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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金来了兴致:哦为何郑御史也是天和派的天和派不是门派,而是一群主张敬重天地的文人,最常说的一句便是这有伤天和,故被人戏称了天和派。天和派文人最是温和,大都一个温润的样子,在大多数人眼中就是没有攻击力的小白兔,这与郑骥归可是半点都搭不上关系。
    孙迟羽缓缓摇头,成功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后讲起了三个小崽子。
    再接下来,二人扯到天南地北去,孙迟羽后来的淡定随意同起先的直接形成鲜明对比,倒教司金摸不着头脑。本是有意拖着孙迟羽的司金反倒处于一种挠墙的被动状态。在孙迟羽离开金漠酒楼的时候,他站在门口,终于大发慈悲地说了一句:太子殿下的酒楼估计也到账了,米粮也该进起来了,当然,这头顶的雨也该停了。一时没转过来的司金听了这句,忍不住拍扇笑出来,这时孙迟羽的伞上又糊了一层水膜,他也没打算回头,只是松了口气。
    与狐狸交流真累。
    青县的事在雨季后落下帷幕,兰城的人民又开始耕作,青县的人没事人一样过着自己的日子,最大的变化大抵是市场上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甚至酒布都便宜了些,细心些的才会发现官老爷家都换了个牌匾。
    周衣宵一纸状书将这残岭二城的腐败捅到了上头,并假兮兮哭几句得了处理赈灾银的资格,朝中也不是没有声音,只是人家自己贴的钱,也不好说什么,何况商是低贱的。相比之下,民间对周食昃一片好评,皇帝也在全朝臣面前毫不吝啬地赞扬了三儿子,封赏不要命地往下埋。
    郑骥归整个早朝都是沉默的,一下朝不顾同僚的冷嘲热讽回家去,又暗中与两位发小、一位先生私会。
    青县那边的人已经吩咐下去,他们也开始给青县的官员松土,周衣宵在朝堂上提出的几条建议中正有几条是有关官员考察制度改革的,只是朝中无人在意这些小事,并未引起大风浪。
    那是周衣宵三天不眠不休赶出来的,也是他和他手下的智囊团用七天的时间讨论出来的。
    还有喝出来的。
    孙迟羽在心中补上了最后一句话,不免想起了当年天安寺哭着说凭什么的包子,那时候是凭什么是他承担储君的重任,往成为一个储君长。现在么大概是凭什么吃力不讨好
    人民不懂政策与他们耕不耕田之间的联系。大概是看出了孙迟羽一脸郁闷的原因,郑骥归补充道。
    差别大概在于一个可以保最饿的时候有饭吃,一个可保百年的饭。
    只是后者的成功几率也是有些可怜。
    难道不拼一拼了吗孙迟羽心中暗道,在所有时代都是这样的,只信眼见为实。
    四人在交流完之后,孙迟羽便同褚赤涛回了褚家,十天之后,二人便又得回边疆。二人信马由缰,孙迟羽便忍不住问起桢县的事情,青年兴致缺缺,随口回道:也就那样。
    孙迟羽仗着自己相当于三个小子的老师,笑道:你该不会在桢县给咱太子殿下丢脸了吧
    不出意外,褚赤涛被揪了毛似地炸道:怎么可能!甘家遭了些难,好在是鼎鼎有名的大家族,没有丢了祠堂,我去的时候顺手平了暴动,同那处的县尉说了之后去安城、罗城看了看,并无大事,便将流民带回了兰城。他们期限还不肯,有不少人骂我狗官,我也没管,后来领了粮就好了。
    褚赤涛绝对说不上处理得有多好,至少止住了流民扩散、上升为官民之间的冲突,倒是一个人托了一口狗官的大锅。
    孙迟羽却是注意到对方除了前几句便再未提过甘家的事情,颇为幽怨地瞧着这个突然变得极为热衷政事的小子,后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孙迟羽觉着自己的气这辈子是叹不完了,便沉默了一路。
    褚赤涛看着傻里傻气,心里也有属于自己的一面明镜,里面照着的家伙不是铁马上喋血的将军,而是一个穿着大人盔甲的胆小鬼。
    时隔四年回来时骥归拉着自己说的悄悄话还在耳边转悠,他实在是无法忽略前头骑着马的大熊孩子,终于在下马时多嘴了一句。
    赤涛,我们都希望你找个伴。
    人高马大的小子僵住了。
    先生,来点酒不
    第十五章
    先生,赤涛真的没事吗
    暖风穿过狭小的走廊,孙迟羽被熏得有些晕乎乎的:什么有事没事的
    衣宵传信问你们是否答应与慕家的联姻的时候。
    怎么可能没事
    能有什么事呵,还lsquo;高兴rsquo;得多杀了几个敌人。他话里的讽刺十分招摇,一听就知道他有多想去拎褚赤涛的耳朵骂人。
    郑骥归沉默一会儿,他身为三人中最小的那个,扌喿的却是老大的心。风弄的人有些急躁,孙迟羽伸手想敲下青年的脑袋让他有废话快说,却被对方准确地挡住。
    这还挡出经验来了,四年都不生疏的
    衣宵只是在等一封任性的回信。
    那时候,他只是需要一个人拉他一把,告诉他你不用背负这些强加于这个身份的责任。
    我真是欠了你们的。孙迟羽吭哧吭哧将喝醉的褚赤涛搬进屋子,招呼人将他拖去床上用被子埋了后吩咐准备解酒汤,十分愉快地同郑骥归玩了次飞鸽传书,将褚赤涛地蠢样生动地描述了一遍,好让他们真正的军师制定计划的时候有一个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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