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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春按住她的手道:不,我要说,我要将那畜牲的恶行公众于世,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那畜牲他该死!
    春哥!王氏哭得肝肠寸断,却没再阻止他。
    丁春继续道:那日我照常外出押镖,留老母与妻子在家中,谁知聂冲带着人路过家门,一时口渴要讨水喝,老母心善,让妻子端了水给他,谁知聂冲见妻子貌美竟要强占妻子,妻子不从反遭他一顿毒打,老母阻止也被他杀害说到这,他哽咽得出不了声。
    王氏亦哭得更加悲痛欲绝。
    在场众人都变了脸色,没人出声。
    丁春继续道:那畜牲糟蹋了我娘子后带着人走了,当时我妻子肚中胎儿已有四月,也那般没了!我回到家中,见老母惨死,妻子躺在血泊之中,一时觉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妻子的命是救回来了,可她此生再不能生育,我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被聂冲那畜牲给毁了,你们说那畜牲该不该死?!
    王氏捂着肚子,哭道:我那腹中孩儿已然会动了,我哭着求他放过我,放过我的孩子,可是他却如野兽一般无情狠毒啊!没错,他是王孙贵胄,我们只是小老百姓,可小老百姓也是人,也是血肉之躯,也会痛啊!
    云裳听到这,已是泪流满面,世上竟还有如此惨绝人寰之事!
    聂真父子的脸色已然灰败如土,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连那一国之君也紧紧拽住了拳头,眸中怒极。
    贺衾没料到这其中还有这样一个天怒人怨的故事,问道:你们是如何得知聂冲在城北庄子,又是如何不知不觉中将他杀害的?
    草民一直在找机会报仇,可是一直没能如愿,直到那日有人偷偷传信,说聂冲会去城北的庄子,我和妻子这才找了过去,正准奋进庄子的时候,见到了那个江湖人萧风,我们只好假装是问路,待萧风进了庄子我们又折了回去,在萧风杀光了聂冲的手下后,我们偷偷进了庄子躲了起来,趁聂萧风和那姑娘说话时潜入房间报了仇。丁春道。
    贺衾再问:你们对聂冲下手时,聂冲可还活着?
    他还活着,我们怕他出声,用东西塞住了他的嘴,接着用这把匕首阉了他,最后割破了他全身的皮肉,悄悄从后门离去,原本我们准备离开家去往别处,可是当时已经宵禁,我们出不了城,就想等第二天再离去,但因为杀了人我们一晚上没睡着,直到天亮时分才睡去,就这样睡过了头,再醒来已经晚了,城里贴满了我们的画像,我们就想着把凶器扔进湖里,没想到被这位王爷给发现了。丁春回道。
    一切都是注定的,若是他们没睡过头,早就出城而逃,又怎么会被抓住?
    贺衾点点头,果然如此。
    云裳已经恢复了情绪,问:你们为何要嫁祸给萧风和夏雨?
    我们没想嫁祸给任何人,当时情况紧急,我们只想着报了仇就赶紧离开,我们也没想到那江湖人对那姑娘如此重情义,竟以为聂冲已经被那姑娘杀了,要帮她顶罪。丁春解释道。
    王氏哭道:我们对不住那两个无辜的人,险些让他们成了替罪羊,我们认罪,请放了他们!
    顾淮扫了众人一眼道:皇兄,此案已经水落石出,不过臣弟有一点不明白,是何人给此二人送的信,说聂冲会在夜里去城北那个闹鬼的庄子?又是谁怂恿聂冲在大晚上去闹鬼的庄子的?
    贺衾也道:皇上,没错,看来这送信给丁春夫妻的人便是这桩凶杀案的主导者,不管是聂小侯爷被杀也好,还是丁春夫妻杀人,都是照着那人的计划在走,现在想来,恐怕萧风与夏雨去城北庄子也在那人的计划之中。
    贺大人的意思是,那人先是得知了萧风与夏雨会去城北庄子,然后唆使了聂冲前往,再让丁春欺负跟了去,导致了这桩杀人谜案?云裳听出了贺衾话中的意思。
    贺衾点点头,此事虽然死的是小侯爷,但那背后之人的目的却是要陷害醉月楼。
    那人陷害醉月楼又能得到什么好处?顾淮来得晚,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
    云裳看了三皇子一眼,回道:小皇叔不知,有人认为醉月楼是贺大人的产业,若醉月楼出了事,这贺大人自然脱不了干系,而贺大人又与四皇兄有姑亲,到时候一牵连,四皇兄也脱不了干系,这样就能把四皇兄拉下马了。
    顾淮懂了,但他明知故问道:把老四拉下马于谁最有益?
    这个就得看是谁一心想要将醉月楼和贺大人至于死地了。云裳扫了三皇子一眼道。
    云裳,你休得胡言,此事与本皇子无关!三皇子脸色大变,赶紧为自己辩解。
    云裳笑了,三皇兄,我可没有指名道姓,你为何要对号入座?是不打自招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三皇子气极,指着云裳都想动手了。
    聂真父子已经听明白看清楚了,纷纷跪地哭道:皇上,原来聂冲只是皇权争夺之下的牺牲品啊!
    皇帝一脸怒意,看向三皇子斥道:老三,你还不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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