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瞬间的手指,继续开始拨弄琴弦,心情舒朗开阔的德拉库斯不禁露出了格外愉快的笑容。啊啊,没关系,就算不明白剧情,就算不理解关系,即使什么都不明白,他只要坚定自己的内心,只要永远前进,永远不被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迷惑双眼,那么他就永远不会走错,永远不会无法完成任务。
这就是您要告诉我的吗?我伟大的神啊。
感激不尽。
德拉库斯,我们找个时间去和维克托先生好好谈谈吧!
杰克迫不及待的声音之中,德拉库斯笑着点头,把琴珍重地放在身边,好啊,正好,我也想要见见我的老朋友我和你一起去。听说他已经有女儿了,可我还没有见过那位可爱的小天使,这不是太不够意思了吗?
正好接下来两周你暂时没有安排。杰克从兜里抽出厚厚的小笔记本写写画画,同时快活地原地蹦跳两下,后天我们就坐上列车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可以写这是什么渣了,我哭了。
大家不要放弃我啊,等我把最近所有开坑的小世界填满
第26章 coco德拉库斯
太阳在山峦的凹陷间缓缓升起,晨露沾湿了行走着的皮鞋,德拉库斯戴着一顶边沿微翘的半高绅士礼帽,肩膀上厚重而编织精巧的围巾裹住了他下半张脸,长风衣让德拉库斯本就高大的身材更显魁梧,他提着一只牛皮制的硬木箱子,站在原地等了杰克几秒。
老天,我要把新来的女仆辞退!说过了今天早点叫我,但她却没有,害得我迟到了!
杰克气喘吁吁地奔来,用审视的目光看了德拉库斯几秒,点点头,压低声音,你看起来和舞台上截然不同了。大概不会有你的爱慕者能认出你了
我的荣幸。
德拉库斯脱掉了紧绷的西装,穿上轻便的外衣之后,好像也脱掉了那些需要保持完美的桎梏。他笑着简单地和杰克聊了两句,列车长长的鸣笛声就从远到近,打断了两人的低语。
稀稀拉拉的几个人依次登上列车,德拉库斯有些怀念地凝视这里,虽然比不上最开始他所在的时代科技,但人类智慧结晶的列车也让他感到温馨。他的位置靠近车头,显然是与普通车厢间隔开的,这里更清净,空气中没有汗臭和泥腥,座椅软垫很好地抚慰了腰腿。
德拉库斯伸手拿起桌子上一块小甜饼,咀嚼着,顺手也给兢兢业业的经纪人递去一块,你看上去很紧张。
也许。杰克嘟囔着,粗鲁地吃掉了小甜饼,我只是对于说服一位出众的作曲家感到没有自信。
维克托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德拉库斯不能理解他的焦急,这个世界的人都十分可爱,这让德拉库斯的心灵也被洗涤了一般,总是很愉快,需要我唱首歌让你放松一下吗?
我可不想被蜂拥而来的群众踩扁,老老实实做个安静的旅客吧,我的朋友。
德拉库斯哈哈大笑。
时间随着看书翻阅纸张的手指和窗外天空的颜色缓缓流逝,深紫色天幕垂下裹着灿金色残阳的厚重的云。德拉库斯从列车下来时,总觉得全身骨骼都要散架了,他做了几个扩胸运动舒展酸麻的肩背,凝视这个陌生的地方。
显而易见的小镇,对于他这个新面孔没有露出惊奇排斥的眼神,反而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几个孩子围着一个穿破烂衣服的吉他手,随着街拍鼓掌,年迈的老人头发花白,坐在轮椅上晒太阳,路灯歪斜着,但横生的金属枝丫上挂着无数色彩鲜艳的布带装饰。斑驳的墙壁上露出经年古旧的铜黄色,残阳照上去闪闪发光。
光照亮了德拉库斯含笑的眼睛。
我们的朋友住在哪儿?他问杰克,而杰克则用粗短的手指朝前方指去,如果那些给我资料的人没有撒谎,那他就和他的家人住在最里面。
两人穿过渐渐热闹起来的黄昏的街道,拐过几面低矮的围墙,属于人生活中琐碎的声音包围了他们。孩童的咿咿呀呀、锅碗瓢盆的碰撞,炊烟缓缓上升融合在渐渐黯淡的天空之中;几只鸟儿振翅而过,德拉库斯停在一幢带有小院子的小屋前,目光投向其中。
屋子被打开了,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小女孩一颠一颠地走了出来,像小企鹅那样摇摇摆摆,耳朵边扎起的小辫儿甩动着,五黑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周围的一切那童稚目光与德拉库斯的眼神对上了。
小女孩开心地咯咯笑起来,朝德拉库斯跌跌撞撞地走过去。
她穿过细小的栅栏,张开柔嫩短小的双手,肉呼呼的脸蛋上带着健康的红晕和灿烂纯洁的笑容。忽地,小女孩跌了一下,没站稳,朝地上扑去。德拉库斯眼疾手快,一把捞起小女孩,双手揽住她,熟练地抱在怀里。而那天真的孩子却以为这是玩游戏,笑着拍起了小手。再来、再来!
可可!女人带着压抑怒气的声音伴随清脆而快速的脚步声奔出了房门,长卷发披散在肩膀上,腹部微微隆起似乎怀了孕,走路姿势却相当豪爽,手里还抄着一只奶壶,那动作仿佛手持武器的战士,可可,不许在吃饭时间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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