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
混合着草药煎制的味道, 在屋子里的空气里翻腾着。
撩开了房帘, 看见屋子里一张床上, 旁边矮桌子和椅凳,一名妇人在那儿坐着熬药,另一名中年男子正抽着烟卷,在房屋的西北角,房屋比起外面多少有些光线微弱。
路易吉,刚才敲门的是这两位妇人问向了路易吉。
我的朋友,他们说有办法救吉米。路易吉说道。
妇人眼睛亮了一下,显然是希望的光彩划过,您来看下我的孩子,来。
弗朗西斯走近看那个十岁的吉米,只见他面色如土,隐隐发青。双眼紧闭,没有多少意识。他被咬了多少血
是昨天被咬的,幸好我们及时发现了,但是吉米仍然昏迷不醒。老妇人隐隐啼哭地道。
这样吧,我先把符纸贴在他伤口处,你们家人都试一试,把血输给他。弗朗西斯知道人被咬了只要不失血太多,一般都能活下来。这种体质差的小孩子被咬,还是输下血让他早点好。
什么,什么叫做输血抽着烟卷的男人显然是第一次听闻。
弗朗西斯差点忘记了这时候与十七八世纪差不多时代的地方,于是便道:你们家是否有细软的管子之类的,
在倒腾下,弗朗西斯自制出了一个长条管的输血管以及血袋,还有得之不易的针管,弗朗西斯做了一个简易的利亚气压输送仪器,类似推针那样,手动把血液输送。
那第一个谁先来因为在不知道血型匹配的情况下,只能一个个试,路易吉的父亲第一个挺然来试,弗朗西斯把针扎在他身上,抽出了少量的血液,然后往吉米的胳膊处找血管,扎针,用自制的输血仪器推送血液的传输。
输送完毕后,弗朗西斯观察着吉米,看他是否出现溶血反应。大概等了两个小时后,吉米难得出现了一丝好转的迹象。
弗朗西斯再观察了一阵,心中推测吉米和他父亲刚好同血型,或者父亲是O型可输给任何血型,又或吉米是AB型血。
总之情况转为乐观,弗朗西斯开始大量地替吉米输血,输了2000毫升的血后,吉米面色渐渐恢复了血色,没有刚才的死灰。
路易吉也不敢相信,弗朗西斯真的有办法救他弟弟。
输血完后,弗朗西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需要您给我打造这把匕首,在匕首锋刃上,隐蔽地刻下这个符咒纹。
他也不知道这样刻符咒有没有用,除了外形与原来自己的匕首相似外,但用来对付吸血鬼这一点上,可能就做不到了。
麻烦您给我做旧它。
吉米的父亲答应,看着图纸,开始了磨刀具。
因为吉米得到了救治,妇人很高兴,要留弗朗西斯和巴斯蒂安下来吃晚饭。
老妇人做饭期间,弗朗西斯在路易吉家里的院子走着,心中还在想着要怎么证明父亲清白时候,路易吉就出现在院子里。
吃饭了吗弗朗西斯以为他是来叫自己进去吃饭的。
不是,路易吉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小心地拨着上面的纸,在光线隐隐有些光泽,举手要放进弗朗西斯的嘴里,弗朗西斯吓了一跳。
路易吉笑了他一下,怎么,害怕了
弗朗西斯吐着舌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什么味道,因为就一瞬间擦着嘴边过去了,你不是很喜欢这个东西的吗
弗朗西斯朝路易吉手里看去,只见灯光下,他手里是几颗糖果。
张开嘴。路易吉喊他。
弗朗西斯站在原地,路易吉举着糖果放进了他舌头上,看着暗弱的光线下,弗朗西斯那张乖软的白净的面容,不由想起以前捉弄他的事情。
弗朗西斯舔了下糖,好久没有吃糖的他认真地吃着,路易吉看着他的模样,发觉他有种与之前不一样的气质,又觉得是没有什么变化。
我以前那样捉弄你,你是什么个感受啊路易吉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语气怪怪的凉感。
弗朗西斯舔着糖果,沉浸在甜食的世界好一阵子,路易吉又拍了拍他的腰,才反应了一下,没什么呀。
弗朗西斯说话自始至终带着些软萌的声线,纵然在他不哭或者认真说话的时候,仍然感觉到他的奶声奶气,像是未长大脱稚的人。
意外得觉得心生好感。
弗朗西斯,你真觉得没什么路易吉挑下眉毛,语气里不相信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这才认真和声音放低了,有一点点不太好。
你敢说实话了路易吉问向他,觉得他舔舐糖果时候与平常非常不一样,多了份别样的纯情和软绵。
路易吉,以后别欺负我了。弗朗西斯一边舔着糖果,一边犹豫了下地说道。
路易吉被逗得一笑,笨蛋,注意你才会欺负你。不在意理都懒得理你。
啊弗朗西斯没有听清楚,舔着果酱涂了的糖,心情没有了刚刚在苦想父亲时候的沉郁。
路易吉凑近他,发现原来弗朗西斯也没有自己一直想象中的矮小,反而身体颀长清瘦,和他差不多,但是平日老是被他推倒,摔在地上,让路易吉觉得他过于娇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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