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志明是在安慰他:别伤心了,你再熬多几年,这小王子就长大了。暗则顾名思义,你能好好抢人家王位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顾沉沉听出他的另一番含义:想我单身,想都不要想,这辈子是不可能的。
日志:
萌新有些小期待,毕竟每天看带孩子或者带兵的戏码实在有些乏闷单调。
快穿日志:你能好好在一个世界里做任务吗他旅游了这么久,他顾沉沉真的一点都没有变。一点都没有。
可以啊,给我找个蓝朋友。顾沉沉跷二郎腿(脑模拟)。
快穿日志突然正经起来:你试试这个:先举起你的手。
顾沉沉不明所以地照做。
放下你左手。快穿日志说道。
顾沉沉举着右手。
蓝朋友。快穿日志称呼道。
顾沉沉:(ノ`Д)ノ滚。
晚上过去了,早上的时候,加西亚被刺进来的太阳扰醒过来。他抬起了毛绒的小脑袋,才发现自己靠在了一个结实的肉体上。
视线上移,就看见了那张白色的脸。
抿成一条线的嘴唇。黑色的短发散落在白色的枕头上,显得白色的枕头柔软极。闭着双眼,绵长均匀的呼吸,胸口浅浅地起伏着。
加西亚第一次看见尼德兰的睡觉时候的模样。尼德兰陪他睡觉的时候,都是等他睡着后,才吞一片半的安眠药,因为军官、尤其是他这种上将级别的军官,有着失眠的职业病。
然后等他醒来,尼德兰就不在他身边。因为每日早晨,尼德兰就起来看军事报告,以及准备和完成每日的军事活动。
加西亚看见叶弥的黑色头发稍微过长,挡住了他阖上的眼睛。不由伸出小手,轻柔地拨了拨,拨开了黑色的头发。
看见叶弥的细长的睫毛,他不由怎地,指尖轻轻地靠近,想摸一摸,碰一碰。
细短的手指终于触到了细密的睫毛,在白色的脸庞上,让小王子想起科库拉湖水里,掉落的、柔柔的黑天鹅的羽毛。
苏珊夫人进来,推开门,加西亚收回了手,臃肿的夫人想从尼德兰的怀边抱走还没有洗漱、睡到了九点的加西亚。
蒙堤不愿意被抱走,苏珊夫人只好和几个女仆轻手轻脚地为他换去睡衣,穿上了衣服,并打来了温水为小王子洗脸。
加西亚就在床上,看见服侍尼德兰的女仆也是非常小心翼翼地拭擦着尼德兰。这份小心是来自对波塞冬第一上将的敬畏,还有是对年轻军官尼德兰的少女怀藏的爱意。
蒙堤不知怎地,觉得那些为尼德兰拭擦手脚的女仆,都怀一颗颗爱慕的、为军官而跳动的心脏。不止她们,全国的少女或青年,都狂热地追崇这位年轻、冷血、战功伟大的军官。
加西亚不知道为什么,感受了一种被觊觎心爱东西的不甘、不舒服感觉。
他忽然上前推开了一个正为尼德兰拭擦着手臂的女仆,女仆被摔在地上,握住了摔疼的手肘,不敢发声,只怯怯地看了一眼加西亚,连忙爬起来。
加西亚怀揣着怒气地瞪向那位被他推开的女仆,女仆惶恐地低下头来,十分不敢去看加西亚。
胖胖的苏珊夫人上前来摸他脑袋,年迈而慈祥的声音,问向他是否这个女仆做出了什么举动打扰到小王子的心情了。
小王子用不多的、仅有的波塞冬语言说道:你们都出去。
苏珊夫人有些意外,还在询问小王子是为什么的时候,又听见了一次小王子用蹩脚的、并不标准的波塞冬语说道:都不准碰我的叶弥。
苏珊夫人还没从他身边吩咐女仆们都出去,蒙堤推开了夫人丰腴的、在揽住他的手臂,出去。只需要医生进来。
于是房间内仅剩了他加西亚和尼德兰两人。
加西亚探出稚嫩的手臂,摸了摸尼德兰的黑色的头发,它们柔软地散落在枕头上,就像是无力而为的羽毛。
叶弥,叶弥。加西亚轻声地喊着他,今年即将十岁的他发出这句话,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她们都很讨厌,为什么在为你洗擦的时候露出那样的表情。真恶心。你是我的。
想起刚才那些女仆,脸上露出了难得一次能亲近尼德兰军官的兴奋和激动。以及那流露出来的令人龌蹉的爱慕的眼神。
加西亚好气,好想把这些女仆都赶出去,永远都不许她们进来看尼德兰一眼。
叶弥,我好生气。生气,比你抱着赫拉那回还要气。她们有什么资格可以这样看你真让人倒胃口。她们还不止是女仆,还有他的同学,校友,以及跟他接触的每一个人。
他们或她们口中的尼德兰,是天神,是阿波罗,是波塞冬的太阳一般。耀眼,炽热,冷酷,英勇,智慧,英俊,冷静,果断,准确。代表波塞冬,代表战无不胜,代表万千优点集于一身。
他是这个世纪最杰出的军事家,是整个大洲万千年轻人狂热追求偶像。
第163章 病娇的王子11
尼德兰躺在床上, 加西亚爬在他身边, 把刚才女仆留下的脸盆洗了干净的手帕,拿过来擦了擦尼德兰的脸庞。
蒙堤不喜欢那些女人碰过他, 他只能是自己可以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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