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哗然,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了荣素月,眼中全是鄙夷和厌恶。
原来是这样,是荣氏逼迫的驸马,我就说驸马怎么会放着好好的皇亲国戚不做,去勾搭一个乡野村姑!
荣氏也太无耻了?竟做出这种厚颜无耻之事!
啧啧,实在不要脸到了极点!
荣素月一脸不敢置信,指着楚不凡反驳:你胡说,我没有逼迫于你,是你自己感念我和父亲的救命之恩,提出娶我为妻以报恩情!
楚不凡并不理会她,继续说:臣对公主情比天高,海枯石烂不能移志,这妇人贪念臣的美色,不准臣离开,臣在荣家村度日如年,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公主,想回到公主身边,那日臣趁她父女二人不在家中,逃出村中,正巧遇到公主派来寻臣之人,这才得以脱险,如若不然,臣这一生都要被这无耻妇人圈禁在那乡野之地!
臣认为,她救了臣一命,又使计让臣以身相许,我们之间的恩怨已了,可这个妇人她恶毒至极,为了报复我的离开,害死了公主腹中胎儿,荣氏!大人之间有任何恩怨,可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能对一个善未出世的孩子下此毒手?指着荣素月说完,他又悲泣朝高昌道:皇上,公主腹中胎儿是您的亲外孙呀,臣泣血叩求皇上,为臣和公主的孩子报仇,哪怕臣因此被株连,亦无怨无悔!只求给我那善未临世的孩子一个交待!
荣素月已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她悲痛得说不出话来,嘴中只能不停的说着: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娘,语儿和相公都相信您,您别太难过了好么?孙弱语抱住几近崩溃的婆母,疼惜又担忧的劝道,虽然她知道这个打击对婆母来说太大了,婆母不可能不难过的!
荣素月搂住儿媳妇哭得更加悲痛,语儿,娘真的没做过那些无耻之事,娘没有!
语儿相信您,语儿真的相信
见母亲如此悲痛,荣楚心疼得无比复加,他紧紧握住拳头,一双眸子已经燃烧着熊熊大火,好一个楚不凡,知道他在荣家村的事情兜不住了,主动出现承认,并倒打一耙,将所有的错都推到母亲身上。
他终于深刻的感受到了那句话,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楚不凡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加混蛋!
一时间,双方各执一词,无法分辩真伪,事情陷入胶着。
儿臣新月,叩见父皇母后!正在这时,刚小产不久的长公主来到了殿中。
高昌紧张道:皇儿快快请起,你怎么来了?
对啊,你身体善未康复,还需静养,赶紧回府去!皇后也关怀道。
楚不凡更是紧张得爬到了新月身边,去扶孱弱不堪的她,一脸的疼惜,公主,这里有我,你还是听父皇母后的,回去!
不,本宫要亲自为我们的孩儿报仇!让荣氏一家血债血偿!新月公主拒绝了丈夫的搀扶,跪在地上指着荣素月一家人,眸子通红,怨恨道,说完又重重叩了几个头,哭求:还请父皇母亲为儿臣做主,严惩暗害儿臣腹中孩儿之人!
高昌看着她问:皇儿,驸马与荣家之事你可知晓?
回父皇,驸马当年回来之后,立即将荣家村之事如实相告,儿臣早已知晓,儿臣不怪驸马,怪只怪那逼迫驸马,圈囚驸马,让我们夫妻分离之人!新月回道。
虽然楚不凡瞒了她十八年,但此刻他们有共同的仇人,她必须帮楚不凡圆了这个谎。
高昌心中十分为难,他并不全信楚不凡之言,荣素月和荣楚的人品他很了解,不像是楚不凡说的那种人,而且若真是荣素月逼迫的楚不凡,荣素月又怎么会请旨帮她找丈夫?
但现在有利局面已经倒向楚不凡,新月又是此事中的最大受害者,身为帝王数十载,他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断这桩案子。
果然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皇上,请听臣一言!一直没有出声的荣楚突然开口了。
高昌如负释重,道:你说!
母亲与驸马爷之事既然各执一词,那不如先搁置一旁,等会再议,现在先查清长公主被害一事,给大家一个交待!荣楚道。
高睿也赞同:父皇,老师所言有理,当务之急还是查清案子要紧!
好,就依太子和太傅之言,旁的事放到一边,先审理长公主被害一案。高昌应允了。
新月冷笑一声,人证物证具在,还有何可查?荣楚,你不要为你母亲拖延时间了!
臣并非为母亲开脱,而是想弄清事情真现,给长公主一个交待,也是还我母亲一个公道!荣楚回道。
新月还要出声,楚不凡拉住了她,公主,既然他们口口声声喊冤,那就给他们一个辩解的机会,我相信,如果真是他们做的,他们如何也狡辩不去!
他倒要看看荣楚母子有什么办法脱罪!
驸马爷所言有理!荣素月直起身子大声说,她一点点擦去泪水,看向在另一个女人身边柔情似蜜的男人,眼中已无先前的温情和悲痛,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她道:是我们做的,如何也逃不掉,不是我们做的,别人也诬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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