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背后,一个人影,顾自省穿过了几重架子,看到了背后的那个人。
陆九愚看见了从最下面一层层杀上来的那个人,血溅衣袂,带着伤痕,眼犹如寒星般程亮。
我做到了,那个人开口道。
陆九愚缓缓地拍手,我什么都比你好,我唯一不及你的地方,就是格斗了,他还曾以为过顾自省是他同僚,或是国际特*工。
顾自省杀得眼睛血丝布了几分,面上有被溅到的血,不过方才被他手背一抹,只剩下了侧脸和脖子上,是被擦过血的痕迹。我们的赌注,
我会实现我的承诺的,陆九愚当然记得了,但他有实在好奇,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有这种身手
既然快到最后了,顾自省也不妨坦然:我当过G4,我跟你也算半个同事,
陆九愚眯起了眼睛,G4是香江才有的特殊部门,保护要*人组,属于zhengzhi部,后被取消了(这里假设取消的年代推迟)。专门保护国家ling*dao人。至少有过三年的警*员经验,身家清白,曾在机*动部*队效命才能被挑选入*伍。(G4现实是存在的)
为什么不当下去了
乔仲,我前老大,是卧底,被我干掉了。顾自省告诉他,这也是他从来没有被孔亦繁怀疑过的原因。
陆九愚发现真是对他原来的背景不了解,他肯定刻意隐瞒和抹掉过这方面的资料,就是因为这个,你成了孔亦繁身边红人。
我说完了,你什么时候履行赌约顾自省只关心这个。
陆九愚在所有的楼层并没有派持枪械的人员,怕的是失手打伤或打死他。这时候他稍微移开了身体,蹲在地上,反应未及的顾自省被后面几排架子的狙*击人员打中,几枪全中他身体,倒落在地上。
陆九愚踩住了他腹部,将他手拷在了架子上。
顾自省发现了发射的不是子弹,而是麻醉剂,剂量还不少,他眼前开始犯晕,陆九愚在他面前,向他保证,我承诺过的,我会做到一半。抚慰他此时暴躁的心,紧接着问他顾自省,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顾自省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或许他猜到了此刻。
陆九愚笑了一下,告诉他:这是孔亦繁在香江最大的仓库。你闯进他仓库,这里只有门口设有监控,孔亦繁从来没有告诉过你这个地方,你究竟是怎么进来的你是不是跟踪过孔亦繁你到底是不是卧底
顾自省开始出现重影,陆续地听见陆九愚的声音,我会把楼层打扫得干干净净,再邀请孔亦繁过来看看你,
顾自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这是一个局,精心布置等他踩下来的,只为了把卧底推在他顾自省身上。
我也找到你证据了,顾自省在地上努力地睁着眼睛,喘着气想保持清醒。
陆九愚表情没有变化,你说的是易家扬吗,他的证据被黄岩石销毁了。意外吗,还是意料之中捧起他的侧脸,惋惜地说,你不是我对手,但这一场很精彩,我赢得不容易,你输得也不难看。
但无论如何,陆九愚都会让顾自省活着的,只要他愿意好好配合自己。
水箱房里,易家扬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两只手都被拷在了水箱特有的防护管上,黄岩石收走了他的手*枪和通讯设备,只要没有人发现他在这里,他就永远出不去。
甩动着手想把这管子挣开,却发现着管子发出了清脆的金属管声响,也就是说这不是塑料管,而是金属杆。
易家扬气急败坏,连手铐带手地砸在铁杆上数十分钟,毫无见效,手被撞出了红紫痕。
他不是害怕自己出不了这间房,而是担心顾自省遭遇到什么危险了。黄岩石在把他敲昏前,透露过他们这两天有行动,估计就是铲除新义安重点疑犯的。
易家扬越想,越是挣着手铐,最后一声砸落的声响,易家扬右手腕被掼出了血,不时地滴落在地上。这间房间没有窗户,只能隐约从门缝知道现在还是白天,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漫长的暗无天日的和挣脱不开的桎梏,带给他的是无边的焦虑和痛苦。
顾自省麻醉剂消失后,眼前恢复了视线,他只能看出无数排架子,在他视线里从分散变成重合在一起,终于静止下来,六楼的门被关上,陆九愚也不在,只剩他一个人。
幸而现在是白天。
他为什么会有幽暗恐惧症,是他跟了孔亦繁之后才有的。多番寻找过药物和医师的治疗和帮助都无果。他才选择了孔亦繁的妹妹冯冯来进行报复。如果不是孔亦繁,他根本不会惧怕什么所谓的黑暗。
但是,再爱一个人,也会因为他的屡屡踩踏自己底线而选择让他死亡。现在的顾自省,在等待他死亡的宣判者来临。
宣判官来的时候,居高临下地看着手拷在了架子上,身体蜷在了架子底下的人。
这里只有楼下进口和围场外的入口装了监控,顾自省只错了一步,他从围墙的正门进来的,虽然在楼下并没有走正门进一楼。显然孔亦繁看过了大门的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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