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小妹妹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瞪了两眼易家扬,易家扬还想解释,顾自省立马挡住,快回家,都几点了,明天不用升旗吗,然后又倚在易家扬怀里撒娇,人家今晚一定要锤歪你,好讨厌好讨厌好讨厌,别以为你上次服侍人家好人家就能放过你,妹子不知是什么表情连看了易家扬两眼,意思即你牛X易家扬。
我他妈回家,你等着,妹子怨气地跺脚走了。至少在顾自省眼中是这样的。
妹子气炸,她一定要告诉家里长辈,易家扬在外面乱搞,还搞基。而且还不是那种ji。
看见妹子扬长而去的愤怒背影,顾自省多看了几眼,看走远了才收起了那嗲声嗲气。
然后恢复原来的模样,把墨镜摘下反扣在脑后,搞学生妹,阿sir,她今年成年没边走边对着他回头冷笑。
易家扬看见顾自省撒开了刚才死搂他脖子的手,往前溜了的时候,不住回头看他两眼,啧啧地摇头,边道,用半生不熟的国语说,香港的警*察,不行鸟不行鸟,根都全烂鸟,
顾自省走远的模样,易家扬觉得他就是一神经病。刚才那学生不过是他亲妹妹。
孔亦繁收到了几张照片,来自手机Whatsapp。
街道灯光昏暗,顾自省搂住了一个男人,前面还站了个女子,像是在纠纷还是什么。从后面拍的,那男人正脸没有拍清楚,倒是看出那女的像个学生妹。文字备注里,那男人是个小警*察。
一共上几张照片,最后看到顾自省往前走回头,那警*察站在原地。
孔亦繁随手扔下了手机,顾自省人来疯的性格,他了解的。这几张照片对他来说根本犹如没拍到过一样。从单人沙发里站起来,面对着落地远景窗。
阿陆,我找你回来,主要是想好好提拔你,
他身后站了个男子,他这栋大厦四十几层的置顶楼层里,玻璃外面全是川流不息的、犹如蝼蚁的霓虹和车流。
室内光线只有几盏装饰的欧洲风的台灯,全由外面的林立大厦的光影投射进来。
投射在身后那个男子的颈上和脸上,只是光线有些低,孔亦繁转过来,看见了那个人隐于昏暗中的半张脸。
繁哥口气这么狂了,我肯定要给繁哥好好干。
顾自省跟我三年,才干到这个位置,你一回来了,我就让你跟他平起平坐千万不要辜负我。
某一佛寺。
处于香港深水区的著名香火地。
一尊金佛堂然地坐于一寺观中,整个空间被这尊大佛拥挤满,随处都是早起烟火的烟雾。
袅袅冉冉,犹如是拍《无间道》的经典开头。
一排人站在了佛像下,各自手里秉着炷香。孔亦繁一身黑色唐装,虽然有人会暗自觉得他这个半洋鬼子穿起唐装略不伦不类。
他转身上香,很少见他虔诚,更别说让他三拜。无论混哪个道,黑或白或灰,不能不信神鬼。进了庙就得拜,这是这里港岛上不成文的规矩。
lsquo;修桥铺路无尸骸,杀人放火金腰带rsquo;。命是天定的,但是混好混差却是自己干出来的。
孔亦繁对着前面站着的堂口负责弟兄说道,这几个都是他信任的手下,我不信命,却信三年前的一次意外,
在这里给你们介绍一个新伙计,一个年轻男子从佛像后站出来,顾自省站在了佛像前,看见那人一步步从过来,走到孔亦繁身边。
犹如是眼神毒蛇,扫视过来,顾自省第一次对上他的眼神,仿佛是来钉死他这鼠蚁。
陆九愚,孔亦繁介绍出他名字,给大家打声招呼,
陆九愚面如琼腴,冠艳如妖。站出来,遍身生风。不知道哪来的一阵风,把香火的味道曳得更远。
各位弟兄手足,我叫陆九愚,刚从大马回来,我知道在座有不认识我的,也有听过我名字的。不要紧,从今天起,我们会紧密合作,你会了解我。
陆九愚话和长相不同,精简,意赅。最后那句你会了解我,说着中,目光落在了顾自省脸上。
顾自省给出笑容,带头捧场,面上波澜不惊,欢迎陆兄弟,堂口兄弟才鼓掌,做出表示。
陆九愚站下来,站在了顾自省身边。心怀鬼胎,面上和气。
孔亦繁对着他们说,这一大早,我不止是叫你们过来拜伸的,有批货从泰国过来。这批货我谈了很久,是我最重视的一批。现在分成两队,陆九愚和顾自省,分头去接货。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佛祖下提头来见。
顾自省坐上了轿车的左边副驾驶座上,刚系上安全带,看见前面的陆九愚坐上了前面的轿车,他们分头出发。
豆浆在旁边驾驶座上,老大,他谁,像豆浆这种级别低的马仔一般是进不了佛寺听孔亦繁开会的,顾自省说,老孔找来盯大家的蛇。无疑是一窝鹰崽中放进了一条长虫。但他顾自省会是那刚冒壳的雏吗。
他们这两轿车出发,刚才在佛寺里,孔亦繁各自叫他们在身边,给出了接货的隐秘地点,只有他和陆九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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