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阿爹撞见了,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谁会相信?
你不必如此,我南枝不是硬赶着要嫁人,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用不着你负责任。
阿爹,女儿没有受什么委屈,您既然说他是您远方的侄子,那么他也只能是这个身份。
寻嗣闻言,目光便落在了身边的少女身上。虽然不是那一张面孔,但是她的神魂,她在自己心中留下的印记,让他难以控制自己的心,不往她那处去,这里不是外界,他也不是往生官。
这样的身份,他当真不愿,再有人成为阻隔。
就是她自己也不行。
他貌似出神不语,但是南枝觉得他好似生气了。
南枝看向别处,她是有一些失落的,他就像是话本故事中的男子,但是自己绝不会是那个得了他的女子,那种门第,南枝不敢想。
南枝,我说了一切罪责由我承担,你别怕!
南枝还以为他会顺势向阿爹直言,收回自己的话,现在他满眼心疼的看着自己倒是让她无所适从。
我怕什么?
她心中茫然,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岳父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
昨夜,昨夜小婿实难克制,不忍她受山间冷风侵袭,便褪了自己衣衫,本无意轻薄南枝,但middot;middot;middot;请您成全!
我寻嗣在此立誓,此生只有一南枝一人足矣,望您成全!
他折下自己的身躯,额头感知到地上的寒意。
南枝眼中虽有惊诧但隐隐藏着的东西,南阿爹懂。她向后退了几步,躲闪的看阿爹的神色。他的外裳的确在自己这处,自己睡着后,难道他真的行了不轨之事?
恐怕南枝自己都不知道在闻及此事时,她面上那转瞬的惊恐后,强装的漠然冷静下,是隐隐的欣喜,不像她对其余男子那般厌恶。
南阿爹怎会不了解自己的女儿?看着自己面前这一对鸳鸯,尤其是自己闺女,唉!女大不中留啊。
他摸了摸自己手上的这杆烟枪,心里空落落的,他是想把这个烫手山芋给托付出去,但是真的有一天一个陌生男子,要将自己养了十多年的宝贝带走,关键她还愿意!
难受啊。
晓得了。
阿爹!多谢岳父大人!
他内心的欣喜就算是再怎么强装镇定,南枝也能感受得到,她垂着头,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他怎么是个呆子,知道把自己扶起来,那地上多凉,自己现在还跪着。
南阿爹见自家闺女一个劲的往那处瞟,暗暗的瞪了她一眼,怎么了还没嫁过去,就跪不得了?
南枝不好开口,又不敢给阿爹说,只能心里闷闷的生气。
阿爹真是,不是说自己有婚约,现在看来果真是骗人的。
寻嗣跪的的高兴,一点都不冷。他能感受到南枝若有若无的视线,跪的越发笔挺。
就是这儿,给我把门砸开!
南枝!你给我出来,你杀我不成,可怜我周宝兄弟命丧你这毒妇的刀下!一命偿一命。你给我出来!
南枝早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刘秀才,但是昨晚自己那一支箭根本没有伤人!
南阿爹面上神情也变得凝重,他下了炕,将寻嗣从地上扯起来,你带着南枝先走,外面的事情。我来应付。
阿爹,为什么要走,我根本没有杀人!
南枝急了,提起裙角就想出去和他们理论一番。
还未等南阿爹动作,寻嗣便已经挡在她身前,在她侧脸时,他隐隐看见了南枝的眼眶些许发红。
莫要多事。让阿爹先去探探。
嗯?
他挡在门前,南枝没了出路,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走到窗边开了一条小缝。
南阿爹到底还是没有出们,他就站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喧嚷,沉默的害怕。
外面来了二十几个壮汉,长得凶神恶煞,全都不是熟面孔,看着一身灵活的短装打扮,腰间还都别着长刀,像是专门雇来的打手。
为首的刘秀才还是那副尖酸模样,头上缠了白布,他身后的那两人,驾着一副竹制的担架,蒙着白布,隐隐约约的看着,下面是一个男子身形。
刘秀才心里一阵后怕,若不是那人提醒,他还真的想不到,这女人竟然有这种心思,若不是周宝出来扰了她,那一箭射偏了,现在躺在这儿的就是他!
他当时可是一阵后怕,至于周宝,自己不想杀他的,要怪也只能怪他莽撞,贸然闯进屋内,见了不该见的人。
怎么不出来,血债血偿!父老乡亲们都看看,他南家的闺女杀人灭口!心狠手辣,那是自小杀禽兽杀极了眼,现在竟然对自己同村的哥哥下了手,可怜我周宝兄弟,那时多实在的人啊!
南枝家院子原本在这望崖村算是大的,但是他们一行人再带着前来看热闹的村民,现在看着竟然还有些拥挤。
你莫要胡说,南枝一个女子,哪里来的力气杀人?更何况那周宝还是个精壮的汉子,你这话说出去,谁信?
叶慈着急的扯了扯妹妹的衣角,这中牵扯到人命的事哪里是她们敢掺和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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