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楚犹豫了片刻,在一旁侧座上坐了,面上淡淡的。
醉月楼在你的打理下日渐红火,我很满意,到时候年底分红,多分你一成银子。贺衾却仍旧一脸是笑道。
荣楚起身致谢,多谢大人。
坐,这也本该是你得的。贺衾摆摆手道,想到什么,他问:对了,现在四大花魁少了一个,你得抓紧时间□□出一个姑娘来顶上。
醉月楼的四大花魁还是他当初想出来的名目,就是为了让醉月楼有别于其它的青楼,四大花魁分别精通琴棋书画,能吸引不少文人墨客前往,对生意大大有益。
荣楚点点头,是。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今天前来贺府的目的说了出来,听闻孟太师的嫡孙女孟秋小姐是东临城第一才女,不知孟小姐平日里如何作学?我若知晓一二,照着□□姑娘们,也能走个捷径速成不是?
孟秋小姐确实才华过人,虽才十三,平日也足不出户,但已名震东临,被指给了皇上最小的胞弟九王爷为正妃,只等及笄便迎进王府,她之所以学识渊博,是因为她是孟太师一手教导的,孟家除了孟秋小姐,别人可都无此殊荣。贺衾答道。
荣楚闻言惋惜道:原来如此,那我也只能再想别的法子了。
难怪孟秋会被庶妹所害,原来在孟家如此搞特殊,嫡女出生,身份本就贵重了,又得了家主亲自教导,再加上赐婚九王爷,简直是得天独厚,集所有好事于一身,在深门大宅之中,又岂会不被人嫉妒暗害?
他记得原文中孟秋是在及笄不久被卖到醉月楼的,至今还有两年时间,他还有时间阻止悲剧的发生。
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能□□出比冬雪更出色的姑娘来。贺衾鼓励道。
谢大人信任。荣楚站起身,夜深了,大人也该歇息,奴家得回去看顾着楼子,别出了什么事给大人惹来麻烦。
好。贺衾也站起身,最后深望了他一眼道:我朝虽有明令,官员不可经商,这些年我都是在暗处不曾露面,但醉月楼终归是我的产业,楚娘往后若遇到什么摆不平的事情,大可来找我,一般官员还是会卖我一个面子的。
荣楚想到原身的下场,还是忍不住问,大人如此说,奴家就斗胆问大人一句,若醉月楼有难,大人可会出手相助?
以楚娘的能力,若是小难,你自可摆平,连楚娘都摆不平的,那恐真是大难贺衾看着他好一会儿,再道:我这般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会保住你。
大人的意思是,只保奴家一人,而要弃整个醉月楼吗?荣楚再问。
贺衾点点头。
荣楚福身一礼,奴家明白了,奴家告退。
保住他又有何用,若醉月楼没了,他就完蛋了,看来贺衾不可靠,得另寻靠山才是,他这身份实在卑微,若醉月楼真出了事,还真护不住!
见那抹倩影离去,贺衾喃喃道:满楼秀色,我在意的,只你一人罢了。只是我却不能给你任何承诺
咳咳门外突然响起了咳嗽声。
贺衾立即收了思绪,向前,刚走了几步便见一脸病容的妇人被丫头搀扶着走了进来,他忙快步向前扶住她,夫人有病在身怎么不在床上养着?夜深露重,不要受了寒气才是。
都躺了十几年了也没见好,不如出来走动走动,松快一下。贺夫人宁氏有气无力的回道。
贺衾脸色不好的将她扶在椅子上坐下,责备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任性胡来?
刚刚是楚姑娘来了吗?宁氏并不答他的话,而是问道。
贺衾眸光闪了闪,点点头,是。
你一直克制着不去找她,只是一年半载才叫她来府上一趟,心里不想得慌吗?宁氏这话并没有讽刺,而是实心问的,她嫁给贺衾十几年,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呢?
贺衾不作声,如何能不想?可想又能怎样?
宁氏叹道:我这身子骨,怕是长久不了,不如早些将她迎进来,日后我走了你身边也好有个贴心人照顾着。
夫人何必又老话重提?为夫承诺过你,此生除了你不纳二色,为夫便会信守承诺,至死不改,所以这话以后休要再提!贺衾有些生气道。
当初他不过一介书生,承蒙宁氏不嫌弃,嫁给他,资助他读书,宁家也为他在朝中周旋,他才能有今日,他当初发过誓,绝不会纳妾,男子汗大丈夫,怎么能干那背弃承诺的糊涂事?
宁氏面露感动,咳嗽了一阵,再道:我知道你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为了当初的承诺,忍着对楚姑娘的感情,也熬了这许些年,身为你的妻子,又怎么忍心让你再煎熬下去?我会和平儿说,纳楚姑娘是我的意思,与你无关,平儿会同意的。
不管平儿同不同意,我都不会答应,你就死了这条心,别整日胡思乱想,好好将养着,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贺衾道。
宁氏无奈摇头,问:那你和楚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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