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翰元琛试探道:二十四非是整岁, 如今国库也不见得充裕, 要不还是低调点
陛下。
翰元琛再次挤出一丝笑意来看着他。
然而长生羡却没再提起万寿节之事, 她突然道:你见过血色的烟花吗
长生羡仍是笑着,翰元琛却有点笑不出来, lsquo;血色的烟花rsquo;这东西一听就不是什么好的, 长生羡突然说起这个, 他有点怕。
臣幼年在边塞长大,那些将士们洒在空中的热血,就很像炸开的烟花,鲜血淋漓,但又有一种奇异的美感,因为那是生命被终结时候的开出的花。
她抚了抚左手拇指,她今日带了一枚极为奇特的血色扳指,乃是极品鸡血玉所雕刻,戴在她右手拇指上,有些大,但很显眼,因为她一身白衣,肌肤雪色,唯有这枚扳指极为鲜艳,比之她今日唇色还要灿烂,因此翰元琛一眼便注意到。
他唇角动了动,想起那日和韩连歌所说的话,长生羡的幼时,他自是清楚的,无怪她恨皇室,恨皇帝,因为她一生的悲剧都是从皇室开始,而她原本可以活得很快乐。
沉默半响,翰元琛讪讪道:你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你也别太想过去的事情了,人活着总是要看向前方的,总沉浸在旧的东西里面也不会快乐,毕竟你还有漫长的人生要过的,比如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你想想韩连歌
韩连歌以前和她相约白头,总归还是会有点触动的吧
而长生羡果真笑了笑,很是愉悦的样子,她道:陛下,你知道我和韩连歌究竟是什么关系吗你就这么笃定我喜欢他
朕是不知道你喜不喜他,但他肯定喜欢你啊。
看着长生羡今日似乎正常了许多,翰元琛微微松了一口气,大着胆子开始跟她聊。
你看,他一个将门世家的人,愿意为你杀朕,还不是喜欢你吗
想着之前他还以为韩连歌和长生羡好男风,现在想来真是非常的令人感叹,天都城里那么多少女思春,思的都是她们的lsquo;羡公子rsquo;,翰元琛有些坏心思的想,若是那些少女们知道她们的羡公子竟然是个女的,会不会集体崩溃。
那陛下你觉得我喜欢他吗
长生羡今天大概心情很好,不仅跟他聊了起来,还坐到他身边,似乎真的准备问他的意见。
翰元琛偷偷瞥了一眼她坐过来的身体,也不敢说她不该坐到他的檀木椅子上,因为那是皇帝的座位,他只是觉得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他真的不习惯长生羡跟他靠这么近。
以前以为她是个男子,他就觉得很生气,现在知道了她是个女人,他同样浑身犯别扭。
别人家的逆臣贼子都是好好的谋权篡位,为什么轮到他就要碰上这么奇怪的人
还问他这种奇怪的问题,她喜不喜欢韩连歌关他什么事
陛下你怎么不说话呀。
长生羡又坐过来了一点,还扭过头歪着脑袋来看他,非要他回答一样,翰元琛离他稍稍近了一些,便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冷香,那种香味他知道,是一种特地用来遮盖药味的檀香,长生羡身体经年不好,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也不奇怪,就是很别捏。
扭捏半天,翰元琛吞吞吐吐道:那个、男、男女授受不亲,你坐过去一点。
哦你还知道我是女的啊
长生羡不仅没有坐过去一点,还再次蹭上来,一脸惊奇的看着他道:臣的胸是不是很平
显然那天虽然放他一马,但是长生羡依旧对这个问题感到非常介意。
宜秋秋大佬活了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的胸平,别人都没这么说过的,比如迟夜,他就说得很好听。
翰元琛额角划过一滴冷汗,谨慎道:丞相大人,你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你很婀娜。
原谅他良好的皇家教养实在说不出lsquo;你胸不平rsquo;这种粗鲁的话来。
只是长生羡显然不满意,但她也失去了再继续问下去的兴趣,她又换了个话题。
陛下,如果你快死了,你还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的,想要臣帮你完成吗
翰元琛吓得整个人一抖,手臂直接磕在了桌角,疼得他整个人一缩,但他完全来不及注意这些,只是不敢置信般睁大了眼睛,望着长生羡:你不是不杀朕了吗
我没有说杀你啊长生羡灿然一笑,露出八颗牙齿:我说如果嘛。
翰元琛的目光依旧没有改变,心中无数腹诽。
他根本不信什么如果,他只知道他又听到了长生羡说要杀他,他可没有第二个秘密来救命了。
我真的是为你好啊。
长生羡像是要证明自己一样,表情非常认真,正正经经端坐在他身边,仿佛在做什么人生大事一般继续道:要是明天世界就毁灭,你真的没有什么心愿想达成的吗嗯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比如趁着死之前临幸一下美丽的小姐姐
你说贺兰夕
他目光越发诡异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