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飞坐在床上看着阿飞围着贾赦转, 时不时还瞄一眼铁锅什么的, 这个小馋猫的样子不由让她有些想捂脸,儿砸, 除了生病之外, 娘真的没怎么饿过你吧,为什么馋成这样呢?阿飞咬着小手帕表示, 不饿是一码事,好吃又是另一码事!欸, 这么拆你娘的台真的好吗?
趁着炖肉的时候,贾赦看白飞飞现在还有精神,便想着继续给她治病, 毕竟九花玉露丸能治内伤,其他的病症还得靠其他方法啊!打发阿飞负责看火,便又走到白飞飞身边,“白姐姐,我给你施针驱驱体内的寒气如何?”
白飞飞自然是想病能赶紧好起来,也不怀疑贾赦的医术,毕竟自己已经明显觉得原本的内伤在慢慢修复,不正是她喂自己的药的原因吗,那还有什么好不信的,况且如今不信他,自己又能信谁呢?“那就有劳林妹妹了!”
贾.林妹妹.赦觉得这个称号,欸……让人有点一言难尽呢,能换一个吗?贾赦掏出金针,便开始给白飞飞施针起来,亏得《怜花宝鉴》没白研究啊!
倒是白飞飞看贾赦的施针手法,不由眼神一闪,怎么是他的医术?不过此时正是他施针的关键时刻,自己也不好打断,不然伤的可就是自己了!便隐忍下来,等着过后再问。
等贾赦收完针,白飞飞运转了自己的内功心法,之前因为内伤的原因,总觉得经络堵塞,遍身发寒,如今吃了他的药,还有这么一次施针,就明显觉得内功运转比原先通畅了许多,虽然比不得自己的巅峰时期,但总比之前病怏怏的状态好很多。
再看贾赦已经跟着阿飞一起在抢肉吃了,明明一大锅肉,俩人却非得在一块肉上较劲儿,抢着吃就这么有趣吗?白飞飞看贾赦一身红衣,有点不韵世事的模样,但他又对阿飞那般好,饶是戒心再重,也对他生不出什么疑心。
只不过他一个妙龄女子怎么会在这寒冬独身一人出现在塞北呢,端看他那只雕儿就知道非凡物,莫不是离家出走?而他跟王怜花又是什么关系,怎么会他的医术呢?这些问题在白飞飞心里绕了几个圈,却找不到提问的好时机。叹了口气,说是来日方长,或者萍水相逢之类的,白飞飞也便暂时没问,专心养起自己的身体来,一心只想多争几年的命能陪着儿子长大。
塞北的雪说来就来,却一点也没有要停的意思,贾赦也只能暂时留着小茅屋,避过这场风雪再说。他也不出门,更不让阿飞出门,每天就让雕兄去抓些猎物回来而已。也真亏得雕兄宠贾赦,不然这种几近虐宠的行为,分分钟友尽的。
倒是阿飞看着雕兄眼热得很,恨不得是自己的宠物。果然是人人都爱雕兄呢!雕兄啾啾几声,看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你做小弟吧!然后毫不犹豫地骑到了阿飞头上,引得他一阵阵尖叫,听起来还挺兴奋的。
这雪下了有半个月才停了下来,这是这天更冷了。贾赦看着白飞飞和阿飞在这着实困苦,实在有些不忍,便提议,“白姐姐不若和我一起回南吧,这天更冷了,再这么熬下去,再好的身体也要熬垮的,何况你如今身体还……”不咋地……
白飞飞如今已经能下床走几步了,畏寒的她正坐在火塘旁边,盯着锅里翻滚的骨头汤,一边也是烤火暖身体,听贾赦这么提议,不由思量了起来。自己避居塞北多年,也完全不知道如今江湖是什么情况,那些自己要避开的人,现在又如何了呢?若是被那人知道自己有了一个儿子,又会如何呢?她是如何也不能让人把阿飞夺走的。
若真的要回南,有些事情势必要先问清楚的好,“林妹妹,你是如何学到王怜花的医术的?”莫不是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林妹妹什么的就不要这么叫我了吧,贾赦觉得自己真的顶不顺这个称呼,还有王怜花是谁?努力想了想才把他和《怜花宝鉴》联系到了一起,“白姐姐说的可是《怜花宝鉴》?”
“《怜花宝鉴》?”
见白飞飞有些疑惑,贾赦便从包裹中把《怜花宝鉴》掏了出来递给白飞飞,“王前辈去海外隐居之前,本想把这本秘笈交给我表哥,啊,就是李寻欢,结果他没在家,便托我转交。后来我跟我表哥闹翻了,我便走了,顺便这本秘笈也拿走了。反正王前辈本意也是希望我表哥找个天资高,心术好的弟子,作为他的衣钵传人,我觉得我就挺适合的,也不算埋没了王前辈的心血不是。”
白飞飞翻阅了几页,果然是她那便宜弟弟的字迹,便递还给了贾赦,又听他毫不谦虚的自夸,不由笑了起来,没想到他们竟然都出海了,也不知他们几个人怎么分朱七七呢?喂……既然自己想避开的人都不在中原了,自己又何苦在这塞北苦熬着,还不如回南让阿飞过些好日子!幽灵宫就是是遣散了,但留下来的财产,可不能便宜了别人。一想到这点,便同意了贾赦的提议,先跟他一起回扬州再说。“你可知我是曾经的幽灵宫宫主?”
贾赦点点头,弹幕早就跟我说了,“白姐姐的事迹我是有耳闻的,而且我还在一个崖底看见过你的坟墓,所以你跟我说你叫白飞飞的时候我有些讶异。”
白飞飞不由自嘲地笑了笑,“原来早就当自己死了啊!如此也好,那我和阿飞母子俩便跟一起回南吧!”
不过如此,贾赦总觉得自己好像跟白飞飞少说了什么似的,不过想来也不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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