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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林小文问道:“五皇子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这,皇子的行踪哪是我能探听的,不过听喂马的老李说,好像是去了国师府。”
    “国师!”林小文吃了一惊,他本来以为自己穿的大安是个正常的古代,没想到竟然还有国师这么玄幻的职位,看来还要多收集一些情报。也不知道这个国师具体做些什么,权利大不大,还是先套套话吧。于是林小文道:“我一直很敬仰国师大人,但从未见过,你在五皇子府做工,见多识广,可知道国师是个什么样的人?”林小文看周康面色如常,心知自己并没有说错话。
    听了周康的解释,林小文终于明白了这位国师到底是怎么回事。根据周康所描述的,林小文知道圣安帝和他原本古代的那些帝王一样,权利到达顶峰后就想再进一步,达到长生不老的境界。但和林小文那个世界不同的是,那些帝王招来的不过一些江湖术士,而圣安帝真的请来了一位名唤广陵的仙道高人。
    当然,对此林小文是持怀疑态度的,毕竟在骗子露出破绽前谁也想不到自己被骗了。
    看着林小文的表情,周康不乐意了,他又说道:“你别不信,这位广陵道长确实是高深莫测,有呼风唤雨通晓阴阳之能,不仅皇上对他尊敬有加,这整个京城的达官贵人都对他推崇备至,如果他没有真材实料,就算圣上一时被他蒙蔽,难道这整个京城都没个明白人?”
    听他这么一说,林小文又信了几分,不说别人,就说五皇子云昱贤,林小文就觉得他不是容易上当的人。而且经过了穿越的事,再无神论的人现在也要对鬼神敬畏三分了,如果这个国师真的这么神,他没准有能力让自己回现代呢。不过此事还有待考证,而且这位道长的人品也是个未知数呢。林小文又问:“这位国师大人有没有什么实际的丰功伟绩呀?”
    “嗯,三年前青州大旱的事你知道吧?当时国师大人刚刚出现,皇上问他:‘仙长可能求雨乎?’”
    “然后呢,然后国师求来倾盆大雨?”
    “啊,我也不知道,那天说书先生没说完,然后第二天官府就下了命令,所有茶馆酒楼的说书人不得对国师大人议论纷纷。”
    “啥?原来你也是听别人说的呀。”林小文顿时觉得回家的希望又渺茫起来了。
    而此时在城郊云麓山上的国师府中,云昱贤对着不远处凉亭里垂钓的广陵恭敬道:“国师,我已经按你的吩咐将林小文请到了府中,但经过三天的观察,在下并没有发现他有何奇异之处。在下日思夜想辗转反侧,却仍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国师能否为我一解心疑。”
    微风吹起帘帷,露出了广陵如皎月般清冷的侧颜,他一席白衣映在水畔,仿若神人。听到云昱贤的问话,广陵语气云淡风轻吐出两字:“钓鱼。”
    钓鱼?云昱贤不知广陵是说找来林小文是为了钓鱼,还只是单纯嫌弃自己聒噪,表示他要安心钓鱼呢。但虽如此,云昱贤却不敢再多问了,他虽然是皇子,但在皇帝心中的位置恐怕还不如对方,何况广陵一向寡言少语,此时说两个字已经是给他的面子了。
    广陵喜静,即使一直帮他做事的云昱贤也难以经常见到他,此时好不容易得了机会,他当然忍不住多说几句话。云昱贤观察着广陵面色,觉得他的心情应该还不错,便在心里措辞了几瞬道:“前日云州大雨河堤被冲毁,父皇有意派我去赈灾,国师以为如何?”
    “大凶。”
    听到此话云昱贤眉头一皱,沉声继续问道:“我若称病推辞可行?”
    “恐失圣心。”
    “那此劫可有破解之法?”
    “回程三日,行李代桃僵之法,可逃过一劫。”
    听了广陵的话,云昱贤稍稍放下心来,凭他以往经验,只要照着国师的吩咐去做,肯定能平安无事。不过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若只是一心保命,还不如不去,此次这个差事他不仅要办成,还要办好。在诸位兄弟中,他的竞争力本就最小,若再不展现出些才能,恐怕就要被踢出局了。
    既是回程三日时出了问题,那恐是有人不想让他活着回京,此事想来不是云州的贪腐官员,就是他那几个兄弟了,不管怎样,都要早做打算。而广陵讲求事不过三,他已问完三个问题,再逗留也无益了,因此云昱贤客套两句就告辞了。
    广陵在亭中闭目养神,俊逸出尘的脸上一片宁静。他感觉到手中的鱼竿轻颤,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侍候的道童觉明忍不住心中疑惑,问道:“国师大人,你钓鱼为何不用鱼钩呢?像你这样,鱼儿吃了饵料之后就会跑了。”
    “我怕伤到他,何况鱼缸是我的,池塘也是我的,我又何必拘泥于他到底是在鱼缸还是池塘呢。”
    觉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年纪尚小,广陵说话又总是云山雾罩的,所以他经常理解不了他话中隐喻,不过觉明明白,他只要点头就好了,反正国师也不需要他多聪明。说完这些,觉明想起了正事,问广陵道:“国师,今日可还去书院看看?”
    “嗯,走吧。”
    看着广陵飘渺的背影,觉明眼里有着浓浓的好奇,但并不是只有他才会这样,觉明想,只要知道国师的人,估计就没有不好奇的。
    三年前的时候,国师横空出世,然后迅速地得到了皇上的赏识,还被封了国师这个前无古人的称号。这三年里,无数的人或明或暗的打听国师的来历,但是一无所获,最终大家所掌握的信息仍只有一个不知真假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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