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一愣。
她似乎也预料到路迢之会有这个反应,于是捧起了他的脸,红唇封上
还没等再辗转唇瓣,立马被顾沉沉身边的保镖拉开,架了出去。
路迢之,你!
路老板抽出一张雪白的绢巾,擦去了唇上被印有红色唇膏的印记,面容阴沉,像是吃了口苍蝇。
看热闹的众人,打着唇语,我都说他男女不吃啦。赌赢的辣条,什么时候给呀。百闻不如一见啊,真的像传说中的一样耶。
顾沉沉极为不愉快,起身想离开,被一个今天趴体的主人杨总杨戎微微拉住了一下,忙招呼道:那不知抬举的坏了您的心情,路总,我请您喝几杯。
顾沉沉视线一移,冷漠地道:滚开。
杨戎面色悻悻,松开了原本抓住顾沉沉的手臂。路总,改天我让小乔给您赔不是。
顾沉沉吐出:不用。转头就走了。
杨戎一路送着顾沉沉出门,直到他坐上那辆专属的黑色宾利。
站于门口的杨戎回想到自己刚才握住路迢之的手臂,把那只右手放在鼻尖轻嗅,路迢之身上淡冷的气息,仿佛还留在指尖。
闭上眼,有机会能让我品尝你吗,路老板。
而一直处于人们视线外的晏则道,随后也坐上了车,发动了引擎,开了出去。
晏则道开着手上的奔驰S级,像是深海里的鳗鱼,跟在那辆黑色宾利后面。
经验性的跟踪,隔着半个车身的位置,不紧不慢,晏则道一路注视着前方那辆黑色宾利。
夜色如同深海,点点微弱的霓虹点缀在车道两旁。
车内没有放音乐,车窗半开,只为了能够方便他的视线可以看见那辆等会儿会在高架桥下去再拐弯的车,车窗里那个男人的剪影。
无数次跟踪,早已轻车熟路。
缓慢的视觉,与刚才的画面重叠起来,使得晏则道的神经微微绷起来。
那颀长的身躯,黑色的西服勾勒出那修长的腿。
身体斜靠在沙发上,手上还有支香烟。
面容干净,冷冷淡淡。
不知道是在沉思什么,眼睛微微垂下,挡住了眼中好看的色彩。
杨戎的宴会上,无数艺人老总,都是年轻人的玩趴。或色`情,或钱权。唯独那个人,只是赏脸杨戎,过来一坐。
晏则道知道,派对上无数人像他一样,都在明的暗的在注视着那个最为瞩目的男人。
想象着他淡红色的唇,会被谁吻上。
他冷漠的面容,会不会也会出现欲`情的艳糜。
也有技高胆大的人,不怕死地往他身上扑。
像是那个艳俗的女明星,披了件浴袍,就想把出了名性冷淡的路迢之给拿下,简直是不知斤两,也不自量力。
对于路迢之这种人,应该要使用暴力和肮脏的手段,将他压下。
像是刚才那朱红色的唇印落在了路迢之的嘴唇上,被他厌恶地擦去,修长雪白的手指,沾上了点点唇膏的印迹。
晏则道暗色的眼底狠狠地划过一道璀璨而惊情的亮光。
缓缓地踩下了油门,越发贴近前面那辆宾利。晏则道黑色的眼睛在凌乱的夜风中,没有一丝的凌乱,反而是越发深沉,像是深陷夜色其中的冰冷和笃定。
要是,撞上去会是怎么样
晏则道唇角一勾,想象坐在车内的路迢之,车内被撞击后摇晃,使得他会狠狠地向后面看来,就有可能看见他。
他是多么想与他路迢之对视一眼。
那怕将他撞翻,撞飞出高架护栏。甚至倒在自己的面前。
但,还是移开了皮鞋,缓缓地踩住了刹车。与宾利保持开一定的距离。
下了高架,驶入了市郊。
著名的富人别墅区。但是在此之前,路迢之有件事情要做。
跟踪他几个多月的晏则道也习惯性地在某一家店停下。透过防风玻璃,看见了在他面前停下的宾利驾驶座打开了门,司机跑下车去给路迢之买东西。
那是一家手工蛋糕店,以甜食闻名。
晏则道刚开始跟踪路迢之的时候,以为路迢之是买给他的女朋友或者是他有可能的隐藏起来的女儿吃,后来调查才发现,那只不过是路迢之爱吃甜食。
看见了司机买完上车后,晏则道自己也下了车,进到蛋糕店,他不止一次进入这家店。这次还是那句话:来一份刚才那人点的。
拿上了蛋糕品牌标志love的纸袋,坐上了奔驰。晏则道熟练地驾车开去了路迢之的别墅区。
路迢之所在的别墅区是个保安工作做到家的小区,一般没有通行卡和证`件是进不去的。也是为了更好的窥视路迢之,晏则道在路迢之那片别墅区也买了栋公寓。
刷过通行卡后,晏则道直接开了进去。
沿路是规划整齐的道路。别墅幢幢,疏影横斜。
开到了路迢之的家门口。距离十米左右距离停下来。
看见宾利的门打开,黑色西裤的腿放了下来,然后是半个身体,直起腰来,把门推上。
路迢之身材颀长,清劲。特别是裹在黑色的西服里,黑色的头发,稍白色的肤色,在路灯的投影下,身影显得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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