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看自己手边也没什么可砸的了,再看自己最最最喜欢的大金瓶大红盘都粉碎了,心里那个疼啊,疼得她直抽抽。直接坐好炕上,手大力地往桌子上一拍,又把自己的手给拍疼,连手上的玉镯也给拍断了。
王氏更是疼得直吸气,既是手疼,也是肉疼玉镯,这可是她趁着张氏怀孕把她手里管的事情薅下来,给自己的奖赏呢!恶声恶气地看向周瑞家的,“那个李婆子呢,没按你的吩咐做吗?还有那个艳红还是嫣紫的呢,也吃白饭呢吗,那些稳婆呢,都怎么回事?”
周瑞家的看着地上也没地方可以跪,这一地碎片跪下去自己膝盖该废了吧,只能硬着头皮走到王氏身边给她拍背安抚她,“今天东院那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也没回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不我再派人去看?”
王氏听着周瑞家的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一脸狰狞地怒视她,“派什么人,现在张氏孩子都生下来了还派什么人去看?算她运气好,我就不信她拿给你一直这么运气好?”
周瑞家的特别害怕王氏把怒气撒在自己身上,连忙继续说,“这大房孩子是生下来了,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一回事不是?要不洗三的时候我们?或者满月的时候?总有看顾不住的时候不是?”
王氏一听周瑞家的的未尽之言,眼睛立马亮了!“你说的有理,我可是要为我的好大嫂和她的孩子准备一份厚礼啊!你去让人做两个布老虎来,再把我们之前找到的东西给塞进去。真希望他们能喜欢我这份大礼呢!啊哈哈哈啊哈哈哈……”仿佛看见张氏痛不欲生直接暴毙的样子,王氏是越想越开心,不由发出了巫婆般的笑声……
周瑞家的低着头附和着,虽然知道这是在作孽,但是二房要是能出头,自己的地位自然也是跟着船高水涨,她仿佛听见荣国府的下人恭恭敬敬地叫自己一声‘周妈妈’,指不定少爷小姐们也得自己客客气气的呢,越想越觉得痛快,不由也跟着笑得甚是得意,应了一声“是!”,便下去做王氏吩咐的事,这种事还是自己亲手做的好,省得人多眼杂被发现了,只是脸上的笑意怎么也下不来。
不论王氏怎么算计,贾赦都没在怕的,如今他身边外挂那么多,无论是东方还是徐嬷嬷,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可以大杀四方的,更不提他还有个五彩石的空间,更不必担心了。
贾赦回到东院,直接先去东厢房看还在睡觉的贾瑚,将一颗避毒珠给他带上,想来这次的算计不成,王氏也只能想到下毒之类的招数了,有颗避毒珠自己能放心一些。
接着又走到西厢房看两个孩子,也给他们带上避毒珠,看着他们呼呼大睡的可爱模样,贾赦不由上手轻捏一下他们的脸蛋,“你们可是你娘争命生下来的,以后记得要好好孝顺她啊!”
不过一想到他们娘,贾赦不由又扑哧一笑,也不知东方睡醒了没,身体恢复得如何了?还有他到底是怎么穿越的,还是让人很好奇啊!边想边往正房走,如今东方应该回正房休息了,毕竟总不能让他在产房坐月子吧。
将门帘撩开,贾赦刚好看见东方已经起身,正在喝着燕窝粥,便笑着说,“夫人醒了?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吗?”
东方不败不耐烦奶娘一口一口喂他燕窝粥,直接拿过来自己一整碗喝了下去。那个豪放的样子看得奶娘和一干丫鬟目瞪口呆,大概张氏向来娴静,从来没有这种状态过吧,所以她们才有那么一点点不适应。
刚将碗递给奶娘,东方不败就听贾赦这么一问,不由瞪了他一眼,夫人什么的,是谁?我如今这样是谁的锅谁的种给谁生的娃,我两辈子的清白啊!贾赦表示我可以说守了好几辈子的清白了呢!
奶娘见自家姑娘竟然瞪大爷,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但看大爷依然一脸笑意,这小夫妻之间的情趣真是让人看不懂啊,这也是风格也换得太面目全非了吧?不过她还是知情识趣领着一干丫鬟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走之前还不忘说一句,“大爷,奶奶如今刚生完孩子,切忌那啥啊,你懂的!”
我懂啥了都,贾赦一头雾水看着奶娘跟几个丫鬟出去,真是的,是自己太久没有在这种大宅门里过日子了吗,都听不懂他们说话了呢?
摇摇头,算了,不想了。贾赦直接走到床边,拉了个椅子坐下,盯着东方不败。原本张氏眉眼间都是柔顺,如今他恢复记忆成了东方,自然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比起之前看上去确实不同,甚至还能看出几分东方前世的容颜,果然是相由心生吧?
可是真让人怀念啊!贾赦不由将东方不败的手牵起来,细声细语地问他,“你怎么也穿越来了?莫不是也有什么奇遇?”
东方不败一听贾赦说什么穿越,直接拎起他的耳朵,“你还好意思跟我说穿越的事,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当年就那么突然消失了,我倒是要审审你发生了什么事?”
东方不败就算是刚生完娃,这力气也不小啊,贾赦连声喊着“疼疼疼~”,最后只能拿出杀手锏,“夫人快放手,为夫耳朵要掉了!”
一听到‘夫人’这个词,可把东方不败给恶心到了,立马松手揉揉身上起的鸡皮疙瘩,“你是说还是不说?”
贾赦自然是说,他跟东方不败之间如今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便把他从原来的马棚将军,到最后的充军流放,死于非命,机缘巧合下得了五彩石开始穿越的事情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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