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等下长生羡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这么个模样,这让他以后怎么和长生羡再相处
只是把她手挪开的动作还没做完,便听见身后抱着他的长生羡发出一声轻轻的不满哼声,自动把手腕从他手掌里抽-了出来,然后继续往上移,这次更过分,直接抱住了他的脑袋。
宜秋大佬自动往上蹭了蹭,把小皇帝的脑袋抱在怀里轻轻抚摸,梦呓般轻轻道:好圆的瓜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
翰元琛皱眉。
什么鬼
长生羡平时在家就这个鬼样子吗人前人模人样的,人后就这副样子这还是名传天下的lsquo;羡公子rsquo;
他忍住心里想吐槽的话,想把她的手挪开,并且抚慰般道:乖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先把手拿开好不好这不是瓜,朕给你换个瓜。
他另一只手摸到枕头,慢慢挪到他脑袋旁边,想用枕头换回自己的脑袋,等下就让长生羡抱着枕头睡吧,他去睡软塌,他再跟长生羡睡下去人都要不好了,长生羡这个人醒了很要命,睡了也很要命。
但宜秋并没有顺着他的力道放开怀里抱着的脑袋,她闭着眼紧紧抱着,搂得翰元琛差点喘不过气来,这才轻轻道:想吃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
翰元琛:嗯
刀呢宜秋大佬于黑暗中皱起了眉头,一只手抱着他的脑袋,一只手开始摸索:刀呢我要切瓜。
她手掌一顿,似乎摸到了一个金属的物体,特有的凉意让她动作停了下来。
但很快翰元琛就听见她用欣喜的声音说:原来在这里啊,可以切开了。
翰元琛拉着她的手腕,心里烦躁,正想拉开,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猛得想起了什么。
他飞快的挣脱开宜秋的束缚,往床边一滚,整个人都掉了下去,就在他脑后不远处,寒光烁烁。
小皇帝狼狈的坐在地上,狠狠皱着眉看着床上还在摸索的女人,只觉得心中日狗。
而此时宜秋还在他之前躺的那一块慢慢摸着,并且不断喃喃道:我的瓜去哪儿了
她一只手里握着之前翰元琛放在枕头底下的匕首,在床上捅了好几个洞。
翰元琛坐在地上,冷眼看着床上的位置,微微月光照映下,动作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但他后槽牙都磨了好久,硬是觉得自己心底的郁气根本压制不住。
奶奶的,长生羡这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睡着了说梦话,醒着的时候要杀他,连睡着了也这么凶残,今天就是来折磨他的对吧,他刚刚就应该一把刀捅下去,捅死她算了。
越想越生气,翰元琛爬起身来走到窗前,语气恶劣的推了推。
起来!不准睡了快起来!你谋杀啊。
他推了半响,床上睡着的女人终于慢悠悠睁开了眼。
干什么
宜秋大佬很是不悦的翻了个身,继续睡着,翰元琛不逞道:还问朕干什么你睡觉就睡觉,想杀人啊
这一次宜秋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她靠着床边,安安静静的看着站在窗前的翰元琛,表情从未如此平静过。
而迟夜听见她极为镇定的说:我改变注意了,不用等到万寿节那天了,我现在就想炸死这个龟儿子。
迟夜默默看了眼已经在作死边缘却还不自知的小皇帝,顿了顿,终究还是说了句:主人你消消气。
语句非常苍白,因为他知道自己也阻止不了什么。
翰元琛还在抱怨道:你睡觉就睡觉嘛,居然还动手,太过分了,你是不是故意装着睡觉想一刀捅死朕你上次说过要放朕一马,该不是后悔了吧
他不知道,宜秋大佬确实是后悔了。
后悔没早点弄死他。
我等不到万寿节了。
她再次平静的和迟夜说着,迟夜这次什么也没回答,只是默默的看着,看着这小皇帝继续作死。
宜秋从床上走下来,衣着单薄,赤着脚,也不在乎夜晚的凉意,就这么越过翰元琛走到门口,但她并没有推门离开,而是回过头来,神情沉稳而安静,她淡漠道:陛下,明日我会召韩将军入宫一叙,顺便召开一个宫宴,虽然还没到陛下的万寿节,但我想,陛下不会介意宫中热闹一些吧
翰元琛静静站在房间中央,听着她说完这话,又趁着月光看了她一眼,半响才后知后觉道:你、你生气了
他总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朕刚刚只是有些气愤而已,那什么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要不你继续睡吧,朕、朕去旁边的软塌睡就好了。
翰元琛这话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就对长生羡恨之入骨,但此时此刻却仿佛自己心虚了几分,甚至不完全是因为想要保住性命,他想,他刚刚是反应激烈了一点,毕竟长生羡也不是故意要杀他。
宜秋平静的看了他一会儿,依旧选择扭头离开。
他以为本大佬是这么好讨好的人吗说炸死他个龟儿子就炸死他个龟儿子。
迟夜听着自家主人充满元气的话,只是沉默的抬头望天,反派空间里装饰得金壁煌煌灯火通明,但他心里一阵拔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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