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怕是连渣都没了。
他吓的打颤,凌越矶怎会看不出,那小芍药怕是已经没了。
你们这些狗东西!他怒急,直接斩了他一臂。
她的尸首在哪里。
剑尖又重新抵在他喉间。上面还有自己温热的血液滴在皮肤上,他们干这种事的住的地方本就偏僻,来往的人极少,凌越矶又封了他的嘴,省的多生事端。
不用你说话,站起来带我去。张二哥吓得面上血色尽失,怕是也有失血过多的缘故。
张二哥单臂扶着墙壁站起,凌越矶怕他再耍什么花样便直接将他定住,提在手中。
你只用说话带我去,旁的花样,想都不要想。
凌越矶提着他实在笨重,用术法知道了仙障附近就不得不下地行走,张二哥哪里在如此高的地方呆过?
饶命啊!他嚎了一路,凌越矶早已不耐烦了,还有一丈左右的时候,便直接把他给扔下去了。休要再喊,让人不得清净。
到了地方凌越矶便解了他的定身,笑话,再提着他走,别看他枯瘦干瘪,这骨头还真的是有几分份量。
你们把芍药安置在何处?
他不过向前走了一小步,便已经将张二哥吓得不断的向后磨蹭。凌越矶无语,他的这条命还真的轮不到自己收拾,惹得一身腥不说,这世间死亡在刑罚当中真的是算轻的了。
张二心中恨极,但是实在还是惧怕更多,便将凌越矶引到了他们以往处理的地方。
凌越矶伴着他的脚步前进,但是周围的事物却越来越熟悉,这里不就是昨晚上他和芸香呆了一宿的地方,里面不算小,但是要是有什么东西,那也是绝对藏不住的。
这混虫,感情是骗了他一路,你自己不要命,将我哄来这处地方,我若不从了你,还真的是委屈你了。
凌越矶作势要割了他另一胳膊,张二哥见识过他的厉害,怎能不怕,凌越矶剑未出鞘,他便已经伏在他脚边,不知是悲伤,还是恐惧,单是那颤抖的身躯,凌越矶又觉得他应当没有胆子骗自己。
就是在下面,以往这洞口就会有界障,困住那些妖精,今日我实在不知界障怎么会没了。爷爷饶命啊!
凌越矶将他一脚踢下去,随即自己也跳下,这日间里面进了一些光亮,但是就这也看不出里面有什么藏人的机关。
四周都是一蹭就能蹭下土的墙壁,地上还有昨晚两人留下的痕迹。
这就是你说的地方?
张二哥好似被他话语吓到,不住的向后退,一直缩到了墙角。凌越矶见他这副鳖孙样子,心里也是极为瞧不起,找不到小芍药,那便把他带回去。
呵,你是妖精又如何?
凌越矶心下一惊,但是已经无暇应对。
他脚下的泥土一瞬间变成极软的沼泽,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陷落,那沼泽中好似还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吸取他身上的力量,小人!你以为就凭这就可以困住我?
张二哥见他再怎么挣扎也只能不断下陷,哪里还会怕这只秋后的蚂蚱?他从身后的暗箱里给自己取出那人留下的药物。这本是那人给妖精们配的,他有怪癖,送来的妖精一定要是全乎的才肯留下。
但是被送来这里的那个不是只剩下一口气在吊着,他们买的凡人用的药膏对妖精来说根本无用,那人才自己配了这些东西。
现在也顾不上什么了,眼下只有这些,现在用了总比等失血而死要强的多。
你们这些妖精,生来狂妄自大,困不住?你自己试试把!
那沼泽是一片圆形的区域,张二哥也不敢接近,他连把妖精往下扔的次数都是极少的,下了洞穴的事一直都是刀疤在干。但是每次他都会将下面的事情详细询问,不想因着自己小心,还救了自己一命。
凌越矶能感受体内的力量在不断的流逝,不管怎么用尽都阻止不了往下的步伐。
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张二哥面上露出狡诈的冷笑,他也不好受,现在想把胳膊接回来是不可能了,他要去找郎中先保住自己这条命再说。但是管你是什么东西。敢废了我的胳膊,那就用这条命来赔。
凌越矶不能转身,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早知道就应该一直定着他。
啊!
凌越矶身后的沼泽有了极大的波动,他竟然也进来了。想来他在开启沼泽时,将洞口的界障也开了,那些东西又没有灵智,管你是谁,想要出去,便往下面扔。
这人倒是把自己也坑害了。
你现在也命不保矣。还不赶快将这沼泽恢复?
那极其稠腻的沼泽已经将他的大半腰身淹没,这具身体是他极为喜欢的,不到不得已他实在不愿做出弃体而逃的事情,况且妖精的神魂离体后要赶快找到合适的寄体,在这凡尘浊世,他又哪里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身体,外面竹林倒是多,难不成还投身竹鼠去?
没有,没middot;middot;middot;middot;
你说什么?你怎么了?然而回复他的只有一片平静。怎么会,他不过刚刚陷落便被整个吞噬,凌越矶心中生出些许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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