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卫们终是倾向了夏侯真,拔剑朝荣楚杀去。
荣楚将蕊儿推开,纵身一个连环踢,再落地时,一众侍卫已经倒在地上哀呼不已。
夏侯真大骇,还要叫人,荣楚手中打出一枚暗器,点住了夏侯真的哑穴,夏侯真不停的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模样十分滑稽。
百官终是回过神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整顿仪容。
燕叙看了地上碎裂的龙息珠一眼,又看了看一旁努力镇定的蕊儿,接着又看向夏侯真父子,终是忍无可忍的朝殿下道:请尚方宝剑!
不一会儿,一个人手捧着一把宝剑进得殿内,交给了燕叙,燕叙双手捧着宝剑举高,先皇所赐尚方宝剑在此!
文武百官皆跪地行礼,慕容溪和荣楚蕊儿等人也都跪了地。
夏侯真让夏侯翼靠坐在旁,走到燕叙身边不停的张嘴,看他脸上神色,像是在责怪燕叙将尚方宝剑请出来。
燕叙压根没理会他,举着宝剑道:先皇所赐尚方宝剑,上斩昏君,下杀佞臣,今日燕叙要替先皇斩杀误国害民的昏君,以匡社稷江山!他说着,转身跪地朝龙椅拜了三拜,然后起身拔剑,指向了夏侯真。
夏侯真怒得朝燕叙张牙武爪,荣楚忙在暗中解了他的哑穴,夏侯真恢复声音,骂声如雷,燕叙,你这个反贼,你竟然伙同废后和江湖中人要弑君夺位,朕要诛你九族,还有你们这群庸碌无用的大臣,朕要将你们全部杀掉,看你们还敢逼朕废太子,朕是皇帝,朕要将皇位传给谁就传给谁,不用你们同意!
他说着又指着蕊儿骂道:你就算是朕的女儿又怎么样?不过是个贱丫头罢了,生来就是多余的,碍事儿的,你想继承皇位是吗?你做梦!
蕊儿眸中溢出冷意,大声道:骁勇将军燕叙!
臣在!燕叙弯身应道。
蕊儿指着几近癫狂的夏侯真,决绝道:请替大商斩杀这位不仁不义的昏君,以正国威!
燕叙低头,臣遵旨!
夏侯真指着燕叙,你敢啊话未说完,锋利的宝剑已经刺进了胸口,他双手握住剑身,不让剑再刺入身体,还在作最后的挣扎。
燕叙一身戎马,骁勇至极,夏侯真哪里能与他相较,他微微用力,剑刃便缓缓刺进夏侯真的体内,直到刺穿他的身体,他才停下来。
夏侯真觉得手掌被割开了皮肉,利刃从骨头上摩擦过去,那种撮牙的声音令他毛骨悚然,他已经痛得麻木,完全感觉不到痛意了,只是能感觉到自己的血以最快的速度在流出体内,他慢慢变得无力困倦,脑中回放着这一生的种种,他在想,是什么时候将自己弄到今日的绝境的呢?
是在他决定要将他和安锦的儿子带进宫的时候,是在他要让慕容溪亲手杀死自己女儿的时候,还是他将所有人当成棋子为自己铺路的时候?
意识慢慢涣散,他无法再思考,但他已经得出了结论,是在他几次三番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逼入绝境的时候。
蕊儿看着血流不止的夏侯真,心还是有些痛,她也曾想用自己的一切来救这个父亲,可是到头来得到的却是他的残忍逼杀,就连在刚刚,他都还不愿认她这个女儿,还想她死,在那一刻起,他就不配再做她的父亲了!
燕叙抽出尚方宝剑,高高举起,血滴在他的脸上,一股肃杀之气,足以震慑众人,他大声喊道:请公主殿下继承帝位!
请公主殿下继承帝位!范均亦领着百官齐声喊道。
夏侯翼在看到夏侯真倒在血泊中而亡时,已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蕊儿缓缓走上龙椅,庄严肃穆的坐了上去,本公主承百官之请,继承帝位,兴我大商,造福百姓,绝不懈怠!
参见女皇陛下!燕叙将尚方宝剑收了,跪地参拜。
范均亦携百官跪地参拜,参见女皇陛下!
荣楚站立一旁,仰望坐在龙椅上,气度威严不输男儿的心爱之人,原来那个位置才是她的定位!
蕊儿处理完事情,匆匆进了一处宫殿,撂开珠帘见到站在里面的荣楚,先是一顿,而后飞快冲过去扑进了他怀里,荣楚,是你,你真的还活着,我不是在做梦!
先前在大殿上经历了那样一场变动,你怎么还觉得是在做梦呢?荣楚搂紧她,想将她揉进骨子。
蕊儿欣喜道:我没有摸到你,抱着你,没有听到你的心跳声,我怕我又是在做梦,自从你出事后,我每天都会在梦中梦见你,可醒来却没有你,你知道那种失落感有多难受吗?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这么多天。荣楚愧疚道。
蕊儿摇头,只要你能活着,那都不算什么!她说着,从他怀中起来,主动吻上了他。
久违的亲吻将两人压制已久的思念和情感释放出来,他们再也控制不住,尽情的宣泄着深入骨髓的爱意。
帐幔中两人身影缠绕,久久没有分开。
一夜无眠,蕊儿靠在荣楚胸膛,问:那些江湖门派和百姓的控诉和声讨都是你做的是吗?
嗯,夏侯翼作恶多端,早已引起众人不满,我只是微微煽动组织起来而已,这是大家的心声。荣楚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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