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澜被撩的举旗,结果现在人家说着旗没必要升起来了,简直不上不下, 不是滋味。
褚澜看着已经端着粥喝起来满脸写着没心没肺的女孩子,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坐了起来,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继续去吃午饭。
咀嚼食物的时候,他不经意间抬头看向了白西月的方向,却发现白西月正在看着他。
她咬着塑料的勺子,看他看过来,对他抛了一个wink.
那是无法被拒绝的可爱,褚澜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或许他也没发现自己有多么轻松惬意,多么开心。
这正是白西月要达到的目的,她要让褚澜记住这一天,记住这种感觉。
记住在这一天他是多么高兴,记住这一天他和她发生的一切。
白西月喊停一方面是自己不是特别有想法,另一方面就是怕记忆覆盖了,万一做了,之后褚澜回忆起这一天只有他们睡了的事情,那就得不偿失了,她要的不是那个。
将近四点的时候,两个人吃完了东西,将垃圾收拾好。
不想睡了。
白西月嘟囔着说,她的脸色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已经没有之前病恹恹的样子了。
要走吗?
去哪儿呢?
白西月看着他。
现在才下午四点,学校放学是五点四十五,白西月可不想回学校上课,她也没有什么很想去的地方,主要还是要看褚澜的意愿来制定计划。
褚澜鲜少出来娱乐过,一般出来都是在商场或者去书店图书馆之类的地方,迟疑了一下,还真不知道去哪儿好。
不如随便逛逛吧。
好。
既然褚澜没有明确的目的性,白西月也不会主动的定下一个地方,然后特别刻意的进行一些行为。
主要是准备不充分,就只能这样随缘。
其实这样反而会更让人觉得舒适一点,和有感觉的人漫无目的走,随意的说一些事情,也不失为一种极其舒服的相处方式。
两个人去退了房间,走出了酒店。
向哪边走?
褚澜看着白西月,询问着她的意愿。
石头剪刀布吧,你赢了我们就向左走,我赢了我们就向右走。
好。
褚澜已经很久没有和人玩过石头剪刀布了,上一次做这样还是在小学吧。
他从小就不是那种玩心重的人,别人家的小孩在弹弹珠玩卡片的时候,他忙着上奥数班钢琴班,别人小孩看动画片的时候,他已经在被母亲要求看名著。
所以稚气这两个字鲜少或者说根本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倘若在今天之前,有人和他说他褚澜会和一个女生在马路边上玩石头剪刀布就是为了决定等会要往哪边走,他根本不会搭理,会觉得那个人在胡言乱语,但是现在只能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忽然就觉得,待在这个人的身边,似乎连空气都多了几分鲜活的味道,连很平常的走路散步吃饭,都觉得有意思起来。
冬日的暖阳悬挂在高高的天幕上,还有的店家的门口依旧贴着圣诞节的装饰画,卖竹筒粽子的小贩站在自己的三轮车前大声的吆喝。
想吃那个。
白西月指了指竹筒粽子,她在室内原本有些红晕的脸庞,此刻在室外有些受冻,又变得有些青白。
好。
白西月吃过的竹筒粽子一般都会裹上蜜枣花生,但是面前卖的就是米粽,粽子带着竹筒的清香,长长的一根,裹上绵糖。
白西月觉得那种应该是芝麻绵糖,芝麻碾碎了和绵糖混合在一起,再沾在清香软糯的粽子上,入口温热软滑。
褚澜只给白西月买了一根,自己却没有买。
这样也正和白西月的意思,她把自己咬了一口的粽子递到褚澜的嘴边,仰着头看着他。
挺好吃的,尝尝看?
褚澜欣然同意。
好吃吗?
好吃。
褚澜点头,比他吃过的所有粽子都要好吃。
弄到糖粉了。
白西月抬手,擦掉了褚澜唇边的绵糖粉,然后含住了自己的手指。
她的动作自然,完全不是那种刻意的诱惑,她继续吃着自己手上的粽子,仿佛没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褚澜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眼里的颜色暗沉。
旁边有几个女生走过,低声的说了一句lsquo;这对情侣好甜哦rsquo;,让褚澜嘴角微微上扬。
那是从心底透露出来的无法掩饰的愉悦,满腔欢喜。
白西月吃完之后把签子丢到了垃圾桶里,舔了舔自己嘴唇,又拿出纸巾擦了擦。
褚澜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明明是如此稀松平常的动作,他也总觉得白西月的动作就是很可爱。
他们继续沿着马路向前走,没有手牵手,各自揣在自己的兜里,就这么自如的往前走。
这样的气氛适合说一些什么的,所以白西月开口了。
没有问过去的事情,已经那件事情已经被翻来覆去的探讨了好几次了,而且还牵扯到别的人,白西月暂时不想要让褚澜想起来那些有些乱的事情,只需呀想着他自己和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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