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忙向前去扶聂真,安抚道:您老放心,若真如你们所言,朕一定会将凶手缉拿归案!
聂真这才站起来,被扶着往一旁坐了,不停的喘着气。
皇帝看了他一眼,转向三皇子道:老三,你状告贺衾可有证据?
儿臣有证据,这是府尹沈深呈给儿臣的证物、证词,请父皇过目。三皇子命身后的人将东西呈上。
皇帝看过后,命道:传大理寺少卿贺衾来见朕。
皇上,贺衾贺大人正要求见。门外有宫人禀道。
皇帝,让他进来。
臣大理寺少卿贺衾参见皇上,参见三皇子,见过老侯爷,侯爷!贺衾入宫立即跪地拜道。
聂真父子瞪他一眼,冷哼一声撇开了头。
皇帝看着他道:贺衾,三皇子刚刚在朕面前参了你一本,说你包庇杀害聂小侯爷的真凶,可有此事?
回皇上,想来是三皇子有所误会,臣向来禀公执法,并未包庇任何人。贺衾平静的回道。
皇帝正欲再问,聂真忍不住站起身走到贺衾面前质问道:你说你没有包庇,那杀害我冲儿的凶手,醉月楼的窑姐为何至今仍逍遥法外?若不是在冲儿的案发现场发现了凶器,贺大人是不是想用他人顶罪,包庇真凶了?
就是,府尹沈深已经封了醉月楼并将一干人等全部抓了起来,可那凶手夏雨与老鸨荣楚楚至今下落不明,你说,是不是你将她二人藏起来以图为她二人脱罪?聂达也怒问道。
贺衾回道:回老侯爷,侯爷,您们说的那两人早就被下官抓至刑部大牢关押了,何来本官藏匿凶手一说?
聂真聂达父子相视一眼,自是不信他的话。
你撒谎!三皇子驳斥:明明是你将人藏了起来,意图包庇凶手。
贺衾道:三皇子若不信,可亲自到刑部大牢查看,看她二人是否在牢中。
三皇子看向皇帝。
皇帝命道:来人,去刑部大牢查看!
有人应了一声,匆忙而去,两刻钟左右,那人回来禀道:那二人确实在刑部大牢中,与犯人萧风关在一处,大牢主事罗成说她二人是今日大早被贺大人关押入内的。
三皇子面上有些恼意,他本以为抢得先机,没想到贺衾还是比他抢先了一步。
皇帝问贺衾,贺衾,究竟怎么回事?府尹递上来的案宗说杀害聂小侯爷的是人醉月楼的夏雨,可那名叫萧风的江湖人为何要承认杀人?
回皇上,事情是这样的贺衾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看了脸色煞白的聂真父子一眼道:原是聂小侯爷欺负人家姑娘在先,人家姑娘也算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就要将人给施以宫刑吗?要将人伤得体无完肤吗?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害死我的冲儿,她就该死,再说了,她不过一个烟花女子,就算是我冲儿看上了她那也是她的福气,她一个下贱货,装什么清高?聂真恼羞成怒道。
这话虽说得有些霸道不讲理,但在场中人都是认可的,在这个三六九等的社会,青楼妓、女是最下贱的身份和人种,任由人欺辱践踏,她们要是说尊严,那才会笑掉人的大牙!
老侯爷的话本宫不赞同。这时,云裳带着珍珠走了进来,先朝皇帝行了礼,而后看向聂真道:烟花女子怎么了?烟花女子就该受尽欺辱不能反抗?烟花女子就必须让你孙子践踏迫害吗?
公主金枝玉叶,金贵无比,怎么会为那种下贱货说话?有失公主的身份!聂真拱了拱手生硬回道。
三皇子也道:是啊,皇妹,你身份高贵,如何沾惹得那不堪之人?更何况老侯爷的话也没错,以聂小侯爷的身份,我朝的名门千金谁人配不得?他能看上那个青楼女子是她莫大的福气,那青楼女子应该惜福才是,怎么能将聂小侯爷残忍杀害?
他说着话锋一转,看向贺衾道:那青楼女子想来也没那么大的胆识敢杀聂小侯爷,莫不是受人指使?不等众人说话,他又道:贺大人,听说醉月楼是你的产业,可有此事?
聂真父子被三皇子的话带了进去,没错啊,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怎么敢对一个侯爵下如此毒手?定是有人暗中指使,难道这个人是贺衾?贺衾的夫人与四皇子的正妃是姑亲,贺衾与四皇子走得也极近,难道是四皇子指使贺衾让人杀的冲儿?
老三,你说什么?醉月楼是贺衾的产业?皇帝严肃问。
三皇子回道:父皇,儿臣听闻确实如此。
皇帝怒喝:本朝明令,官员不可经商,以免官商勾结,鱼肉百姓,好一个贺衾,你竟枉顾法纪,以权谋私,你可知罪!
皇上息怒,容臣一禀。贺衾不急不缓的禀道:醉月楼不是臣的产业,而是臣的外家侄儿所开,而且在一年前,外家侄儿已将醉月楼转卖给了鸨母荣楚楚,这是转卖契约和文书,请皇上过目。他从袖中取出契约和文书呈上。
皇帝看过后,交给了三皇子,老三,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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