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陶语红着脸躺回去。
岳临泽定定的看着她,半晌笑了一声:陶语,你胆子可真大。身子明明还未恢复,就敢来挑衅他了,说什么女人老得快是怪男人滋润得不够,既然如此,那就让她知道到底够不够。
床帐落下,被翻红浪,一室春光尽数被遮挡。
翌日陶语小脸刷白,娇娇弱弱的看着岳临泽穿衣服,看他精气神这么好,有些不满意道:你就不累吗
你又邀请我岳临泽挑眉。
陶语果断闭上嘴,看着他将衣裳一件一件穿上,在要戴腰封时,她朝他勾了勾手指。岳临泽轻笑一声,走到她面前把腰封递给了她,陶语懒散的起来为他扣上,双手绕过他的腰细心整理。
今日我会早些回来陪你。岳临泽温和道。
陶语顿了一下,啄了他的脸一下:不要硬撑,累了便回来休息,大不了咱这首辅不干了,还回去开心理诊所去,到时候你给我当助理。
好。岳临泽笑了起来,看着她躺下继续睡后,才转身往外走去。若陶语想回小镇生活,他也愿意陪着,只是不能是灰溜溜的回去,而是要在将那些跳脚的人踩在脚下后,再带着她一同风光还乡。
在没有捏住对方把柄之前,他这日子恐怕都不会太悠闲了。
不过事情解决得比岳临泽想象得要简单,几日之后,他便顶着重重压力将弹劾的奏折递了上去,在折子入宫后不到一个时辰,他便被召进宫中了。
当日傍晚,岳临泽早早便回了家中。
陶语等得心急,看到他后急忙迎了上去:怎么样了
一切都解决了,圣上为了不让我将此事闹大,便不再受理英公子兄长的折子,还赏了些东西下来,我本不愿要的,不过里头有套头面倒是不错,想来你戴会很漂亮,便收下了。岳临泽含笑道。
陶语听见事情解决了却不见轻松:你对周家下手,便等于折圣上的颜面,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岳临泽闻言沉默了,看了她半晌后突然开口问道:阿语,想做皇后吗
当然不想!陶语吓了一跳,想也不想的否认了。
岳临泽颇为可惜:那就难办了,如今我在这个位置,已经对圣上造成了威胁,若你不想做皇后,咱们为求自保便只能后退一步了。
你想做什么陶语问。
岳临泽看着她笑道:咱们走,去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只要你愿意,圣上一辈子都不会找到咱们。
他本就对官场没什么兴趣,先前拼命读书是为了报仇,后来是为了找她,如今两件事都做完了,他更想给她买个宅子,从此安心给她做个暖床的宠侍。
陶语想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那你要辞官吗
辞啊,不过得等我将一切部署好了,咱们消失后再辞。岳临泽挑眉笑道,这些年他做得太过,已经成了圣上的心腹大患,恐怕就这么卸下权势,会连个全尸都保不住,还不如在家中留一道辞官的折子悄悄离开,反正天大地大,谁也别想找到他们。
陶语应了一声: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只管跟着你就是。虽然不知道为何岳临泽心中的戾气还未消除,但思来想去也还是因为她,既然这里没办法让他们一直待在一起,不如找个地方久久相对,她也好尽快叫他放下心结。
对于她的听话,岳临泽很是满意,轻轻的亲了她的眼皮一下,低声道:今日早些睡,不闹你了。
陶语的脸红了红,默默往里面躺了躺,给他留出空位。岳临泽含笑躺到她旁边,抱着她的肩膀缓缓入睡。
之后的日子岳临泽便没那么繁忙了,偶尔给陶语带回些消息,都是关于周家的,圣上到底将江山看得比狗腿重要,如今虽然为了面子没有当众惩罚周家,可已经开始提拔别的官员了,英公子的日子也跟着周家的倒台不好过起来。
他在跟陶语说这些时,忍不住去观察她的表情,见她没什么反应,心里便觉得满意,随后又觉着自己这样不好,可就是控制不了。
又平稳的度过几日,岳临泽终于做了充分的准备,只等翌日一早,便带着陶语离开。
自从周家失势后,英公子便在酒楼喝了几夜酒,终于憋不住心中的郁闷,跌跌撞撞朝首辅府去了。刚到门口,他便看到有下人零零散散的背着包袱出来,竟像是被遣散了。
他酒意上头愣了一下,随后想到某种可能,脸色登时白了起来,他看着大门心如刀绞:陶语,你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如果不是他无意间撞到,恐怕她走了自己还不知道。
他怔愣的站在那里,直到酒清醒了大半,目光才渐渐变得麻木。
首辅府内阁楼上,陶语睡得正死,突然感到一阵心悸,朦朦胧胧从睡梦中醒来,她睁开眼睛,才发现是岳临泽压在了她心口上,叫她没办法呼吸了。她好气又好笑的推开他的脑袋,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别闹,明日要走了岳临泽含糊道。
陶语无声的笑了一下,闭上眼睛重新入睡。
而在阁楼之下,是通过上次路线进来的英公子,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间阁楼,眼中不再有一丝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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