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铮自是知道她没说完的是什么话,他激动不已,忍不住内心的情意,大步向前握住了她的手,湘儿!
不可。荣湘惊慌的退后,忙抽出手阻止了他的举动,哪怕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妻,哪怕此刻只有他们两人,她也不能越过心底的防线,做出有辱门楣的事情来。
贺铮知道自己孟浪了,连忙安抚道:你别怕,我不会再过去了。
嗯。荣湘恢复了平静,点点头。
贺铮看着她近在眼前却不能亲近,抓心挠肺般难受,他道:你放心,我会再和荣楚演场戏,这样我们俩就能尽快成亲了。
荣湘羞得脸通红,没有出声,她知道,如果婚事不大办的话,再闹一场,他们不用再经历那些繁重的礼节,成亲之日不会太久。
那、那我走了。她向来小心惯了,既然事情说完了就得马上离开,不然时间一长就会让人起疑。
贺铮还想和她多待一会儿,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只得点点头,路上小心。
我会功夫,而且有小楚在,没有人能伤到我。荣湘自信道。
贺铮自是知道她会功夫的,荣楚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只是两人为了露拙,对外都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只有他知道,面前的女子是个奇珍异宝,得之他幸。
荣湘再看了他一眼,整理了衣发,转身走了,走到里间门口时,她又回身道:你也小心,我等着你。说完快步走了。
贺铮喜悦万分,盯着荣湘离去的清秀身影,暗道,湘儿,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久等的。
荣湘走出房间,翠竹立即朝荣楚和品一那边大声道:郡主,您休息好了吗?
荣楚侧头看向门口,和荣湘交换了个眼神,荣楚先带着品一离开,荣湘带着翠竹紧跟着出去,上了马车快速离开回府了。
可是南王世子和郡主的马车?行至山脚下,迎马而来一匹马车,与荣楚他们打招呼。
荣楚听到这声音,脸色立即沉了,他撂开帘子朝马车外看去,果然见得一辆马车里探出一个年轻男子的头,果然是他,那个原文中迫害了荣湘一生的男人,御史安珲的嫡子安建。
安家不用说是赫连轩最厉害的一把刀,凭着御史一职负责弹劾、纠察官员过失诸事为由,在朝堂上杀人不见血,为赫连轩除掉了不少眼中钉。
御史安珲当年有从龙之功,安珲虽然只是个御史,但他的女儿安宁是赫连轩的妃子,安家才能由原来的小门小户变成现在京城名贵,不过赫连轩握着安家的嫡长女,安家除了对他忠心不敢起任何异心。
赫连轩将荣湘赐给安建的用意很明了,就是希望让安家帮他牵制荣家,可想而知荣湘嫁到对赫连轩忠心耿耿的安家怎么会有好日子过?
上至公婆,下至下人,中间还有安建这个狠毒的变态,荣湘每日如同身至油锅,煎熬至极,她无数次求助娘家,但荣战都让她忍着,明明是堂堂郡主,妥妥的低嫁,却要让人踩在头顶践踏,荣湘在死那刻是恨荣战这个父亲的。
荣世子,这是去上香吗?安建坐在车上,并没有下来,只是在马车里朝荣楚拱了拱手,毫无敬意的问。
荣楚将对安建的恨意压下,轻咳了几声,有气无力道:嗯,安公子也要去上香?
对啊,前几日家母身体有恙,来这里求了道平安符,如今家母康复,特来还愿,只是不知道世子爷是来求什么呢?安建笑问。
荣楚不作声。
安建自问自答,听说圣上将荣湘郡主赐给了世子爷的死敌贺铮,想来世子爷是替荣湘郡主来求平安的吧?说来也可惜了,我有幸见过荣湘郡主一面,是个绝色美人,如今一朵鲜花却插在了牛粪上,真是为郡主感到难过呢!
他们的婚事是圣上所赐,安公子这话是在责怪圣上吗?荣楚岂听不出他话中的幸灾乐祸,语气犀利问。
安建脸上的笑容僵住,他道:岂敢,既然婚事是圣上所赐,自是良配,我只有羡慕的份,我还急着上山,就不多言了,世子爷请。
荣楚冷冷看他一眼,放下帘子朝车夫道:走!
看着荣家的马车缓缓远去,安建眸中射出寒光,荣家,迟到是个死,只可惜了荣湘那样的美人不能让他玩乐一番,不过无妨,日后有机会,他定会好好品尝美人滋味的。
小楚,你这是怎么了?回到荣府,姐弟二人各下了马车,荣湘见弟弟还一脸阴沉,十分不解的问。
安建的话她全听到了,但这样的嘲讽又不是没听过,比这更糟心的也有,弟弟今日似乎与往常不同,他的眼神里不止是生气,还带着无尽的憎恨,他难道与安家有什么过结?
荣楚压下心中的情绪,朝姐姐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姐姐,我没事,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那好,我回房了。荣湘道。
荣楚目送姐姐进了府,带着品一走了,他去了贺家,站在门外对贺铮破口大骂,引来无数百姓围观,贺铮在他骂得起劲的时候出了府,两人对骂片刻,硝烟肆起,扭成一团打了起来,两人都挂了彩,扬言都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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