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快速跑了过去。
这是跑哪去了?弄得这么脏?见到孩子回来,女人立即松了口气,一边给儿子拍身上的泥,一边责问。
男人就没这么好脾气了,拿过一旁的扫帚就是往俩孩子身上招呼,让你们乱跑,让你们不听话,要是让拐子捉去了,有你们苦头吃!
爹,爹,我们不敢了,别打了。容俊虽然小,倒还知道护着妹妹。
女人拦住自家男人,算了算了,孩子们回来就好,别打了,打坏了你等会还得心疼。
月娘,你别心软,他们这么顽皮可不行,要是下次再跑出去遇到危险,就后悔莫及了,你忘了我们当年遭的罪了?男人俊秀的脸上布上惧意和后怕。
余月娘动作一顿,脸色也十分不好,似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立即将两个孩子紧紧搂住,怕别人抢走一般。
爹娘,我们真的知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你们别生气好不好,我掉到地窖里,是那两位叔叔救了我。容俊认错态度良好,还指了指已经走过来的荣楚和左齐。
夫妻二人又是一阵后怕,赶紧对着荣楚和左齐一顿感激涕零。
荣楚看着这对年轻的夫妻,觉得那男人似乎有些熟悉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两位不必客气。
你们救了我儿子,就是我容二的恩人,两位恩人里面请,月娘,去杀只鸡款待恩人。容二一边将两人请进屋里,一边朝媳妇道。
余月娘应了声好,便带着两个孩子往厨房去了。
来,尝尝合不合口味,都是简单的农家菜。容二给荣楚夹了些菜,笑着说。
荣楚看着面前一桌子菜,虽然除了鸡肉外其它的都是小菜,但看着很是美味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很好吃。
一看您就是身份不凡之人,能看上我们这粗茶淡饭是我们的荣幸。容二给荣楚倒了杯酒,这酒是我们自己酿的,比不得那些市面上的名酒。
荣楚喝了一口,笑道:很香醇,还有水果香。
这是果酒,孩子他娘用林子里的野果酿的,比米酒多了点味道。容二解释说。
荣楚点点头,很不错,是用李子酿的吗?
对呀,没想到恩人您还是行家。容二惊喜道。
荣楚笑道:不是行家,是以前喝过,不过要是用葡萄来酿,味道更好。
葡萄珍贵,我等小户之家用不起。
荣楚这才想起,这是古代,这个时候葡萄应该还是稀罕物,一般人家都吃不起,又怎么会拿来酿酒?不过葡萄酒实在好喝,有机会他得自己动手酿几缸解解谗。
这位恩人,您也进去吃点,我们这是山里,一般不会有人来,您放心好了。余月娘从厨房出来,见左齐笔直站在门口,忙走过去劝道。
左齐拒绝了,夫人不必管我。
余月娘见他执意不肯进屋,也没再说什么,复入了厨房和孩子一道去吃饭了,这里的规矩,家中有客人,妇人孩子不能上桌。
左齐警惕的望着夜色,时不时听到厨房传来余月娘的声音。
你们俩以后不能再偷跑出去,当初爹娘就是太顽皮,偷偷跑出家,结果被拐子抓走了,到现在都还没找着回家的路,你们要是走丢了,就会像爹娘一样,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家人,明白吗?
娘,我们知道了。
恩人可是当官的?容二吃了粒花生米,随意问。
荣楚点点头。
歧义关里的官吗?
是啊。
容二拧起了好看的眉,要是大官倒是还好,那些人还会巴结,如果是小官可就难当了,歧义关里太复杂,恩人可得当心啊。
我官挺大的,你不用担心。荣楚笑了笑,又干了一杯酒。
容二放下心来,那就好他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原本您救了我儿子,是我们的恩人,应当我们回报您,可我还是厚着脸皮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你说。荣楚对这个长得清秀,气质不凡的农家男人很有好感,觉得他身上有股亲近感。
容二说:歧义关最近又在丢孩子了,一定是那些拐子,他们把孩子拐走卖掉换钱,里面的官员都不管事,希望恩人能把这些拐子一网打尽,别再让那些可怜的孩子无家可归了。
如果真有此事,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管。荣楚道。
他其实也在想,荣荐是不是也被人拐走卖掉了,如果歧义关真有拐卖儿童的团伙,抓住他们也许能得到荣荐的消息。
荣二感激不已,您真是个好人。
荣楚挑了挑眉,他可是个大反派。
在容家留宿了一晚,次日吃过早饭,荣楚便带着左齐离开了,容家四口很是不舍,送他们出了林子,久久不愿离去。
孩子他爹,你是怎么了?余月娘见丈夫这般不舍,有些奇怪问。
容二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恩人很亲切。
是不是太久没出去了,所以见着外人觉得有亲切感?余月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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