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不像是第一个世界的原主那样,在一个城市里找几个对象,她跑了不少地方,名模郁晰就是在国外时装周上勾搭上的。
白西月想了想,离开大概有一年了。
虽然不知道面前这个是不是病娇性格,但是就冲这个,正常人也得不正常了。
不告而别,多么让人意难平。
好久不见,难得你还记得我。
姜颂放下了手上的医药箱,静静地望着这许久未见的恋人。
看着她丝毫没有慌乱的平静的面容,他忽然觉得自己过去的那些迷茫还有痛苦,都成了一种笑话。
我记得私人医生,应该不是你?
那是我的老师,他今晚有事,所以让我来,怎么,不欢迎我吗?
姜颂从医药箱里拿出了跌打酒,将椅子搬到了床边。
白西月没说话,心里有点拿不定主意。
太平静了,反而让人有些心里不安。
姜颂要是现在要是是控诉的姿态,反而比较正常。
【白西月】:亲爱的,能检测吗?
【系统】:在下爱莫能助。
要你何用!
白西月生怕这人等会给他来一刀,虽然没刀吧,万一他用手上的药酒瓶子砸死她呢?
一切皆有可能。
听说是扭到了,哪只脚?
白西月伸出了自己崴到的右脚,准备弯腰脱下鞋子的时候,姜颂已经握住了她的腿,将她脚上的高跟鞋脱了下来。
那动作随意,可指尖划过白西月的脚背,却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意味。
白西月不敢掉以轻心,面前的人和她记忆里的有些出入。
依旧是安静着的,但是总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
白西月本来想假摔的,但是这高跟鞋的鞋跟不配合,所以是真的扭到了,但是不是很严重,属于白西月能够忍耐的那种疼痛。
脚踝有些红肿,按压下去的时候,白西月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不碰的时候能忍,不代表不疼。
姜颂又按压了几个地方,听着白西月有些压抑的痛呼,按在了关键的位置。
药酒的味道弥漫在房间里,女佣敲了敲门,把牛奶放在了床头柜上,退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
白西月的脚背因为疼痛而绷直,脚趾不自觉的蜷缩着,手指抓紧了身下的被子。
那种疼难以解释,姜颂不停地按揉着,直到那一块地方都有些发烫。
疼吗?
白西月没吭声。
你说你要离开一段时间,好,我等你,我等了你一周,电话不接,人也找不到,我继续等,等了一个月,你还是没回来。
姜颂按压着那块地方,看着白西月因为疼痛而泛起眼泪的眼眸,声音依旧平静。
我等了一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
而你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
姜颂轻呼了一口气,表明了他的心情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平静。
是吧,意外吧?我也挺意外的啊。
每一个分手修罗场的原主必定人渣,但是渣的这么理所当然,最后还是被自己吃东西噎死的,白西月也是觉得挺佩服的。
太清新脱俗的死因了。
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姜颂看着那副无动于衷的面庞,人家这样不在意,反而显得他的在意,格外的可笑起来。
我以为我们已经分手了,木已成舟,所以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白西月紧盯着姜颂的面容,等着他的回答。
知道他说一句肯定他们分手的话,这个说不定就任务成功了!
在你看来,我们已经结束了吗?所以你才如此心安理得的嫁给了别人,再见面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愧疚吗?
兄弟你错了,你其实才是隔壁老王啊。
如果道歉是你想到的答案的话,那我可以给你。
白西月表情真诚,敷衍的很走心。
白西月觉得自己应该是要去演一演的,不管是假装也好,真心也好,但是莫名的,就是不想演。
那种愧疚的情绪,并没有出现在她的身上。
尽管她现在就就是原主,在别人看来也是如此,但是白西月心理上,仍然是觉得并不亏欠的,毕竟这不是她做的错事,她只是来收拾烂摊子的。
白西月知道,这种情况下,有着愧疚的表情或许能够让对方好过一点,但是也可能把事情推向另一个极端发展。
对方认为她对他有愧,那么就可以把自己捧上一个高度,做什么事情造成什么结果,都是心安理得了。
白西月不想出现那种情况,那对她十分不利。
这个任务的难度不仅仅在于於容江,也不在于不稳定的病娇,在于怎么把分手一次的人,再分一次。
原主已经算是不甚明了的把人给甩了,她要怎么在对方口中听见或者是让对方承认他们是真的分开了,才是最有难度的事情。
我当初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没心没肺呢?
没心没肺不好么?难不成你还要和我纠缠不清,再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吗?
白西月还是不能断定面前的人是不是病娇,时间长的好处就是能够让人的爱意变淡,但是与之相同的,能够让人的恨意变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