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雨寒听着这些话,眼神便总不由自主地往云杪脸上瞟,双颊也愈发的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惭愧。
云杪见他总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便问道:总盯着师父作甚,可是师父脸上有什么
一听这话,易雨寒连忙垂下了头,下意识地道:没有没有,师父生的很美。
话一出口,他便注意到自己言辞失礼,又连忙同云杪赔罪。
师父,哥哥向来喜欢盯着漂亮的姐姐看,您生的漂亮他当然喜欢看着你啦!元星洲虽是个小大人,这方面却尚未能通情达理。
易雨寒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冷汗泠泠,师父息怒,徒儿的生父乃是蛇妖刚刚并非想冒犯师父
云杪这才知道原来易雨寒的父亲是蛇妖,他这么一解释,云杪也就明白了。
蛇类生性好淫,便是修成了妖怪也不能将本性磨灭,对于易雨寒来说,异性对他的吸引力天生就比别人大。实际上他并无太多邪念,会盯着云杪看也是本能使然。
无事,你只要记得莫因此在修炼上栽了跟头就好。云杪了然地点头,冲他摆了摆手。
你母亲教与你那修炼口诀多有不完善之处,我先教你一段新的,在回宗门的这段路上,你可以先练着。
易雨寒松了口气,见云杪要给他授课,立刻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很快便沉浸在了其中。
云杪见他眼神认真心无杂念,心中的满意又多了一分。
平心而论,在刚刚教授与讲解口诀时,云杪可以明显地体会得到,元星洲不论是资质还是悟性都比易雨寒要高出一大截。这也并不是说易雨寒差劲,而是元星洲的资质凤毛麟角万里挑一,易雨寒只在普通人中出众罢了。
但她依旧很看好易雨寒,并乐意把对方当作亲传弟子来培养,只因为易雨寒的毅力与耐心实在出众。
元娘走的时候他不到十岁,能带着刚出生的元星洲在这个村子内生存下来直到今日,易雨寒磨练出来的这份坚毅不是常人可比的,至少比他天资出众的元星洲就不如他。
而且元星洲在听她讲话的时候,总是很容易被其他东西吸引走注意力。虽说他还是个幼童,但易雨寒同样有蛇类本性的阻碍和诱惑,却依旧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进入状态,并且不分心一丝一毫。
修仙这条路上,天资固然重要,但心性也不能忽视,越是高境界的突破,就越是看重心境的历练。
这两兄弟同时修炼的话,或许在一开始时,元星洲短短数月便能超过易雨寒十二年的坚持,且将他远远甩在身后。但等易雨寒克服了前期的阻碍,他日后修炼会比元星洲还要顺利平坦。
从对方年幼的经历与昪君窥探的命格来看,这孩子的福缘非常差,否则后来也不至于堕入妖魔之道成为人人诛之的邪物。
云杪并不介意帮帮他,让他在修炼的路上走的顺畅再顺畅一些。
这一晚,吃饱喝足的元星洲呼呼大睡,睡的香极了,易雨寒却是在心中不停地默念着云杪新教的口诀,兴奋的迟迟不能入睡。
云杪说要带着他们朝青霜古道东面的缥缈峰走,易雨寒料想她的洞府或许就在那里,心中又是惊讶又是好奇。缥缈峰他没去过但是听说过,但常听往来的修士们提起。
据说那里有一个寒谷秘境,山谷内犹如极寒严冬常有恶兽出没,但因宝地内生长有许多可以入药的奇花异草,所以常会有修士们结伴去历练探险。
那等凶险之地可不是一般人敢轻易冒犯的,云杪不曾言明过自己的修为境界,她不说易雨寒也不敢问。
但光凭着云杪敢把洞府设立在缥缈峰中这一点,易雨寒就能断定他这位散修师父绝对不简单。
如此想着,他便愈发期待了起来。
因拜师拜的急,三人走也不能立刻就走,还需得等易雨寒今日去一趟镇上,将他铁匠铺里的活计辞了,与铁匠师父道别一番才行。
他去镇上办事,云杪便替他将茅草屋里的东西收拾好了。
兄弟俩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件,锅碗瓢盆也用不上,她便只将二人的旧衣物收拾了一番,扔到了自己神识内的小天地里。
看来得尽快给这两个孩子置办储物镯才行,她手上现在一毛钱都没有,还真是头疼。
正这样想着,却忽然间察觉到有两道迫人的气势在迅速往这里靠近。
师兄,你确定是这儿门外传来一个陌生女子的询问声。
不会错的,看来还有人在,幸好幸好,我还以为来晚一步呢。另一个男子说着,大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元星洲正在茅屋外的院子里和烛炎玩,眉清目秀的男子见状,顿时双眼一亮道:定是这小家伙没错了!
你们也是仙人吗元星洲放开肥鸡烛炎,圆溜溜地眼睛好奇地打量他们。
仙人哈哈,自然是了!道袍男子走上前来,手放在元星洲的头上感应,立刻赞叹道,好一个雷灵根!果然命里便该是我太白宗的弟子!
小友,你唤作何名今年几岁了
我叫元星洲,七岁了!
好!吾乃太白宗青木老祖座峰下首席大弟子薛盛安,本座前些日子闭关时观测星相,算到这宁崇镇外村中生有一子,命中注定与本座有一番师徒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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