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英红自知失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反正等解青谙明白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没了影子,半个时辰,解青谙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将注意力又重新集中回了书本,直到白萱到来。
这就要成亲吗,我......我还没准备......解青谙没有回答白萱的问题,自顾自地继续:可是我还没禀告过父母......
白萱黑着脸打断他,在让这货说下去,没准都要给孩子取名了:那我现在就带你出去,你走不走?
解青谙愣了半晌,终于是回过了神,脸上的红晕也慢慢褪去,脑子冷静下来了,思维也跟了上去:走?
白萱为了阻止这货的脑补,说嘴打脸:好了,刚才是逗你玩的,裴英红现在回去了,看样子还很不开心,根本没有什么成亲的事,我就是随口说了一嘴,你别生气。
解青谙的脸彻底恢复正常,舌头利索回来,眼睛也好使了:我不走,在说了,我想走恐怕也走不了。
白萱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丝毫没有注意解青谙这半天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一拍胸脯保证道:你要想出去,我带你出去。
解青谙看着她,摇了摇头:不走。
白萱好奇:问什么?
我要是走了,你怎么?
白萱茫然地啊了一声,有点跟不上解青谙的节奏了。
解青谙继续: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你又不是这山寨里的人,让她们知道是你放走了我,你可怎么办!
白萱继续茫然地盯了他片刻,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越笑越厉害,到最后直接就蹲到了地上:哈哈哈,解青谙,你笑死我了,你怎么这么可爱,我这辈子还没见到过这么可爱的人,啊哈哈哈,我爱死你了,哈哈哈
解青谙看着她这模样,自觉真心受到了践踏,他板着脸,严肃地说: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
白萱看他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内心瞬间母爱泛滥,站起来,伸出手摸了摸解青谙的头顶: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哎呦......
她还没哎呦完,就被解青谙板着脸扔了出去,同时砰的关上了门,将那肆无忌惮的笑声拦在了门外,也将少年人那点荡漾心思拦在了藩篱外。
白萱捂着肚子笑成了狗,慢慢挪回了自己的屋子。
接下的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期间,裴英红不死心,依旧每天定时定点前来骚扰解青谙,解青谙被他骚扰的不胜其烦,最后干脆就紧闭房门,任凭裴英红在外面怎么折腾,就是不开门。
当然,裴英红身为山寨的大当家,享有山寨里任何权限,有一次被逼急了,直接命人将门踹开,解青谙看到房门被踹开,也不甘示弱,屋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全让他扔了出来,乒乒乓乓的动静响了一个多时辰当然这动静多出于屋内的瓷器。
白萱躲在一边偷听,她做西子捧心状对着三花说:这是砸了多少钱啊,他那破屋我也进去过,好像没这么多东西吧!
三花蹲在旁边一边看热闹一边舔爪:不知道,我又没进去过。
你给我滚出去!解青谙在里面吼。
白萱啧了一声:真像个被强|抢了的姑娘啊!
三花向里面瞅了一眼:里面那人好歹是你小男朋友,就这么看着,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白萱:不会。
三花:呵,女人!
裴英红终于还是没能进去,命人将这满院的狼藉打扫干净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解青谙虽然对裴英红疾言厉色,但他对白萱的到访还是比较期待的,当然,这主要也是因为她不走正门直接翻墙,白萱往往在解青谙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出现在他面前,给他一个惊喜,解青谙在适应了这种见面方式后,顿时觉出了此情此景的逗乐之处这偷偷摸摸的见面方式,好似话本子里那经典的偷|情场面,就是性别好像有点不大对。
白萱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给他带些吃的,虽然裴英红一天三顿也没少了他吃穿,但白萱带来的,毕竟与众不同。
关于那天成亲的话题,是在白萱第五次爬人墙头时候说开的,那时候的解青谙正好在洗澡,白萱不知道,不管不顾的推门进去,好死不死的,解青谙正从浴桶里站了起来他虽然年纪不大,但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已颇有韵味,要是放到了现在,着实能让那群秃头精们活活羡慕至死,及腰的长发被桶内的热水打湿,打绺地披散胸前,没有了头发的遮掩,他那光洁的裸|背就那么毫无征兆地就撞进了白萱眼里,一瞬间,她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了单薄二字。
解青谙显然也发现了白萱,他倏地沉回了水里,咕咚一声,喝了自己好几口洗澡水。
虽然最后解青谙是穿好了衣服,但白萱还是觉得这气氛有点说不出来的古怪,大概古人和现代人的思维不一样,反正白萱是没看出解青谙有什么尴尬,相反的,他觉得此时此刻是个谈恋爱的好时机然后就将自己为什么留在这里的原因和盘托出,还顺带告了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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