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叫声也越来越急促。
乔久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慢慢坐起来的陆桥原。
或者说,顾辞。
面前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里的温柔却像是要满出来。
明明还是陆桥原的脸,在这一刻却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乔久凑近他,两人靠的很近,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
他面带笑容,声音温柔的像是要滴出水来:我已经找到让你出来的方法了啊...
你是不是想我了啊,所以一直跟着我,乔久看着他的眼睛:上个世界也是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你还会跟着我吗,会一直跟着我吗
乔久近乎痴迷的看着他的眼,像是喃喃自语:那你等等我,再等一等我...
说着,握紧了他的手。
面前的那双眼再次盛满了笑意。
乔久躺在他身边,任自己陷入梦乡。
阳光落到他眼皮上的时候陆桥原还没醒,他转过身,就看到了那上扬的嘴角。
不是他了。
他伸出手,让阳光打在自己手心。
随即笑起来,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的是傻了。
身边的陆桥原缓缓醒来,一脸神采奕奕的和乔久打招呼。
乔久笑道:昨晚睡得很好
对,他笑了笑:很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
那就好,乔久打了个呵欠:今天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吃鸟蛋吧,乔久说:我昨天看到了的。
好。
他抬起头,突然对上了乔久的视线: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乔久收回视线:我去找吃的。
陆桥原点了点头,不疑有他。
乔久每天自发训练,陆桥原每晚倒头大睡,一转眼就过去了半个月,就连陆桥原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明里暗里问了乔久好几次。
乔久:可能是你白天太累了吧。
或者就一脸冷漠地说:你睡觉的事又不归我管。
陆桥原皱着眉:可我睡得太快了...
睡得快不好吗乔久反问:你这几天不是精神了很多吗
陆桥原不吭声了。
乔久又说:你自己也看过了,身体根本没什么问题,而且又不妨碍你日常行动,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陆桥原没怀疑过乔久,主要是乔久一脸坦荡,说的振振有词,就连他本人都差点被说服了。
而且在他心里,乔久是他师弟,是自己人,是需要他保护的。
他就是那种最标准的大师兄模样,温柔和善,心怀大义。
是最最端方的少年侠士。
但现在的他在乔久眼里,就跟弱鸡没什么区别。
生与死都掌握在他手中。
那天晚上他们遇到了一只突破了乔久防线的豹子,不只是巧合还是什么,他们第一次在这里看到了月亮,月亮大又圆,月亮如水般倾斜下来,照亮了这方天地。
眼前的豹子大的有些惊人,乔久初略的估计了一下,大概有三四米了,不像在动物园见到的那么和善慵懒,铜铃般大的双眼泛着凶光,死死的盯着面前两人。
乔久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气。
背后是大块陡峭的石壁,前面是虎视眈眈的猛兽。
乔久一个人走倒是容易,但他不可能把陆桥原一个人留在这儿。
乔久借着月光看到了豹子沾着血的瓜子,一步一步的走进,不急不缓,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但乔久能够感到那种难闻的血腥味和腥臭味越来越近。
月光落到它的身上,又不怎么清晰,只显得怪异。
乔久心中有些发慌,紧握着手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对比之下,陆桥原的样子就要镇静很多,他看身边的乔久一眼:待会儿别逞强,打不过就跑,别管我。
乔久应了声,但是却没往心里去。
不管你放着让你去死吗。
面前的豹子似是不耐烦了,径直扑了过来,乔久的心像是跳到了嗓子眼。
电光火石间,陆桥原的手中突然出现一把长剑,下一秒,一人一兽就缠斗在了一起。
陆桥原的剑法无疑是好的,无风自动,就连乔久都感觉到了其中蕴含的凌厉。
他舔了舔唇,站起身子,静下心控制附近的植物。
他记得的,不远处就有粗硬的枯藤,他可能一手都握不下。
半晌,地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行,这种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向这里汇集。
陆桥原与豹子离的很近,爪子时不时地就从他的脸侧或身侧擦过,看的乔久心惊胆战。
那爪子在月亮下闪着冷冷的光,指尖锋利,乔久一点都不怀疑这双爪子的战斗力。
他不能近身,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豹子身后的大树轰隆倒地,把它掩盖在了其中,但还没来得及高兴,倒下的树就猛的被掀开,乔久见到树干上那差不多有半棵树粗的划痕,心下一沉。
他把离豹子不远的的陆桥原叫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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