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人有笑人无,说的就是贾政这样的人。
本来贾代善看着他做的表面功夫,对他还抱几分期望,也希望他能自己挣出一条路来,自己也好为他做其他的安排。只可惜贾代善的这一片期待全然被浪费了,贾政在各种怨天怨地之中,最后总要选择了一条彻底踩贾代善底线的路,把荣国府在军中的人脉传递给了王家和史家。
即便传递的是假的信息,这对贾代善来说也是完全不能原谅的事情,若是被他成功了的话,贾家一脉就会被拉入万劫不复之地,这叫他如何能原谅呢?不把他逐出族谱就已经是看在还有一丝血脉的份上了。所以在贾政整整吃了三年素,为史氏守完三年孝之后,贾代善就给他娶了个小门户但也配得上贾政这么一个白身的继室,就将他打发出了荣国府。
即使贾政有再多的不甘,他也只能咬牙认了下来。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除了依然各种怨天怨地怨自己时运不济,也没做出什么事情来,说自己能考状元,也不曾下场考过,除了跟几个清客吟诗作对,就是跟书房的侍女玩红袖添香,再无其他。
如果有其他,大概就是贾政算计大房的心从来都没有歇下来过,时刻恨不得大房的人统统死了算了,便是贾代善这个父亲也没少诅咒,谁让他看不见自己这一个有一身才华的人,偏偏看中贾赦那个草包纨绔呢!
所以贾政在一次偶尔外出,听了一耳朵后宅阴司,听说哪哪哪的一个什么当家主母请人诅咒一个受宠姨娘和她的孩子,最后还成功了之类的事情,不免就动了下心,这倒是个好办法,自己完全不用动手啊!而让人查探了一番之后,也就知道了京城有个马道婆在做这一类的事情,这才有了费婆子知道马道婆,接着邢氏请她进府做贾宝玉的记名干娘这一系列的事情,如果不是邢氏不配合,此时早就该请马道婆去打小人了。
贾政也是暗啐了邢氏一口,脑子这时好时坏的,到底是怎么了?之前还能想出让元春进宫给自家铺路的好主意,如今怎么就接不住自己的岔呢?于是贾政又把目光转向了赵姨娘,想来她能为了自己这个他心爱的老爷重回荣国府去做这件事吧?
而等贾赦晚上回家,东方不败把二房请了个什么道婆给贾宝玉做记名干娘,甚至向来小气的邢氏都愿意割肉给了她两百两银子做香油钱说与他听,贾赦立马就想到了马道婆。
上辈子赵姨娘花了钱请她用五鬼魇魔法,铰了五个青面鬼将王熙凤和贾宝玉给镇魇,两人当下也就疯魔了,甚至去了半条命,甚至贾政那个假正经都直接叫准备棺木了,想来马道婆也有点道行,就不知道她这些邪术是从哪学的,该不会是与一僧一道或者警幻有关系吧?
想马道婆也算是作恶多端,自己为民除害一把也是使得的,便对东方不败说,“只要不让二房把手伸进来就行,要是他们敢伸手,便直接将手给剁了就行,不用跟他们客气。那道婆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去处理。”
东方不败点点头,“那马道婆可是有些邪门?万一二房让她对几个孩子下手……”
二房也是做得出这事的,看来这马道婆也得早处理的好,不要留给隐患,虽然二房能找个马道婆,便也能找个牛道婆,但是这种事也没千日防贼的,贾赦拍拍东方不败的手,“不用担心,我等会就让人去通知顺天府,把那马道婆给拿下,想来她到如今也害了不少人,咱也算为民除害!”而二房那,看来他们的铺子不用开了,省得钱太多,总想算计些不属于自己的。
贾赦说完,便直接吩咐贾一拿上自己的帖子往顺天府走一趟,虽然不知道马道婆是什么来路,但也嘱咐让他们带上黑狗血,必要的时候泼一泼,省得马道婆有什么后招,反而伤了自身。而林之孝自然也另有吩咐,让他去通知几个铺面的管事,务必把属于贾政的店铺生意挤兑掉,让他们开不下去只能卖了,这些以后还可以给珠儿和瑶儿做聘礼或者嫁妆,正好。
交代好事情之后,贾赦便懒得再说二房的事情了,没得听太多糟心事,便又看向东方不败,“给妹妹下帖子了吗,准备什么时候去?我到时陪你一起去,我找妹夫聊一聊。”
东方不败白了贾赦一眼,“你这也跟着去的话,咱们的企图会不会太明显了,要是妹妹不同意的话,岂不是毁妹妹家大姐儿的名声?”
“你这么说我可不同意啊,咱们瑚儿多好的孩子呢,妹妹妹夫又怎么会不同意呢?”贾赦是万分不能同意东方不败的说法的,自己的孩子多好呢,一表人才英俊潇洒还有大好前程,完全是最佳女婿的人选啊!
“哪有你这么夸自己儿子的,真是不要脸!你就差来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子,顺便夸自己一把了吧?”东方不败翘起兰花指点了下贾赦的额头嗔怪了他一下。
贾赦顺手将东方不败的手抓住手里,放到嘴边啄了一下,“我好不好你还不知道吗啊?”
过了几天,贾赦和东方不败在贾瑚的万般期待下终于坐上马车往林家去了,便是被爹爹要求做多两篇制艺都觉得完全没问题,灵感满满的!
刚好是休沐日,早就收到帖子,知道贾赦和东方不败要来家里拜访的林如海和贾敏自然都在家里等着大哥大嫂来,心里也猜出是什么事了。
大女儿林研在贾瑚偷偷传给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出现时不时偷笑一下,脸自然也时不时泛红,甚至还有些魂不守舍的状态,看得林如海夫妻俩心里都有些酸,真真是女生外向啊!特别是林如海那颗老父亲的心都像跟泡进醋坛子里一样酸了,即使贾敏说什么好歹贾瑚是自家看着长大了,知根知底,大哥大嫂又都是好相处的人,不怕女儿嫁过去受委屈,他还是持续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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