,肌肉轮廓清晰得要命。
    第31章 校霸和小学渣完结篇
    诶mdash;mdash;rdquo;冯路遥见状,不自觉地叫了她一声。
    而其他合唱团的成员看见贺霖轻轻松松横抱着顾言惜走下台, 都跟着叫起好来。
    聂渊站在队伍对面, 手里还拿着带队老师给的单反。他咬了咬牙, 太阳穴鼓了鼓, 却最终也没有追上去。
    贺霖抱着她走在马路上, 这公主抱的姿势惹得好多人侧目。他却丝毫不觉得不妥,反而,觉得那些该死的路人看的都是顾言惜的一双白腿呢。
    他那嘴角都耷拉了下来:顾言惜,你衣服呢?rdquo;
    顾言惜自下而上看着他坚毅的下颚轮廓, 心里暖得像喝了一大杯红糖水。她小声说:在学校呢hellip;hellip;我们是换好衣服上的车。rdquo;
    哎呀麻烦死了。rdquo; 他从她身下伸出手来,拦了一辆车。
    他本还想补一句, 要是不参加这个什么破歌咏比赛,就不会生病,更不会耽误了治的。可这是她喜欢的事儿,他不能给一棒子打死了mdash;mdash;她已然不舒服了,他若再责怪她, 她岂不是更难受?
    看着她小脸刷白, 他心疼得要死。可他只能憋着。
    他把她小心翼翼放在后座上, 才绕到另一旁上车, 把衣服给她一点点盖好:你想先去医院还是去学校?rdquo;
    顾言惜往他怀里窝了窝:去学校吧,我不用去医院。rdquo;
    他一听便炸了毛:这怎么行?都病成这样了!rdquo;
    我没生病,就是hellip;hellip;rdquo;她朝他挤了挤眼睛,又挑了挑眉毛。
    可怜贺霖从没真正的跟哪个女孩子交往过,看了半天也没往那个方面想。
    你女朋友是生理期了。rdquo;司机大叔看不下去:喝点红糖水就行。你们哪学校?天苓一中的?去一中么?rdquo;
    贺霖听完, 脸都黑了,像吃了苍蝇屎似的,又不知道怎么发泄,只好攥紧了拳头,恶狠狠说了一句:去。rdquo;
    一路无话,俩人下了车,他才又把她抱下来。
    顾言惜。rdquo;他抬头看了看教学楼,想放慢步子,就这样多抱她一会儿,又怕这秋风太凉,吹得她更难受,心里纠结得快要死掉了。他叹了口气:我不是故意逃课,只是太想听你唱歌儿了。rdquo;
    没关系,我才刚mdash;mdash;rdquo;她本想说,我才刚刚想过,要是能看见你就好了,结果你就来了。
    可话没说完,却被他打断。
    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的。这次考不到150,下次接着考。总能考到。rdquo;他低头看了她一眼,跨进学校大门:我会好好学习的,学得比聂渊还好。你要想唱歌,我也陪你唱。虽然我唱得不好听,但是我觉得这也能练出来。rdquo;
    顾言惜怔了怔,想到了聂渊那天对她说的话。
    顾言惜,跟我一块唱歌、一块学习不是很好吗?总比跟着个半吊子学强。等十一月份我奥赛拿了奖,拿到保送通知书,每天就有更多的时间辅导你。rdquo;
    他一定是很介意这句话,如今才会这样说。
    顾言惜只觉得眼眶发热、鼻头发酸。
    盖在她身上的衣服散发着淡淡的烟草味,并不好闻。可带了他的体温,却是那么那么暖。
    其实她没有生病,更不用去医院。她只是觉得冷,需要一件衣服。
    聂渊瞧不出。在他心里,什么事儿都没有数学竞赛和合唱团重要。
    可贺霖不一样。在他这,她就是最重要的事儿。他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就连她每次想到他,他也能出现得那么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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