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就想起来了,江小缘的日记本里提过,有位老师心疼她,所以才送给她一件过冬的棉衣,难不成就是这货?依照这几天的情况来看,江小缘在学校里就是个被欺负的主儿,这么大的事,她能不知道?但凡她要是上心点,这事能愈演愈烈?
嗯,知道了老师,白萱胡乱地应了一声,再也没了反应。
李老师不以为然,她自然知道江小缘的家庭情况,对于她的这种反应也在情理之中,她拍了拍白萱的肩膀:好了,你现在一个人去医院也帮不上什么忙,等放了学,老师陪你去医院看看,有什么事的话,老师帮你!
那老师,以后我被人欺负了,能来找你吗?你会不会管呢?白萱忽然开口。
李老师的脸一瞬间就僵在了那,眼底闪过了一丝尴尬。
白萱尽职尽责地表演了一个看不懂人脸色的智障儿童,一脸天真地看着她。
李老师的涵养功夫也是极好的,在最初的慌乱过后,她拍了拍白萱的肩膀,表示以后有什么事都能来找她。
而后,她就被李老师单手搂着走回了教室。
回去后,这智障老师又宣布了一件大事希望全班同学给白萱捐款,帮助她度过难关,而后,她就把白萱的老底掀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回她说出江小缘的烂事,班里没有一个学生像以前一样哈哈大笑了,李老师大名李丽,是初二三班的班主任,她这个班主任极其不负责,除了有课躲不掉外,其余时间都是不在学校的,所以并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全班雅雀无声地听她说完关爱同学的言论后,依旧是一言不发,李丽自个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由的纳闷,但她也没有多想,没滋没味地说了几句屁话后,开始讲课。
白萱不想听这个智障老师瞎哔哔,直接一头趴在了桌上睡着了。
李丽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没有打扰她。
梦里,白萱又梦到了谢青谙和三花。
同一时间,谢青谙看着躺在床上的白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一把拽住禄正川:她到底是怎么了,这都三天了,为什么还不醒?
在白萱昏迷的第一时间,禄正川就被解青谙拽来了,他见到白萱这个样子,也是大吃了一惊,三天的时间里,他用尽了法子,也没能让白萱醒转,禄正川胳膊被捏的生疼,你先放开我,我师姐这样我也难过啊,不是,你先放开我,这种情况我曾经听师父说过,嘶,疼疼疼,你先放开我,你就是这样拽着我,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啊!
解青谙像个被放了气的皮球,徒然泄了气,慢慢地松开了禄正川。
禄正川嘶了一声,小声嘀咕:手劲真大,人还真没有这么大的力气,不愧是......
禄正川本来就是自己抱怨,说到这,他忽然想起这个被抱怨的本人就在他面前,而后,登时闭了嘴,他偷眼向解青谙那边看去,好在解青谙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白萱身上,根本没有注意他说了什么。
禄正川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又去查探白萱的情况,他这会站的地方正好是床头,所以能清楚看到白萱头部以及脖颈处的情况,然后,他就发现白萱脖颈处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禄正川伸手就将白萱的脑袋向一侧挪去,脑袋移开的瞬间,他就看到了一个浅浅的红色蛇形印记。
那印记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能让人一眼看下去就知道是个什么东西那是一条纹理分明的小蛇,它盘成了一个指甲盖大的圆形,中间的蛇头还微微地吐着信子,两只针孔大的眼睛流露出危险的光。
解青谙在禄正川动手的那一刻就已经发现了什么不对,这会见了这蛇形印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东西。
禄正川抬手探了探白萱鼻息,有些皱眉地说:情况恐怕有点不大秒,她刚才的呼吸还没有这么微弱。
解青谙立马将头伸到了白萱心口处,半晌,才抬起头,一脸凝重地说:心跳也比之前慢了些许,恐怕......
虽然他的话直说了一般,但禄正川明白,要不及时找到解决的办法,白萱真就可能歇菜了。
禄正川有些怀疑地问:这印记,之前没有吧?
解青谙斩钉截铁地点头:没有,三天了,我都没看见她脖子上有什么异常,直到刚才......
就在这时,床上的白萱忽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哼唧,解青谙一惊,一把捉住白萱的肩膀:阿萱,你醒醒,醒醒......
然而不管他叫了多少遍,白萱依旧是那个痛苦的样子,一点都没有醒来的意思。
禄正川盯着白萱的脖子:解兄,你看,那枚印记的颜色是不是又加深了?
解青谙眉头一蹙,继而点头:是,较之刚才又加深了些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禄正川在屋里溜达了好几圈说:这似乎是一个诅咒。
三花和解青谙一口同声:诅咒?
禄正川点了点头:是,我小时候曾听师父说过这东西,但是有些记不清了,据说有极大怨念的人,可以动用自身冤死,形成恶咒,这种恶咒施加在被诅咒人身上,不出七天,就能要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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